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忽而的綻開一抹淺淺的弧度,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他轉(zhuǎn)念一想,其實,這個傻蛋還挺可愛的??
唔……如果她不那么傻,也沒有那么煩人的話,他倒是考慮考慮讓她當(dāng)他老婆。
祁漠琰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掐住白豆豆的臉頰,輕輕拉扯,清冷稚氣的嗓音小聲嘀咕道:“白豆豆,叫你不要叫琰叔叔了,還是改不過來,你怎么那么傻……”
“琰叔叔……”睡著的白豆豆又嘀咕了一聲,往祁漠琰懷里鉆了鉆,八爪魚一樣纏緊他,整個人依舊還在熟睡中。
他嘴角依舊是淺淺的弧度。
…
‘琰叔叔’這個稱呼,白豆豆幾年了,還是改不過來,最后被祁漠琰說她多次了,她就煩了,就氣呼呼的朝他說:我就是喜歡琰叔叔這個稱呼,我就喜歡這么叫?。?p> 她一直改不過來,祁漠琰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也不再要求她改了。
時光匆匆,光陰似箭,時間過得飛快,白豆豆纏著和祁漠琰做同桌做老公,一直從小到中、再到大班結(jié)束。
兩人也已經(jīng)七歲,到了上小學(xué)一年級的年紀(jì)。
祁漠琰本以為讀小學(xué)了就可以甩掉白豆豆了,可誰知白豆豆和他還是在同一個學(xué)校,至于班級,白淮山還特意和校長打過招呼了,校長點頭哈腰笑呵呵的應(yīng)下了,白豆豆如愿的和祁漠琰同一個班級。
九月一號。
早晨,陽光從東邊冉冉升起,泛著金黃色的太陽,溫暖的灑遍了大地,地面一片鍍金的光芒,有些刺眼。
吃完早餐,七點半,白豆豆和祁漠琰坐上了家里的車子,開往B市第一小學(xué)。
從家里到第一小學(xué)只有二十多分鐘的路程,很快就到了學(xué)校門口,今天是開學(xué)日,校門口是大量背著書包的學(xué)生,新來的、二年級的、三年級的……六年級的。
新生那一張張稚氣未脫的小臉上洋溢著朝氣蓬勃的笑容,背著新書包,黑漆漆的眼睛里全都是對新學(xué)校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那些高年級的,大部分都是打著哈欠,有氣無力的,沒什么精神的,背著書包進(jìn)了學(xué)校,那不爽和不喜的表情,就好像進(jìn)的不是學(xué)校而是牢籠一樣。
白豆豆背著新的粉色美羊羊書包,穿著粉色可愛的小裙子,亦步亦趨的跟在祁漠琰身后同著人群往學(xué)校里面走。
白豆豆雖然和祁漠琰同歲,只比祁漠琰小幾個月,但是她的身高只到祁漠琰的耳朵而已,她個子小小的,腿也比祁漠琰的短,祁漠琰步伐快而穩(wěn),不一會,小短腿的她就被祁漠琰甩了幾米的距離。
看著黑壓壓一片往里走的人群,都快把祁漠琰從她的視線隔絕了,她心一急,跑了起來,她今天穿了涼鞋,腳步一急,就絆倒了。
倒是沒摔傷哪里,只是看著祁漠琰越來越遠(yuǎn),她嘴巴一癟,委屈的嗓音和撒嬌的語氣大喊道:“琰叔叔,我疼??!”
深怕祁漠琰沒聽到,白豆豆加大嗓音,用到極致的音度,又再喊了一次,她的聲音特別的尖銳清脆,在人群中穿透而過,刺進(jìn)了每個人的耳膜里。
倏的,所有人的目光視線都看向了跌坐在地上的白豆豆。
祁漠琰也轉(zhuǎn)過身看過去,看到地上的白豆豆,無語的扶額,抿唇半響,還是往回邁步走了過去。
一個和白豆豆差不多身高的女孩子就在白豆豆身邊不遠(yuǎn)兩步的距離,她走近兩步伸手將白豆豆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