蕭劍鋒和楊進林再次拜訪上海外國語學院的單老師。
“單老師,又來麻煩您了?!?p> 單老師笑著說:“蕭副局長,楊處長,請坐。有什么可以效勞的?”
蕭劍鋒從皮包里拿出幾張刻成小洞的紙,一本法文版的書和那個小黑本子,說:“麻煩您看一下,這個本子上的數(shù)字和這本書相對應的書頁上,這幾張紙的小洞里顯示出的字母是什么意思?”
單老師接過書一看:“噢,是基督山伯爵,這就和本子上記載的伯爵對上了?!?p> 單老師拿著那幾頁紙,對照著本子上的數(shù)字,和書頁反復比對,很快拼出幾行法文句子,并譯成中文。內(nèi)容為:“CAT工程之四,玫瑰圖紙行動步驟:一,由三嬸負責對大舅實施暴風行動,銀狐掩護配合;二,暴風行動若失敗,老狼、銀狐聯(lián)手對零號基地再施雷雨行動,獨熊予以配合,若失敗,則啟動“黑色幽靈”。三,獨熊負責偵查老樹的動向,由海豹負責實施刨根計劃。A01?!?p> 看著譯文,蕭劍鋒驚出一身冷汗。這是臺灣情報總局給老狼、銀狐和獨熊的行動指令,這一連串詭秘的行為中,竟隱藏著一個驚天陰謀。
鄒彤和霍子雄坐在沙發(fā)上交談。
蕭劍鋒推門進來:“子雄回來了?!彼哌^來坐在沙發(fā)上。
鄒彤說:“子雄已查清了那個范宇中的情況。”
霍子雄找到了當年在浦東監(jiān)獄任職的副監(jiān)獄長,他已刑滿釋放,在一家木器加工廠工作。通過副監(jiān)獄長了解到,當年,那個范宇中在南京被捕之后,就叛變了。南京解放前,他被秘密轉(zhuǎn)到了上海浦東監(jiān)獄,顧文斌和一個長得很瘦的人秘密審問了他。巧的是,那個范宇中長得也很瘦,戴著一副近視眼鏡。顧文斌和那個人問清范宇中的詳細情況后,就把他秘密槍決了。之后,那個很瘦的人就冒充范宇中關進了監(jiān)獄,他們對他還用了刑。浦東監(jiān)獄只有這個副監(jiān)獄長知道這件事。
蕭劍鋒說:“這就對上了,是顧文斌幫朱云鵬找到了這個替身,目的就是讓朱云鵬潛伏下來,而且,他們做的很成功。”
“是啊,朱云鵬能潛伏到今天,的確是做足了功課啊?!编u彤又問:“你這里有線索了嗎?”
蕭劍鋒從皮包里掏出單老師的譯文,遞給鄒彤。
鄒彤看完譯文,倒吸一口涼氣:“這是臺灣情報總局給老狼、銀狐和獨熊的行動指令,他們策劃了一場大的行動,行動目標是玫瑰圖紙?!?p> 蕭劍鋒疑惑地說:“可是,玫瑰圖紙指什么?零號基地在哪里?”
幾個人陷入沉思。
鄒彤打破沉寂:“我們回憶梳理一下敵人關于《CAT工程》的規(guī)律:一號方案是企圖運走兩航的資料和設備;二號方案是要綁架中航總工程師專家;幽靈行動是三號方案,這是個潛伏計劃,預謀攻擊和破壞的目標,也包括兩航;而玫瑰圖紙的暴風行動,是指陶亮和陸小飛企圖炸毀兩航歸國人員代表團的列車的行動,暴風行動即指這次爆炸。這是否說明,敵人的所有陰謀,都圍繞著兩航?”
蕭劍鋒同意鄒彤的分析:“如果這個思路是正確的,那么,玫瑰圖紙指的就是兩航,零號基地應該就是航空基地?!?p> 霍子雄說:“那雷雨計劃會不會是炸毀航空基地的行動?”
