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全都轉(zhuǎn)身看去,此聲正是夢嵐發(fā)出的,此刻夢嵐站起,拂塵一揮,放在左手胳膊上,然后上前一小步。
“既然是之前承諾好的,那道宗弟子就必須要遵守承諾,我道宗之所以能夠一直不斷壯大,其一就是因為我道宗之人最信守的,便是自己的承諾,如若連自己許下的承諾都兌現(xiàn)不了,那以后還如何帶領(lǐng)道宗走向更加壯大的未來?!眽魨估淦G的說道,語氣是那么不容質(zhì)疑,不容反駁,聽的繆竹清也是頻頻低下了頭。
“既然輸了,那便要遵守承諾,既然程衍提出這個要求了,那便遵守了吧,就當(dāng)是給你自己一個教訓(xùn),記住,以后道宗弟子,不可再有這樣損害同門情誼的賭局,如若被發(fā)現(xiàn),必以宗規(guī)處置?!眽魨瓜蛑娙诵嫉?p> “謹遵女尊教誨?!北娙顺鴫魨构笆中卸Y道。
夢嵐說完,便運靈飛起,返回了自己的憶軒閣,而既然夢嵐開口了,那四個長老也不好再多說什么,畢竟夢嵐一直都是說一不二的,而且此事也確實是繆竹清有錯在先。
夢嵐走后,繆竹清也低著頭跑回了院子,如今夢嵐開口了,那她也沒辦法再掙扎了,畢竟道宗內(nèi)誰也不敢反駁夢嵐一句,這道宗內(nèi)也就夢嵐能夠鎮(zhèn)得住繆竹清了。
“唉,清兒。”清正趕緊追去。
“既然女尊如此說了,那下一場,便直接進行最后的競選吧?!鼻逶聼o奈的說完,然后快速轉(zhuǎn)身向著大殿走去。
“沒想到竹清師姐私底下居然會輸給這個程衍?!?p> “怎么會這樣啊,這程衍不是連入門考核都過不了的嗎,怎么會贏過竹清師姐啊,太奇怪了?!敝車牡茏佣技娂娮h論著,誰都想不通繆竹清怎么會輸給程衍的。
誰也不會去想著夢嵐是在幫程衍說話,因為夢嵐一直都是這樣,好像從來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一般,就如同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皇,俯視著眾人,所以不可能有人會認為夢嵐這樣的人,會去幫程衍這種身份的弟子說話,但其實,夢嵐確實有偏向了那么一點點,或許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
“胡鬧,真是胡鬧啊。”回到大殿后,清月連連哀嘆道,因為從來沒有這樣的事發(fā)生過,今日算是道宗破例了。
“算了,畢竟是清兒先做錯了,女尊說的也是有道理的,道宗的弟子必須要信守承諾?!鼻逯裥愿褡顬槌练€(wěn),他最看重的也是一個人是否信守承諾,所以對夢嵐的那番說辭也是極其同意。
“唉~?!鼻逶略俅伍L嘆一聲。
此刻清正和清醉走進了大殿。
“大哥,清兒如何了?”清竹趕緊上前問道。
“算了,由她去吧,誰讓她平時如此任性呢,就跟女尊說的一樣,給她一個教訓(xùn)吧?!鼻逭彩菄@著氣,皺著眉說道。
清正知道繆竹清平時一直都看不慣程衍,所以他們自然都以為此事肯定是繆竹清挑起的,而恰恰繆竹清還輸了,那就真的是誰也怨不了了。
“但盡管竹清退出了,但這程衍難道真的覺得自己會是葉弒的對手嗎,葉弒如今已經(jīng)達到了聚靈期初期,而且修為已經(jīng)直逼中期了,真不明白這程衍為何偏偏要提出這個條件?!鼻遄聿唤獾?,他是不可能認為程衍能夠打敗葉弒的。
