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國有一個怡紅院,怡紅院里有一個姑娘,姑娘的名字叫蓮芝,蓮芝長得秀眉拂臉,直發(fā)一尺,怡紅院里來了一個官人,官人穿得富麗堂皇,優(yōu)雅的坐在怡紅院的椅子上,媽媽走到了官人的身旁,假聲假氣地說:“喲,這位客官,好久沒來了呀?!?p> 官人說:“媽媽,真會說笑,我還是第一次來?!?p> 媽媽面帶狐笑的說:“喲,客官真會說笑,到這里來的,哪一個不是常客呀。”
官人說:“媽媽,真會說話,這里的品價如何呀?!?p> 媽媽笑著說:“紅樓五百起,黃鶴三千,雀眉至少得一萬?!?p> 官人客氣的說:“紅樓,黃鶴,雀眉,那就雀眉吧?!?p> 媽媽高興的摸著官人的手說:“喲,官人請高座,我給你安排個好的,稍等啊。”
官人聲音洪亮的說:“好的。”
媽媽紅衣倘倘的扭著屁股,朝其它客官那里走去,一會兒,官人的身旁出現(xiàn)了一個輕描粉唇的端莊女郎,女郎摸著官人的肩說:“客官,我長得好看嗎?”
官人說:“標志豐滿,真是妙女呀。”
女郎飄揚著絲帕,輕輕的靠近了官人的耳旁,溫柔的說:“客官,你選的是雀眉,請上樓吧,那里有雅座?!?p> 官人低著頭說:“姐姐,請?!?p> 女郎發(fā)笑起來:“喲,還是個雛呢,真讓人害羞?!?p> 官人尷尬的說:“我,姐姐……”
女郎拉著官人的手說:“別難為情了,上樓吧?!?p> 這時隔壁傳來了打架聲,聲音里依稀能夠感受到一種凌辱的悲哀,尖叫的聲音越來越大,官人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走到了隔壁的廂房門外,從門縫里看到了里面的情景,官人進門一把拉住了那個書生,一腳把書生踢到了門外,書生在眾目睽睽之下,露出了本性,光著腳丫在樓下抄起了一根木棍,朝著廂房沖去,書生還沒進門,官人便是一腳,把書生踢滾到了樓下,書生再也沒有臉面見人了,逃出了怡紅院。這時,媽媽帶著幾個幫手,走進了廂房,對著傷痕累累的女子說:“蓮芝,你說你,連招呼個客人都不會,我白養(yǎng)你這么大了?!?p> 官人說:“蓮芝,他就是蓮芝,他就是譽滿忠義的蓮芝?!?p> 媽媽笑著對官人說:“什么譽滿忠義,現(xiàn)在只不過是一個沒人要的臭婊子。”
官人說:“蓮芝姑娘,不是怡紅院的頭牌嗎,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p> 媽媽說:“你說他,干什么不好,非要學(xué)書畫,我叫他招呼幾個客人,不是裝死就是裝逼,他也不抬頭瞧瞧,老娘開的可是妓院,養(yǎng)不起大家閨秀。”
話音剛落,媽媽的幫手就朝蓮芝打去,媽媽對官人說:“官人吶,家丑不可外揚呀,這要是被隔壁家的靜雅院知道,非斷了我的生意不可呀,我們家的生意就更難做了,這年頭,到處都是搶生意的人,喲喲喲,還裝嫩,你看?!?p> 官人說:“媽媽,是我動的手啊。”
媽媽笑著說:“我知道,等下再收拾你。”
媽媽的幫手狠狠的擊打著蓮芝的身體,弱不禁風(fēng)的蓮芝被打得不成人形,官人這時心想:我的天吶,這下可玩笑開大了,這要是打在我身上,我還不得變成肉泥啊,官人睛眼一勺,三拳兩腳便把幫手打倒在地,抱起蓮芝就往怡紅院外跑,媽媽在樓上大叫:“反了,我的天呀,這讓我怎么活呀?!?p> 官人抱著蓮芝來到了自己簡陋的住處,打來了一盆熱水和毛巾,幫蓮芝姑娘擦拭起傷口,蓮芝姑娘在迷糊中發(fā)起了燒,高燒一直都沒有退下,官人朝著藥店跑去,拿著幾把配好的退燒藥走在回家的路上,路上,碰到了媽媽的幫手,后面有書生的家丁,幫手和家丁有備而來,都抄起了家伙,書生一聲令下家丁和幫手一齊朝官人殺去,官人不敵人多,被眾人毆打在血坡水里,身旁出現(xiàn)了一個黑衣人,黑衣人冷冷的說:“不想死的,爬著走?!?p> 書生不服,發(fā)怒的說:“哪里來的人,居然敢管我的家事,給我上?!?p> 幫手和家丁一齊又朝黑衣人殺去,只聽見一片落葉掉落的聲音,幫手和家丁全都倒在地上,黑衣人冷冷的看著書生和媽媽,書生嚇得逃走了,大喊著:“我的媽呀,見鬼了。”
