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不是我?!比握B忙否認(rèn)。
李法看著任正又看了看方原,忽然笑了起來:“本官并無留下任何書信?!?p> 方原拿著書信在手里敲了敲:“叔父,既然你沒有留下書信,那么小侄手里這些書信又是從何而來的呢?你與草原諸族的信件又放到哪里去了呢?”
“這就不用方大人費心了,本官一世清明,怎么會被你小小的詭計陷害?”李法不以為然的說道。
李法是個老狐貍,也很會甩鍋。
“你們把本官引到這里,為的就是讓左衛(wèi)營把違禁的貨物運進(jìn)碼頭栽贓陷害。”
“你又派漁民鑿船使其擱淺,然后勾結(jié)水軍把事先準(zhǔn)備好的鐵器和失蹤的流民放到船上就是為了陷本官于不義?!?p> “方大人處心積慮的陷害本官,本官定要如實上奏,上達(dá)天聽,參你和吳安一本。”李法呵斥著方原,臉上一臉的委屈和憤怒。
“李大人果真好演技,鐵一樣的證據(jù)也被你說成了是栽贓陷害?!眳前卜畔率掷锟樟说耐?,吧唧吧唧嘴回味著小龍蝦的美味。
“哦?吳大人,你還有什么臟水要潑到本官身上?你那學(xué)生也就對格物和烹飪比較精通,這些官場上的道道倒是他的弱項,你這老師該好好的教育一番,否則說出去會被別人笑掉大牙的?!崩罘ㄐΦ?。
李法說的是實情,方原沒有經(jīng)歷過官場上的爭斗,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逞口舌之利。
但是遇到一個口活更好的人,他就有點無法了。
方原看向吳安,眼神里流露出無奈。
“方原,這是為師正式授你的第一課,你要好好的學(xué)?!眳前舱玖似饋韺χ皆f到。
原本有點頹廢的吳安身上又重新展現(xiàn)出威嚴(yán),丁二連忙攙扶著吳安。
吳安掙脫了丁二的攙扶,走到李法的身邊對著丁二說到:“來人,把李法等人拿下。”
李法惶恐的說到:“怎么,吳大人這是要屈打成招嗎?”
任正和李法的幾個侍從一起抽出武器擋在李法身前。
“禿子,你們在哪里杵著干啥呢。”方原仿佛知道了吳安的想法,連忙吩咐一龍。
一龍和張大嘴也抽出了自己的唐刀,走向李法等人。
“叔父,小侄記得六扇門的職責(zé)就是監(jiān)督百官,有緝捕之權(quán),可以審問勾結(jié)異族的官員,甚至證據(jù)確鑿的情況下可以擊殺敢于反抗的漢族敗類?!狈皆χ鴮罘ㄕf到。
“賢侄,這一切都是吳安那匹夫的栽贓陷害,叔父一世英名,為大唐兢兢業(yè)業(yè),為陛下鞠躬盡瘁,豈是此等奸詐之人?”李法臉上堆滿笑容,對著方原說到。
李法這才想起來方原所任職的六扇門的職責(zé),雖然六扇門現(xiàn)在已經(jīng)羸弱,但是曾經(jīng)皇帝的鷹犬,現(xiàn)在還是有著鋒利的爪牙,六扇門遇到特殊情況是允許先斬后奏的。
幾百年了,六扇門雖然已經(jīng)成了半個擺設(shè),但是對于那些心中有鬼的官員來說這還是一把懸在項間的利劍。
“叔父,你還記得江寧縣城外器物司那一百一十七個無家可歸的冤魂?”方原看著任正冷聲的問道。
“那是忠勇伯下的手,又與本官何關(guān)?”李法避開方原的目光再次甩鍋。
“本人手下還有一個當(dāng)時的幸存者,李二丑?!狈皆瓕χ疃蠛暗馈?p> 李二丑一直刻意想遺忘那天晚上的事情,今天又被方原提起,渾身還是不自然的顫抖起來。
“任正,就是那天晚上領(lǐng)頭的蒙面刀疤男,李法的另外一個侍衛(wèi)就是那天晚上的胖子,現(xiàn)在只有任正在,一龍,把任正拿下,蒙上他的臉讓二丑辨認(rèn)。”方原說到。
一龍一腳把任正踹倒在地,張大嘴麻利的領(lǐng)著兩個捕頭把任正抓了起來,然后拿起一塊布蒙上了任正的臉。
二丑仔細(xì)回憶著那天晚上的場景,又看到任正此時的裝扮,顫抖著指著任正說到:“大人,對,就是他,他那額頭上的刀疤小人記憶猶新,哪怕是化成灰小人也會記得他?!?p> 任正癱軟在地,連忙指著李法說到:“方大人,都是李法指使小人干的,小人也是被迫的,大人放過小人,小人愿指正李法的所作所為。”
“哼,果真如此,吳安,你好狠的心啊,不但栽贓陷害,還收買本官的手下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本官要面圣,本官要求陛下做主!”李法連忙狡辯道。
“李大人,你會有機會見到陛下的,但需要等此事結(jié)了之后。”吳安背著手看著李法。
“任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如果你有著實的證據(jù),本官會向家?guī)熖婺闱笄?,放你一條生路?!狈皆粗c軟在地上的任正說到。
“小人如實交代,全部交代,懇求方大人為小人求情,方小人一條生路?!比握业搅饲笊睦K索,連忙磕頭說到。
“任正,你,任正你千萬不要犯糊涂啊,莫要被吳安這師生兩人蒙蔽了,我乃朝廷命官,受陛下之命令來到金陵漕運司,一生兢兢業(yè)業(yè),為大唐立下汗馬功勞,陛下肯定不會聽信讒言,為我等申冤做主?!崩罘ㄟB忙對著跪倒在地的任正說到。
“任正,你可能還不知道六扇門詔獄的手段,本官這次沒有帶什么器具,但是現(xiàn)場有許多可以用得上的器物,雖然簡陋,但是也可以讓你們從新見識一下六扇門懲治漢奸的手段。”張大嘴從懷里掏出一把剔骨刀,對著任正說到。
“張大哥,我聽說你繼承了千刀萬剮這門手藝,今天正好為我等展現(xiàn)一番可好?”方原笑著對張大嘴說到。
一龍很是自覺的脫下自己的布襪,忍著汗臭握成一團(tuán),塞進(jìn)李法的嘴里。
李法掙扎著要把嘴里這團(tuán)惡心的東西吐出來,但是卻無能為力。
“方兄弟,千刀萬剮是六扇門不外傳的祖?zhèn)魇炙?,也被稱為魚鱗剮,用漁網(wǎng)罩住一個人的血肉,然后用我手中這把剔骨刀一刀刀的片肉,一刀片一片,片一片換一個地方,先從胸前開始,全程需要三天,一共是三千六百刀,剮完之后這個人還不會死,渾身只剩下了一堆骨架,最后一刀才是割斷這個罪人喉嚨。”張大嘴對著方原介紹魚鱗剮,雖然這是他在胡扯。
“大人,大人,小人愿意指正李法這些年的所作所為!”
“小人從原本是海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