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不圣一直仔細(xì)打量著張僅,卻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一處讓他敢于下手的破綻,這種感覺,便也只有面對白來財?shù)臅r候他才會感受到了。
“廢物,一個內(nèi)氣還沒離體的小子你們怕什么?在我看來他最多不過把筋骨練滿了,你們拉開距離,三個打一個,難道還打不贏么?”
白來財雖然和孔不圣等人同為盟主,但其實地位超然,對他們幾人說話自然也不怎么客氣,就連前來助拳的山賊屠龍都跟著挨了一頓罵。
但三人一來畏懼白來財?shù)膬磹?,二來也畢竟是在張僅手下吃了虧,也就都沒說什么,反而又一齊向張僅殺了過來。
“屠兄,胡兄,你們一會兒盡量為我制造些破綻,我暗中出刀解決戰(zhàn)斗。你們知道白老大的脾氣,這一場我們絕不能輸!”孔不圣暗中用氣聲傳音道。
屠龍和那胡姓盟主雖然都是江湖糙漢,但這種暗中害人的勾當(dāng)也畢竟不是第一次干。兩人雖然都把孔不圣的計劃記在了心里,但卻連頭都沒點,神色更是毫無變化,依舊腳步不停地向張僅攻了過來。
張僅看三人離得近了,雙手起了個龍虎勢,直仿佛真有龍虎相伴。一時間龍吟虎嘯,三人兇狠的攻勢,便被張僅硬生生地攔了下來。
那胡姓盟主漲了教訓(xùn),再也不敢飛身縱躍,一支腳緊緊黏住了船板,另一條腿便橫掃縱劈,將船板都砸爛了數(shù)塊。
沒想到張僅反倒忽然縱起了身,虎形下?lián)?,借勢又砸在了大漢架起的雙拳上。
胡姓大漢身子倒是能架得住張僅這一拳,然而他腳下的甲板卻已經(jīng)不堪重負(fù),被這一招砸了個貫穿。這大漢再無處借力,便帶著沖勢落了下去,直在船底摔了個七葷八素。
孔不圣見計劃未成便折損了一將,便急忙向屠龍使了個眼色,教他快些執(zhí)行計劃。屠龍自然也不啰嗦,拼著挨了張僅一拳,吐著鮮血也還是扣住了張僅的雙手。
孔不圣見著機會,手肘上的利刃便飛快彈出,又照著張僅的心口直接扎了過去。
張僅忽然一扭手腕,繞到了屠龍不便用力的手臂背面,五指形如龍爪,緊跟著便緊緊地握上了屠龍的手肘。
屠龍雖手臂吃痛,但千鈞一發(fā)之間哪里還能放手,于是他更強挺著又在手上加了幾分力道。
然而張僅本來的目的,便不是要讓屠龍放手,而是要借著龍爪的緊握之力,使出一招驚虎拳的擒拿技巧。
反壓著屠龍手臂的關(guān)節(jié),張僅運起內(nèi)氣一甩,便將屠龍推到了一邊。屠龍縱是再有神力,也無法逆著關(guān)節(jié)用力抵擋,更何況張僅此時的氣力更在他屠龍之上了。
而張僅的另一只手則順勢脫離了屠龍的束縛,便又飛快地從屠龍身邊探了出來,正抓在了孔不圣手肘的刀刃上。
孔不圣剛要繼續(xù)用力來割傷張僅的手指,卻見那堅硬的刀身竟似泥塑的一般,被張僅折了回來,又切在了孔不圣的手臂上。
孔不圣急忙卸去了這機括的束帶,還沒來的及后退,卻絕望的看到張僅兩手一擰,竟是將大漢屠龍掄了起來,又照著他孔不圣的面門砸下,更是將兩人也砸到了下面的船艙里。
“沒用!廢物!”白來財在船頭踱著腳步,更是氣急敗壞地說道:“早告訴你們拉開距離,一個個還非要近身搏斗,你們是不想要耳朵還是干脆不想要腦袋了?”
那胡姓盟主本受傷最輕,然而他地位在幾人里也是最低,又哪里敢面對白來財?shù)呐穑纱嗑驮诖组]上眼睛裝暈。
屠龍倒是先爬了出來,但他也不敢再看白來財?shù)难劬?,干脆沉默著走到一邊低頭站定。只有孔不圣上來之后還開口道:“白盟主,這人內(nèi)力外功都是極高,特別要注意他的一雙手,更是金石難傷……”
“不用你放屁,老子都知道?!卑讈碡敶驍嗔丝撞皇サ膮R報,又狠狠盯著張僅說道:“你若再能打敗老子,我便考慮放你一條生路。不過我最討厭放人生路,所以我一定會盡全力先弄死你!”
張僅哪會怕他這般威脅,更反而笑著反問道:“剛不是說接住了你的白旗,你們便不會交戰(zhàn)么?此時卻又改口說是考慮,你就這么擔(dān)心會輸給我么?”
“笑話,我白來財會怕?”嘴里說是笑話,白來財臉上倒是沒有半分笑意,反而一雙魚眼里還滿是警惕。
“不用跟老子嚼屁,等你真能從老子手上活下來再說!”
在白來財?shù)膬赐拢砗蟮陌讞U盟眾人便都是鴉雀無聲,畏懼至極。而張僅的身后,一片加油助威的聲音卻忽然響了起來。
“張門主必勝!”呂乘帆一腔熱血也被引燃了起來,直揮著拳頭叫道。
“門主無敵!”茍一平跟著帶頭喊道,一眾論劍門人也跟著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