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過后寧次已經(jīng)累了,畢竟他才是一個五歲多的小孩子,日差看出了寧次的疲憊所以帶著寧次回家了。
但這次沒有牽著寧次的手,因為寧次的懷里抱滿了東西沒有空著的手,寧次也露出孩子的笑容,而不像之前一樣格式化的臉,沒有一點表情像一個沒有感情的人。
日差情不自禁的開始回憶起自己的小時候。自己和日足練完功坐在一起開始休息。
自己坐著坐著就癱倒在地上,“我們真是父親的親生兒子嘛,每天都要練這么多遍,我做夢都能打出來了。”
“是啊,我的身體都記住這些招式了,天天練這些也不教我們更難的?!比兆闶謸沃乜粗焐系男切?。
“我以后要是有了孩子一定給他一個快樂的童年,不然回首往事的時候都是練功,練功,還都是基本功天天不換哥哥你呢?”模仿父親的聲音似是而非反而更好笑了,那時候?qū)Ω赣H真是不尊重老拿他開玩笑。
“要是我當(dāng)了父親一定不會去逼迫他們,會支持他們成為他們想成為的人?!毙r候想讓以后的孩子活成自己想活成的模樣,長大了也是想讓自己的孩子活成自己想活的模樣,但是要求變了時間把我們變成曾經(jīng)我們討厭的形象,因為我們之前不理解那些把我們生活安排滿滿的父母。
畢竟每天除了哥哥見的最多的就是父親了,想想自己還不如父親起碼父親給了自己一個安穩(wěn)的童年,而自己卻做不到,也沒履行自己的承諾。
日差望著寧次忽然心里產(chǎn)生了好多遺憾,“寧次你自己回家吧,我找哥哥還有一點事?!?p> “恩,那父親早點回來我在家等你?!睂幋芜€不知道這一別就是陰陽兩隔,他的父親再也回不來了。
不是不可以再陪寧次一會,天還沒有黑時間還有一點,而是日差怕自己和寧次再呆下去,就不敢再堅持自己的選擇了。
寧次才走幾步又被日差叫住,“寧次你不會怪我吧!”
寧次疑惑的望著日差“怪父親什么?”
“怪我對你過于嚴厲,對你不夠關(guān)心,沒有照顧好你,沒讓你成為一個宗家,沒給你一個快樂的童年?!闭f著日差都要哽咽了,強忍著轉(zhuǎn)過了身去,不讓寧次看到自己這個脆弱的樣子。
寧次覺得這樣慈祥的爸爸也有點不好,過于婆婆媽媽多愁善感?!拔也]有怪罪過你,你可是我的父親??!”安慰了一下這個脆弱的父親,就往家走了。
日差背對著寧次開啟了白眼,看著寧次在自己的視線里一點點變小,最后被障礙物擋住所有的身影,眼淚無聲的打濕了他胸口的那片衣服。
日向日差并沒有直接去找日向日足而是來到居酒屋,這時候還不是居酒屋的主要營業(yè)時間,人還很少日差隨便找了一張桌子坐下,沒有注意到墻邊也在喝悶酒的醫(yī)療部部長,日向一族的事情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店家也識相的沒有多說一句話。
喝完酒打理了一下自己,處理身上的酒氣和這頹廢的樣子之后才去找日向日足,本來想祭拜一下先祖的都走到街上了,風(fēng)一吹腦子也清醒了一點,想到馬上就能見到了自然也不差這一會了。
其他的幾個日向族人也做好了一定的心理準(zhǔn)備,或是對他人寬容一點不與他們計較,或是對自己寬容一點做一些自己平時想做但不敢做的事,他們都沒想到最不可能被日向日足選中的日差成為了犧牲品為這件事情劃上一個句號。
日向日差推開書房的門他知道日足一定在這里,這就是兄弟二人多年來陪養(yǎng)的默契。
日足眉頭緊鎖滿臉愁容,頭一次覺得選擇是如此的艱難,雖然他很擅長取舍與選擇,但這次好像怎么選都是錯誤答案。
“日差你隨意坐不必拘謹,這次因為我的過錯害的你們擔(dān)心受怕,但你我是兄弟我不會把你交出去的。”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日差知道日足現(xiàn)在還沒有選出來,眼睛已經(jīng)熬出紅血絲發(fā)根處有一些白了,要知道此時的日足還很年輕。
“我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這次的人選就定為我吧!”日差鄭重的說出這件事眼睛里沒有一絲遲疑,在進門前就已經(jīng)說服了自己,真正的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但日足的眼光卻有一點躲閃,他不是沒有想過日差會成為這個人,畢竟一共就那么十來個人哪怕控制著自己不去想也會想到,就像粉紅大象證明的一樣,思想是無法受人主觀控制的。
“你是我弟弟啊,我怎么會把你交出去。這是我犯下的錯誤,怎么可以讓你去承擔(dān)。”日足深情的望著日差,在這些人中日差是他最不想犧牲的人,身子背對著日差不敢看他。