“對,”蕭劍鋒說:“如果雷雨計劃失敗,他們就要啟動那個喪心病狂的黑色幽靈。”
鄒彤總結道:“我覺得這個思路是對的。朱云鵬費盡心機,潛伏了這么久,臺灣在這個時候喚醒他,不可能只讓他執(zhí)行一般的任務,他一定潛入了一個與航空有關的重要部門?!?p> 蕭劍鋒又提出一個問題:“還有,海豹應該是情報總局另外派的一個人,但他要實施的刨根行動是指什么?實施地點又在哪里?”
“這就是我們要盡快搞清的問題?!?p> 霍子雄說:“那個汪天民剛剛調(diào)出范宇中的檔案,就突然莫名其妙的死了,而同時,朱云鵬也失蹤了,這說明什么?”
蕭劍鋒分析:“汪天民一定給他安排好了一個新的重要的職位,而朱云鵬擔心他的身份泄露,所以才對他下手。”
鄒彤說:“僅憑汪天民能力,也許做不到這一點,他是不是通過一個更高職位的人安插了朱云鵬?”
“對,完全有這種可能。”
“可是,我們沒有任何根據(jù),僅憑推測就對高級干部展開調(diào)查,這恐怕很難辦呀?”鄒彤有些為難。
蕭劍鋒著急了:“可這時間不等人呀,全國有幾十個與航空有關的重要單位,我們力量有限,不可能一家一家的去查呀,那得查到什么時候?”
鄒彤想了一下:“這樣吧,我明天去一趟公安部,向公安部匯報一下我們的分析,讓總部查一下汪天民的社會關系,看看高層中有沒有和他比較熟的關系?!?p> “好,“蕭劍鋒的眉頭舒展了一些。
這時,趙佳欣拿著一份公函急匆匆地走進來:“局長,公安部和香港辦事處來函,說19日,有一個化名馬繼先的人由香港去往臺灣,現(xiàn)在還沒有回港的記錄,應該還在臺灣。他的身份是香港森利德貿(mào)易公司的業(yè)務代表,真名叫杜紹康。這里還有他的照片”
“杜紹康,”蕭劍鋒驚道:“難道他就是海豹?”
鄒彤問:“就是二局后調(diào)來的那個行動處處長?”
“對,就是他。他原來是情報總局二處的處長,陶亮失蹤后,他就調(diào)到二局了,滕思遠很器重他?!?p> 鄒彤接過公函看了看,遞給蕭劍鋒。說:“據(jù)公安部通報,那個貿(mào)易公司,是臺灣的情報站,他們肯定是通過這個貿(mào)易公司向臺灣傳遞情報。劍鋒,你馬上趕到香港去,通過香港的辦事處,監(jiān)控杜紹康,如果杜紹康要返回香港的話,一定是領受了情報總局的指令,那個刨根行動肯定也是針對兩航的,很可能與杜邵康有關?!?p> “是,”
“另外,你可以順便去看看你的老同事彭嘯天,他在香港開了一家餐館,雖然他早已退出了臺灣情報界,但他在那邊的人脈很廣,或許知道點什么?”
“太好了,”蕭劍鋒笑著說:“好幾年沒見他了,是得好好跟他聊聊。”
趙佳欣說:“還有一個情況,田嫂監(jiān)控的那個人,三天前組織上安排他去天津出差,可我剛才和天津聯(lián)系了,他根本沒去那個單位。”
“又失蹤一個,應該是去和老狼接頭了?!编u彤問趙佳欣:“市公安局那個人有什么動靜?”
“他沒有動,一直在我們的視線里?!?p> “佳欣,你告訴田嫂,如果市局這個人有逃跑的企圖,立刻采取措施?!?p> “是?!?p> “子雄,你和進林查一下我國都有哪些和航空有關的重要單位,分別在什么地方,我估計,朱云鵬一定潛入了其中的一個航空基地。地點落實后,把朱云鵬和陸小飛的照片以公安部的名義發(fā)到各單位,查找這二人的行蹤。另外,告訴玉明,讓偵聽室注意監(jiān)聽,朱云鵬很可能還會和臺灣聯(lián)系?!?p> “是?!?p> ?。ā渡衩氐碾[形人》已登錄喜馬拉雅,由摩崖時刻團隊播講,歡迎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