媽媽坐在地上,嚇得尿出了尿尿,黑衣人抱起了那個淌在血坡里的官人,飛上了屋檐,黑衣人把官人送到了自己的住處,中指指著官人的天靈蓋,官人漸漸的醒了過來,黑衣人又走到蓮芝的身旁,同樣用中指指著蓮芝的天靈蓋,蓮芝姑娘也醒了過來,官人和蓮芝坐在一起,黑衣人背對著他們,官人說:“不知閣下,尊姓大名呀,來日可報答恩公啊。”
蓮芝則是行了一個淑女禮說:“小女子,無以為報,若公子不嫌棄,我愿作奴作婢,一生服侍公子。”
黑衣人冷冷的說:“鳳無骨,鳴不鳴?!?p> 說完,黑衣人便飛上了枝頭,官人和蓮芝靜靜地看著枝頭,官人說:“蓮芝,不要悲傷,大俠就是這個樣子的?!?p> 蓮芝說:“為什么,他不要我。”
官人說:“可能大俠殺人太多,自顧不暇吧?!?p> 蓮芝說:“官人,你是怎么知道大俠會殺人的?!?p> 官人說:“從他的背影里,隱藏著殺氣。”
蓮芝說:“唉,大俠也是殺人犯,那我們以后怎么辦呢。”
官人說:“我?guī)汶x開這個地方吧。”
蓮芝說:“真的嗎,你真的愿意帶我離開這個地方,可是,我會連累公子的?!?p> 官人說:“我不怕?!?p> 蓮芝說:“我也不怕,對了,官人,叫什么名字。”
官人說:“鳳鳴?!?p> 蓮芝說:“那我以后就叫你鳴哥吧?!?p> 鳳鳴說:“鳴哥,怎么這么難聽,看來我要改名了?!?p> 蓮芝幽默的說:“要不叫雞哥吧,這樣通俗一點?!?p> 鳳鳴說:“雞哥,那還不如叫鴨哥?!?p> 蓮芝說:“全名就叫雞鴨如何?!?p> 鳳鳴說:“好名字,動聽,那我叫你芝妹?!?p> 蓮芝說:“雞鴨?!?p> 鳳鳴說:“芝妹?!?p> 蓮芝和鳳鳴抱在一起,靜靜的看著日落,鳳鳴說:“對了,你的傷好了沒有啊?!?p> 蓮芝溫柔的說:“不痛了。”
鳳鳴發(fā)現(xiàn)蓮芝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不由的感嘆:“這世上,竟有如此的高人,蓮芝你的傷口愈合了。”
蓮芝摸了摸后背,驚呀的說:“啊,這是怎么回事,我的背上怎么一點傷痕都沒有?!?p> 鳳鳴深情的看著蓮芝說:“難道是活菩薩轉(zhuǎn)世?!?p> 鳳鳴和蓮芝跪在地上,拜起天地。
一陣風(fēng)點燃了房間里的蠟燭,雖然沒有高堂和酒宴,鳳鳴和蓮芝還是結(jié)拜為夫妻,鳳鳴坐在床上,蓮芝也坐在床上,鳳鳴說:“娘子。”
蓮芝說:“相公?!?p> 鳳鳴拉上了床簾,蓮芝躺在床上,遮住了二人世界的棉被,房間里的蠟燭在不停的閃爍,地獄判官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房間里,右手拿著生死簿,左手拿著紅筆,深深的劃下了句號,鳳鳴靈魂出殼,站在判官的面前,判官說:“鳳鳴,你已經(jīng)死了?!?p> 鳳鳴說:“你是誰,我怎么就死了呢。”
判官說:“我是地獄判官,閻王叫我來察你。”
鳳鳴說:“你是地獄判官,到陽間來干嘛?!?p> 判官說:“你已經(jīng)死了,死因不明,所以特來察看?!?p> 鳳鳴說:“我怎么死了?!?p> 判官說:“你回頭看看床上。”
鳳鳴回頭看了看床上的軀體,鳳鳴傷心的說:“我真的死了嗎。”
判官說:“走吧,跟我回地府一趟?!?p> 判官拉著鳳鳴來到了閻王殿,閻王說:“所到可是鳳鳴?!?;鳳鳴說:“正是鳳鳴。”
閻王說:“不,你不叫鳳鳴,你叫雞鴨?!?p> 鳳鳴說:“哦,雞鴨,我想起來了,我剛剛改的名。”
閻王叫來了判官,仔細的核查過后說:“怎么回事,世上居然沒有鳳鳴,雞鴨的陽壽居然還有五十九年?!?p> 判官看著眼前的這個人說:“你改了名,這,是怎么回事?!?p> 閻王堅定的說:“既然不是鳳鳴,判官你捉錯人了,送雞鴨回陽間吧?!?p> 判官猶豫的說:“是,閻王?!?p> 早上公雞叫的時候,雞鴨起床了,夫人蓮芝躺在身邊,雞鴨幸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