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法府的密室中財物已經整理出來了,一共白銀五百一十七萬六千八百余兩,黃金十一萬三千五百余兩,珍珠珠寶五十二箱,名玩字畫各類稀奇寶物幾千件。
吳安拿著名冊低頭不語,他不知道該如何上報這個事情,如果只是牽著著李法一人,這個事情一紙上報就完事了,但是通過其他人的供詞,吳安發(fā)現(xiàn)這個事情牽連甚廣,橫穿十幾個省,幾十個郡,涉案人員多達幾千人。
現(xiàn)在缺的就只剩下李法的供詞了,吳安不相信李法會把自己的罪狀說出來。
方原在吳安手里把名冊拿了過來,也是被上面巨額的數(shù)字驚到了,如果換成RMB,這特么能堆滿幾個集裝箱吧?
想到這件事的善后還要用一部分錢,于是拿起毛筆把名冊上的數(shù)字修改了一下:
白銀五百零一萬三千兩,黃金和珠寶,名玩字畫等沒有改動。
“老師,剛才學生去了庫房,發(fā)現(xiàn)白銀的數(shù)目不對,所以修改了一下?!狈皆衙麅赃f給吳安,恭敬的說到。
吳安接過來,發(fā)現(xiàn)只是白銀的數(shù)字少了十幾萬,于是疑惑的看著方原。
“老師,地牢中的婦人們每人補償一定的安撫金,李法做的孽,就用李法的臟銀來補償吧?!?p> “這次鑿船也調動了無數(shù)漁民,作為江南省的刺史,老師應該體恤一下這些為大唐默默奉獻的無名漁民英雄。”
“現(xiàn)在李法被關押在詔獄之中,學生動用了一些民間手段對付李法,他們的營養(yǎng)費也是一大筆數(shù)字。”
“還有…………”方原還要繼續(xù)編幾條名目時,吳安不耐煩的打斷了方原。
“只要你不中飽私囊,為師便不會理會,贓款取之于民,便要用之于民?!眳前部粗皆f教道。
“學生受教了?!狈皆Ь吹恼f到。
“退下吧,為師也累了?!眳前财>氲目粗皆f到。
方原離開了刺史府,一龍領了十幾個看起來明顯營養(yǎng)不良的男子回來了。
“大人,金陵郡內只知道了這十幾個人,不知道大人所謂的菊花便向日葵是什么意思。”一龍好奇的問道。
“這個你明天就知道了,李麻子和李法的另外幾個親信現(xiàn)在有線索了嗎?”方原問道。
“還沒有,但是常威他們那邊在水手哪里已經獲得了一些線索,現(xiàn)在正在循著線索去尋找逃脫的李麻子和王胖子?!币积堈f到。
“走,帶著這些人一起去詔獄。”方原向東衙的詔獄走去。
十幾個基佬忐忑的跟著方原后面,他們不知道方原的欲望有多大,竟然找到了十幾個大漢一起來伺候他。
“方兄弟,你來啦?!秉S大牙討好的貼了上來,同時把一疊銀票不動聲色的塞到方原的袖子里。
方原捏了一下,挺厚的一扎,他知道黃大牙這是什么意思,于是不悅的看著黃大牙:“黃大哥,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在方原心中就是一個老大哥,咱們弟兄們之間不需要這樣虛套的東西。”
“哎呀,方兄弟,你這就見外了,平時你這么勞累,黃大哥也沒時間請你吃酒,現(xiàn)在你有受傷辦公,黃大哥心里過意不去,所以你需要多調養(yǎng)下身子?!秉S大牙媚笑道。
“那小弟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方原在里面抽出一小半,把另外一半塞回了黃大牙的手中。
“黃大哥,小弟想要審訊李法,不如大哥跟著一起吧,小弟這里也是新手,一些審訊手段沒有黃大哥有經驗。”方原說到。
黃大牙知道這是方原送與自己功勛,他也知道方原的手段,于是笑著說到:“兄弟說這見外的話干什么,走,大哥帶路,帶你去詔獄。”
詔獄里面空蕩蕩的,只關押了李法和他幾個親信,其余涉案人員方原并沒有為難,因為漕運司這個衙門確實繁忙,如果癱瘓了一天,需要好久才能捋順,所以方原告訴那些涉案人員先戴罪立功,并且吳安也會如實上報他們這段時間的勤奮,具體上面怎么處理,就是看他們怎么立功了。
任正沒有和李法關在一起,李法正坐在地上吹牛B:“你們以為就這些東西就可以定本官的罪了?別忘了本官的身份,本官可是太子黨中地位僅次于吳安老匹夫的人物,每年為陛下的金庫輸送無數(shù)的財富,只要本官一口咬定是他們栽贓陷害,本官就會恢復仕途,甚至等太子殿下登基了,戶部尚書都是本官的?!?p> “你們現(xiàn)在如果背叛本官,等本官出了這詔獄,第一時間就會對你們家人出手,別忘了本官的手段,本官一生最痛恨背主之人。”
“你們之前的的供詞,可以說成是被屈打成招,只要翻案,本官不為難你們,并且每人都有一筆豐厚的安家費,等本官去了京城,你們也會雞犬升天,跟著本官一起去京城做一個官老爺?!?p> 幾個人被李法說的有點心動,包括任正在內。
“任正,老爺知道你是被方原那豎子脅迫的說下了諸多違心話,并且方原罪大惡極,栽贓陷害,現(xiàn)在你若棄暗投明,等本官出獄之后,把小鳳仙賜予你,老爺發(fā)現(xiàn)你和小鳳仙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老爺應該做一回月老,送你一份大好姻緣?!?p> 任正也是有點心動,但是理智卻戰(zhàn)勝了欲望,他知道李法犯得這些事可是罄竹難書,被砍十次腦袋也不為過。
“哎呦,叔父這在詔獄也不忘了忽悠?。俊狈皆吡诉M來,笑著對李法說到。
“賢侄,你來的正好,叔父還要派人去找你呢,一切都是吳安這老匹夫栽贓陷害,現(xiàn)在他們都已經翻供了,小侄請為叔父做主啊,等叔父出了這詔獄,家里立一個賢侄的長生牌。叔父這么多年還有一些家產,可以全部送給賢侄,只要賢侄能把叔父放出詔獄。”李法看到方原來了,立馬變了一副嘴臉,對著方原說到。
“叔父,小侄怕叔父在詔獄住不習慣,畢竟叔父可是漕運司的官老爺,所以小侄找了十幾個下人伺候叔父?!狈皆牧伺率郑积垘е畮讉€基佬走了進來。
路上,方原也給他們說了,雖然李法已經五十多歲了,但是欲望極盛,只要伺候李法一次,方原就補貼一百兩的營養(yǎng)費。
十幾個基佬進到詔獄,看著正在唾沫橫飛的李法,眼睛已經綠了。
方原離開詔獄,把空間留給這群人。
一時間,詔獄內響起李法痛苦的咆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