日差的內(nèi)心非常堅定,但聽到日足的話心里還是暖的?!按蟾缫苍诘饶莻€自愿赴死的人吧,無論指派誰都會產(chǎn)生分家和宗家的矛盾。這點大哥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我又怎么忍心看我們?nèi)障蛞蛔遄兂赡菢幽亍!?p> “我不想看著你死在我前面,這些年我被家族的瑣事耽誤了修行,你早就已經(jīng)超過我成為日向一族實力的第一名。”日足不希望犧牲任何人,但他無法改變只能遵從。
“總有人要死的人也總會死的,為什么不能是我,為什么不能是今天?!比詹罘炊参科鹆巳兆恪?p> “我以族長的權(quán)利命令你,你不可以死?!比兆戕D(zhuǎn)過身眼睛都快變成紅眼了,生離死別總是很讓人難以接受,這是一個哥哥對弟弟的保護。
“日向日足!”大聲呵醒日足,日差又像小時候一樣開始學(xué)父親的語氣說話。
“你可是一個族長不可以因為個人感情影響決策,做出錯誤的決定,因為你的一言一行都決定這整個家族的未來。為了家族哪怕是犧牲親人也在所不惜,這就是宗家只有坐在這個位置,才能知道這個位置的不容易,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日足,而是日向一族的族長,你要時刻記得你身上的責(zé)任?!?p> 日足感覺又回到了自己繼任家主父親還在的時候,不知不覺的留下了眼淚,他不知道日差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樣的思想斗爭,才做出這樣的決定。
日差收回了這樣的表情展開了微笑,明明是自己要死反而日足的臉上露出了這樣悲壯表情,場面十分怪異。
日差溫柔的望著日足語氣卻十分堅定,“今天是一個弟弟救自己的哥哥一個族人在救自己的家族,今天這里沒有族長只有親人。”
日足望著日差覺得他此刻是多么的高大,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來打斷他。“今天我們才明白我們?nèi)障蛞蛔迥軋F結(jié)在一起成為一個大家族,不是因為我們的血限繼界的強大強如六道仙人也消失在了歲月之中,也不是因為籠中鳥這種制度,跟嚴苛的制度都存在過但都倒了,為什么我們?nèi)障蛞蛔暹€屹立不倒?”
日差給了自己的答案“是因為愛,我從宗家變成分家就是成為了傳遞愛的紐帶,你是我的哥哥一個宗家,他們是和我朝夕相處的分家,今天就到了我這個紐帶發(fā)揮作用的時候了。犧牲我換來的是分家和宗家的同仇敵愾,不然家族就會產(chǎn)生裂痕。哥哥現(xiàn)在到了該做決定的時候了,你是族長意氣用事?lián)诫s自己的個人感情要公私分明。”
日足望著日差的臉想把這張臉牢牢的刻在心里,日差去意已決已經(jīng)無法改變了,在政治博弈中自己或許勝日差一籌,但是在思想覺悟上日差走的更遠。
“居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那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我想最后再問你一次,你后悔了嘛?只要你選擇后悔我可以當(dāng)做你沒有來過這里沒有說過這些話。”日足還是做了最后一次挽留。
“不用了,我早就問過自己很多遍了,人生在世很多時候都身不由己,我也難得能為自己做一次決定,自然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想清楚了后果,這就是我的使命我的價值?!比詹钇届o的說著,但因為很安靜所以整個房間都是他的聲音。
“你有什么想要的沒完成的事說說吧,我都會盡量實現(xiàn)的。”日足想為自己這個兄弟做點什么,別留下什么遺憾。
“其他的我都已經(jīng)放下,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寧次了?!边@時日差的眼中才流露出一點不舍。
“他以后的一切我都會安排的,你就放心吧!”
為什么那么多的人偏偏寧次能以一個日向分家的身份,分到邁特一換一手下,要知道這種帶隊上忍可不多,雖然邁特凱教不了寧次什么忍術(shù),但體術(shù)忍者的作戰(zhàn)方式戰(zhàn)術(shù)一點小技巧還是可以教導(dǎo)的。
在邁特凱的身邊還是很安全的,基本上忍界沒幾個可以威脅到他的,關(guān)鍵是寧次參加忍者學(xué)校可以讓他多一點人際交往,不至于那么孤僻。
日差沒有說話現(xiàn)在不知道該講些什么,情感都已經(jīng)涌上心頭了卻無法表達,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