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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鸞

第一零三章 休養(yǎng)

月下鸞 離千墨 2037 2020-04-02 23:42:06

  墨子歌的劍喚作“九霄”,長三尺六寸,通體玄金,由千年烏金所造。

  這劍身上有一龍像,說來奇怪,這劍雖一看就不凡,但也不曾雕花,只是墨子歌用得久了,便有了這龍像。

  每每爭戰(zhàn),其劍就會發(fā)出龍吟,仿佛昭示著主人的真實(shí)身份。

  羽宸應(yīng)對墨子歌,正是以柔克剛,頗有點(diǎn)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意思。

  一方的劍勢挑劈回轉(zhuǎn),宛如游龍,另一方步走八卦,腰如蛇形,拂塵里纏外繞,大定一方竟占了上風(fēng)。

  少年笑,夸贊對方果然好功夫。

  羽宸一招“撥云見日”,直把人推開,墨子歌一個退行,騰至半空。

  就當(dāng)大定這邊開始抓住機(jī)會,猛攻之時,一股烈火襲來,羽宸無法,只得退而求守,以待下一個時機(jī)。

  ……

  這一場結(jié)束的時候,大定這方是頗為狼狽的,羽宸一身道服,竟無一處潔凈,即便是法器,也沾染了煙塵。

  但說是如此說,敗卻是惜敗。

  同為上仙,兩人道行相差無幾,墨子歌贏,甚至不是因?yàn)榉ι系膭倮?,而是他總喜歡游走在深淵邊沿。

  也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羽宸的拂塵甩過去,被對方的力道一拉一扯,每一次都是驚魂撲空。

  這還好是蛇形走位的羽宸,換了任何一個人來,恐怕都沒法堅(jiān)持這么久。

  *

  七日之后,蘇流月悠悠轉(zhuǎn)醒,這一次,不消幾息,她便想起了這是在哪里。她轉(zhuǎn)頭一看,果然有個紫衣男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搗鼓什么。

  “你總算醒了?!弊弦履懈杏X到她的視線,轉(zhuǎn)過頭來,神情有些不耐煩,起身之后,又是要走不走,板著臉叮囑:“你千萬躺好,還不能離塌?!闭f完,就逃也似地離開了屋子。

  蘇流月舔了舔稍顯干燥的唇,兩眼轱轆亂轉(zhuǎn),將平躺在床上,視線所及的地方都看了個遍。

  “咯吱——”又是一陣開門關(guān)門聲音,她皺了皺鼻子,外邊的風(fēng)好,帶進(jìn)來一陣淡淡的花香。

  “醒了?”木秋站在塌邊問,他今日穿得倒有些風(fēng)流雅士的模樣,長發(fā)披散,寬衣博帶。

  女孩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兩者相對無言。

  一個是不知從何說起,她還有很多記憶沒有梳理清楚,而另一個則以靜制動,月姑娘剛醒,不急。

  “咳咳,少尊,不知……友邦之戰(zhàn)大定勝了沒有?我先前不知發(fā)生了什么,有些東西記不太清了?!?p>  木秋思忖片刻——果然是記不清了,才回她:“勝了。”

  少女的雙眸瞬間亮了起來,上半身不由用了些力,牽扯到了內(nèi)傷,頓時叫喚了一聲“哎呦”。

  塌邊的男子噙著半分笑,就這么站著,并不過去幫扶:“南燭定然說過,讓你不要亂動,怎么,不聽醫(yī)囑?”

  女孩兒皺著小臉,微微搖了搖頭。

  她不動的時候好好的,哪里知道一動會這么痛?

  話頭一開,女孩兒問的問題便多了起來。

  好在,少尊雖答得簡單,卻是有問必答。

  因此,蘇流月知道此時距離友邦之戰(zhàn)結(jié)束已經(jīng)七天了,第二局之后,她便有些走火入魔,所以被少尊帶了回來。

  后來的車輪戰(zhàn),龍族的墨子歌狡黠靈動,贏了穩(wěn)重老成的羽宸道長,險敗給了云昭的師兄云淺。

  這些人物蘇流月都是不熟稔的,但她只要大定贏了就好。

  “你神魂不定,修行最好有人在身旁護(hù)法……月姑娘,可愿做我雙修道友?”木秋語氣淡淡,話頭卻突然轉(zhuǎn)到了兩人身上。

  蘇流月有些激動,先前她是拒絕過的,只因她覺得,自己跟萬人敬仰的少尊一起雙修,不亞于一頭豬想去拱白菜,一坨牛糞妄想鮮花……

  還有,做少尊的雙修道友,她心里總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安。

  “愿,我愿!”她又不由起身,觸到了腰腹處,“嘶——”她抬眼去看男子,覺得自己也太丟臉了,這么短的時間,同一個錯誤犯了兩次。

  雖說如此,她還是答應(yīng)了。因?yàn)?,她怕這次機(jī)會過了,真的就錯過了。

  而青冥少尊,之于少女婚嫁一事,毫無疑問,是一個絕佳的護(hù)盾。

  “那便是你了?!?p>  男子走了,屋子里又是只剩女孩兒一人,可憐她動彈不得,嚎了兩聲,結(jié)果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

  她試過運(yùn)功,卻發(fā)現(xiàn)一旦動真氣,身體就會痛,就及時收手了。

  女孩兒躺在床上,幻聽了無數(shù)遍之后,當(dāng)她再次看到木秋時,心中涌現(xiàn)了感激。

  盡管不久前,她還腹誹了對方千萬遍。

  她急著想問自己身上的功力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但對方捧著一小碗黑色的藥汁,就往她唇上湊。女孩兒一觸到那苦澀的滋味,便不由撇開臉去了。

  “怎么?”木秋看了一眼瓷勺上的藥,掂了掂:“你不要它喂,是要我喂嗎?”他作勢就要去含那藥汁。

  “不不不!”果然,女孩兒急了怕了,幾下就把藥喝盡。

  往后將近十來天,蘇流月就是喝藥靜躺。

  也有幾天,少尊會在她的屋子里靜修,一坐就是一夜。

  她也問過她的修為是否有變,他回:“如今你是我的雙修道友,便無甚大礙。”

  淡淡的說辭里,摻著他的傲和自信。但因他是少尊,這句話就像一枚定海神針,定了女孩兒的心緒。

  “咯吱——”門又開了,女孩兒僵著脖子,眼睛不由朝門的方向去看。

  她發(fā)現(xiàn)除了第一天看到過那個紫衣男之后,其余的時候都是少尊來看她。

  說是若非雙修道友,難得這般殊榮。

  “咦,今日不用喝藥嗎?”她看到木秋手上拿著一個瓶子,里頭插著幾支桂花,并無藥碗。

  花兒雖不多,卻香。

  男子將花放在窗邊的案幾上,兀自一揮袖,門窗皆關(guān)。

  “今日雙修?!?p>  “什么?”

  女孩兒其實(shí)是聽清楚了,腦中開始浮現(xiàn)各種各樣的畫面,實(shí)在是因?yàn)椋瑢Ψ竭@一系列的動作行云流水,而且大白天的還關(guān)門關(guān)窗……

  她甚至想到了之前聽到的關(guān)于少尊的一些艷聞。

  “南燭說,藥已經(jīng)喝完,你的身體應(yīng)該差不多恢復(fù)了,起身運(yùn)功試試。”

  一動就痛的記憶仿佛就在昨昔,女孩兒一時間不敢動。

  “來?!蹦厩镎驹诖查脚赃叄缴磉^去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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