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被葉不言字如炮竹的話,給懟的無法反駁,這跟他設(shè)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曾經(jīng)葉不言喜歡他,喜歡的連命都不要了,只要他好好哭一下,懺悔一下,她就會哭著撲到他懷里,甜膩膩的喊一句,王爺。
可這……
她怎么跟個潑婦似的,絲毫不留情面的撕開了他偽裝的面具,這讓他怎么接話?
葉不言說的口干舌燥,且看百姓反應(yīng),打臉效果已經(jīng)達(dá)到,她懶得費(fèi)口舌,居高臨下的看著沈彥,“好了,人也見了,話也說了,現(xiàn)在可以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別再來煩我,不然我會讓你身敗名裂的!”
“言兒……”
葉不言揚(yáng)起鞭子,冷然打斷沈彥的話,“滾不滾?不滾我就趕著馬車從你身上碾過去了?!?p> “不,我還有話……”
啪!
葉不言鞭子用力的落在了馬背上,馬兒揚(yáng)起蹄子,拉著車廂,嘶鳴著向前跑去。
沈彥臉色一白,身子連忙一個打滾到旁邊,險險的從馬蹄下逃生,而圍觀的百姓,也趕忙紛紛讓開,抬眼看著揚(yáng)塵而去的馬車,抬手擦了把冷汗。
這葉不言真是一改往日懦弱可欺,變成了如今囂張跋扈,但絕世容顏使她可愛!百姓并不責(zé)怪她!
看著在地上剛打滾完,渾身更狼狽的沈彥,百姓想起他剛才的惡行,頓時議論紛紛。
“錯把珍珠當(dāng)魚目,現(xiàn)在后悔了,反而來演這么一出癡情戲碼,真如準(zhǔn)御王妃說的,比孕吐還要讓人惡心?!?p> “說謊不臉紅,明明就是先跟葉柳靜睡了,現(xiàn)在看準(zhǔn)御王妃變美了,后悔了,就來破壞姻緣了,真是可怕?!?p> “當(dāng)初還說什么賢者,看來被剝奪封號,是皇上英明睿智,也是他活該。”
“……”
聽著雜亂的幸災(zāi)樂禍的議論,沈彥從地上站起來,看著葉不言駕車離去的方向,大聲吶喊著,“言兒,我知你是氣我和葉柳靜的事,我一定會解釋清楚,會讓你看到我一片真心的。”
喊完,沈彥低下頭,恨恨的咬牙,葉不言,你個賤人,早晚要讓你跪著求本王!
……
以往的天賦大會,都是在天學(xué)府舉行,今年因?yàn)榱柘龅钌僦魃蛑H自主持,所以選在了陵城南郊的行宮里。
從陵城到南郊行宮,需一個半時辰的車程,若是快馬加鞭,半個時辰便能到。
葉不言到的時候,南郊已經(jīng)人山人海,又正值夏日,百花齊放,若非都在議論天賦大會的事,還以為是來游玩的賞花大會呢。
“王妃。”
葉不言抬眼看去,見沈知寒的近身侍衛(wèi)木倫朝她走來,淺皺了下眉頭,還沒入門,就喊王妃,不好吧?
“王爺已經(jīng)為您留了位置,王妃隨屬下走?!蹦緜愖叩饺~不言的身邊,伸手護(hù)著,避免路過的行人碰到她。
葉不言看了一眼,坐觀臺幾乎滿人,便也不客氣,跟著木倫走。
沒一會兒,葉不言便從這人海中,一眼就看到了沈知寒,不僅他的位置顯眼,更多的是,他一身高冷天神的氣息,君臨天下的氣場,自帶光芒,吸引著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