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過洪斌右臂,唐傲松將之按在車上。
完了手起刀落,鋒利刀刃穿透掌心,扎進(jìn)車板,給洪斌右手釘在了車身。
“啊~”都說五指連心,唐傲松這下給洪斌造成的痛苦可想而知。
黃毛面色扭曲,原本白皙臉蛋瞬間蹙在一起,似個包子,眼眶中也是擎著淚花。
“混蛋!畜生!你他媽在干什么!?我的手!我的手,你居然敢……”
“回答我的問題!我弟妹妹在哪兒?”
“你當(dāng)我是白癡嗎?現(xiàn)在還問你妹妹?我告訴你,你最好立刻放了我,不然我哥不會放過你,還有你的妹妹?。 焙楸笠彩怯袎蛴矚猓搅诉@個時候還敢頂撞。
只可惜他顯然是錯估了形勢,他的話,或者說他的威脅觸及了唐傲松底線。
眼眸落在洪斌耳垂吊掛的耳釘,唐傲松一把拽下,完了疾如閃電般將之扎在了洪斌另外手掌上。
“啊~”不出意外又是一聲聲嘶力竭痛苦慘嚎。
洪斌意圖掙扎擺脫,可掌心的痛楚,哪怕一絲絲挪動都會叫他感到難以遏制的牽扯劇痛。
身體的痛楚逐漸是叫洪斌認(rèn)清了形勢,原本的硬氣,戲虐,以及自以為是,在唐傲松的殘暴打擊下蕩然無存。
“你,你別殺我,我,我是唯一知道你妹妹下落的人,你,你殺了我,就,就沒人呢搞你你妹妹下落了。”
話說的沒毛病,算起來場上也的確是只有洪斌知曉相關(guān)線索。
洪斌現(xiàn)在也只能抱著這最后稻草護(hù)命。
只不過聽罷洪斌這番話后,唐傲松冷冷回了句:“我說了,再我沒有得到我妹妹下落線索前,誰都不能殺你,包括我??!不過如果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要挾我,哼……你可以不說!可以繼續(xù)頑抗??!我不會殺你,但我保證會叫你生不如死?。∥矣械氖菚r間,咱們慢慢玩哈!”
說著話,唐傲松緊接又是給洪斌另外耳垂耳釘揪了下來。
蠻力拉扯下,耳釘給耳垂豁開了個裂口,撕裂的碎肉又是叫洪斌嘶嚎了一嗓。
“你不是說腦子記性不行了嗎?依我看,你不是腦子記性不行了,你是壓根沒有搞清楚現(xiàn)在場上情況。為了幫助你人情形勢,我看有必要幫幫你!”
抬手懟在洪斌眸前,唐傲松將剛剛扯下耳釘對上洪斌眼瞳。
望著近在咫尺耳釘尖刺,洪斌兀自吞咽口吐沫,整個人難以遏制的惶恐。
“你,你要干什么?你,你別亂來?。 ?p> “哼,不要緊張,我怎么會亂來呢?我說了,我是要幫你,幫你認(rèn)清現(xiàn)在形勢,好叫你做出正確判斷。吶,都說一只眼看世界,更容易聚焦,更容易理解。你現(xiàn)在這么糊涂,就是兩只眼分散了注意。既是如此,那我就幫你廢掉一只,好叫你更加專注,你看如何?”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放開我,放開我??!”
“這不是我要的回答!告訴我,我的妹妹在在哪兒?否則……”
“行,行,我說,我說,你想知道什么,我通通告訴你,你先把那,那玩意從我眼前挪開??!挪開啊??!”
酷刑永遠(yuǎn)是逼供叫人就范的最好辦法。
客觀來說,大多時候死其實(shí)并不可怕,甚至它是迅速擺脫危機(jī),痛苦的途徑。
唐傲松不會那么輕易叫洪斌死去,他很清楚有時候活著比死亡更可怕,他有的是法子折磨洪斌。
只要對方不開口,他就會一直吊著對方一口氣,直至洪斌道出他想要的答案。
落在實(shí)際,洪斌的抵抗意志遠(yuǎn)比唐傲松預(yù)想的要薄弱。
他還沒怎么動手,對方就放棄了。
“很好!你做出了正確選擇。第一個問題,我妹妹現(xiàn)在在哪兒?”
“在,在我們大本營,我,我哥看著在?!庇幸恻c(diǎn)名自己哥哥,洪斌這是出于求生本能的“保障”。
他想借著自己哥哥這個砝碼提醒唐傲松莫要亂來。
“具體位置呢?”
“具體位置?這,這個不好說啊,我,我可以帶你過去。有我在,我哥肯定會放了你妹?!?p> 洪斌心理做什么盤算,唐傲松怎會不知?
“現(xiàn)在是我提問,你回答!其它任何廢話都不要說!!告訴我具體位置。”說話同時,唐傲松有意晃蕩兩下手里耳釘。
如此近的距離,唐傲松任何一點(diǎn)輕微動作于洪斌的內(nèi)心那都是猶若山崩地裂的震懾。
“呃……別,別,我,我說,我說,具體位置……離著附近不遠(yuǎn),大概過三個街區(qū),在,在三里街,那,那路邊有個四層小樓,我,我們大本營就在那兒?!?p> “我妹妹也在那兒?”
“是,是,在那兒,都在那兒。我哥,你妹,那是我們大本營,我們所有人都在那兒?!?p> 生死脅迫下,洪斌多少有點(diǎn)語無倫次。
不過該回答的他倒是都給回答了。
做完自個兒應(yīng)盡“義務(wù)”,洪斌哀求且試探問道:“我,我……你問的,我都如實(shí)回答了,現(xiàn)在能不能把我放了?你帶著我,有我在,我保證你妹妹能安然無恙回到你身邊?!?p> 看了眼態(tài)度“真誠”洪斌,唐傲松唇角緩翹起抹弧度,罷了,右手朝前一挺,“噗呲~”
“啊~”
耳釘洞穿眼瞳,洪斌瞬間是昏厥了過去。
唐傲松看也不看軟癱的洪斌,他徑自站起身,離開前冷冷沖后方呆愣盧光輝道了句:“剩下的交給你處理了。”
該要的已經(jīng)獲得,沒有利用價值的洪斌唐傲松不在意其生死。
盧光輝后續(xù)如何處理他全無所謂。
望著被折磨的不似人樣的洪斌,盧光輝不禁失神。
他對洪斌是有不共戴天愁怨,可唐傲松適才施展的種種手段實(shí)在……殘忍。
離開審問現(xiàn)場,唐傲松重新進(jìn)到樓棟內(nèi)里。
魏熊依然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見狀,唐傲松低沉嗓音呵斥道:“你還打算躺到什么時候?想救你弟弟就趕緊起來!我現(xiàn)在要去你們大本營,不想你弟弟有事,就拿起做哥哥應(yīng)有擔(dān)當(dāng)來!”
聞及此言的魏熊身形不出意外挪動。
緊接在驚詫于愕然中,魏熊緩緩地上爬了起來。
怎么會這樣?
很是納悶自己狀態(tài)。
魏熊確定,之前自己明明掙扎無果,四體麻痹,可眼下……“是你給我解的毒?”
唐傲松沒有答話。
“你為什么這么做?”
唐傲松照舊沒有回答。
“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停下腳步,唐傲松終于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