葉弒也是道宗培養(yǎng)了多年的弟子,而且清竹一直以來都是非常盡心的培養(yǎng)才有了葉弒如今這般的修為,不管是清竹還是道宗都付出了許多的努力,如此豈是程衍這種沒有任何背景實力之人能夠戰(zhàn)勝的呢,若是真發(fā)生了,簡直就是一巴掌打響了道宗的臉。
“或許這程衍只是想讓自己不要太過丟人罷了,如此一來,他也算是進到最后一場比試了,他應(yīng)該就是想與弒兒動動手吧,畢竟弒兒算是道宗內(nèi)最強的弟子了?!鼻逯褫p聲說道,他自然是不會去懷疑葉弒的實力。
“嗯。”三人都點了點頭,因為只有這一種說法了,葉弒的成長,四人都是有目共睹的,程衍是不可能擊敗葉弒的。
“就當(dāng)是此次比試進度提前了吧,清兒這丫頭,是該讓她長點記性了。”清正搖了搖頭,嘆著氣。
清正這一生都癡迷于煉丹,很少有時間去關(guān)心這個女兒,平時除了幫助一下她的修煉之外,其余都沒時間去管束她,而繆竹清也是天資極高,在修煉上頻頻晉升,修為方面一直沒讓清正失望過,只是長年沒有約束,導(dǎo)致了她有些小任性,不過并沒有犯什么大錯,所以清正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今日夢嵐開口了,那他也必須要好好管束一下了。
畢竟夢嵐是道宗的女尊,盡管她不管理道宗的事務(wù),但是道宗弟子的門風(fēng)和做派一定要行的端坐得直,否則夢嵐若是要處置,將會是最嚴厲的懲罰。
“師妹,你開開門啊?!比~軒在繆竹清的房門外敲著,葉弒也在。
“唉~?!比~軒轉(zhuǎn)頭對葉弒搖了搖頭,他們已經(jīng)在這敲了好一會兒了,可繆竹清就是不開門,將自己關(guān)在房內(nèi)。
“算了,讓她自己好好靜一靜吧。”葉弒說道,二人走出了清正的府邸。
“這個叫程衍的,當(dāng)真贏了竹清?”葉弒問道,他還真有些不信程衍這樣弟子怎么會贏過繆竹清呢。
“不過是一個小游戲讓他投機取巧獲勝了而已,只是當(dāng)時竹清太過大意了。”葉軒將上次的事好好的給葉弒說了一遍。
“沒想到這程衍還有如此自信,居然敢賭竹清最后會放下最后一杯清水?!比~弒笑著說道,也將那是比試認為只是程衍運氣好,賭對了而已。
“那程衍上次煉丹比試奪得的頭籌,風(fēng)頭正旺呢,所以有些目中無人了,才想來這首席弟子比試上再出出風(fēng)頭,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比~軒搖著頭說道,語氣中帶有一絲怒意,畢竟今日程衍讓繆竹清丟盡了臉。
“不過是初出茅廬之人,就讓他如此吧,要知道,之前期望越高,最后,只會跌的更慘?!比~弒打算明日只用百分之五十的實力將程衍打敗,讓程衍知道,他在這道宗內(nèi),根本就不是特別的那個,不過也就是一個普通弟子罷了。
現(xiàn)在,程衍的名聲可以說是‘響徹’了整個道宗了,這是道宗有史以來第一次有弟子如此囂張,而且還是個連入門考核都每過的低級弟子,居然敢讓三清弟子放棄比試,影響了道宗的規(guī)矩,此刻所有人只要議論到程衍,都只會說五個字,他真是瘋了。
“那程衍,真的以為自己能夠擊敗葉弒師兄嗎,也太狂妄了吧。”
“擊敗什么呀,他不過是想讓自己進入到最后一戰(zhàn),這樣說出來他也不會丟臉而已,葉弒師兄的實力還需要說嗎,這程衍能輸給他,也已經(jīng)能拿的出來說話了?!彼械牡茏酉敕ㄒ捕际且粯拥?,認為程衍不過就是想讓自己有個好說法罷了。
只是明日,所有人都要為自己說過的話,挨上重重的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