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許狂歌覺得這番話聽著就是在扯淡。
十年不晚?
君子還得有隔夜仇?
一般都是有仇當場就報了?。?p> 相比較而言,許狂歌心里更多的不滿是來自于單家的。
先是單乾坤,又是單槍王。
這對他而言完全就是無妄之災(zāi)。
如果這都能忍了的話,許狂歌覺得自己的脾氣就真的是太好了。
原本他是打算直接去找單家的,但是沒辦法,相比較于單家的話,還是孟家更近一些。
明珠城,單家。
這段時間,單家一直扛著巨大的壓力。
單乾坤死了,單槍王也死了。
單家上下,亂成一團。
單肝膽,也就是單槍王的兒子,現(xiàn)在單家的家主,話事人。
其實,對于現(xiàn)在的單家而言,單肝膽這個家主身份,完全就是個笑話。
那些叔叔伯伯,舅舅姑媽,亂七八糟的親戚,根本就不把他當回事。
單肝膽的實力還是有的。
都說虎父無犬子,這樣的一番話,放在單肝膽的身上絕對說的過去。
單肝膽年紀雖然不大,二十多歲,卻已經(jīng)進入了外家高手五重境界。
真說天賦的話,絕對要在孟忖之上。
一個孟家,也沒有辦法和單家相提并論的。
這段時間,孟家一直都是出于風(fēng)雨飄搖的狀態(tài)。
單槍王死了。
單乾坤死了。
單家人想的也不是怎么去為單槍王和單乾坤報仇。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趁著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時候,先趕緊最大化爭取自己的利益。
單肝膽這段時間,仿佛度過了幾十年。
也看透了許多。
都說人心隔肚皮,這句話說的一點錯都沒有。
以前那些和藹可敬的叔叔伯伯,一個個都露出了獠牙,將魔手伸了過來。
就在單家搖搖欲墜即將倒下的時候,忽然有人暗中幫了一把。
原本那些虎視眈眈的仇人,一個個都瞬間偃旗息鼓了。
雖然單肝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也沒有太多的精力去想太多,只是覺得,大概是自己父親以前認識的朋友,實在看不過去,想要抬一手單家。對此,單肝膽還是非常感激的,至于對方為什么沒有來找他,他覺得,理由也很簡單,畢竟現(xiàn)在單槍王和單乾坤都已經(jīng)死了,單家已經(jīng)搖搖欲墜,在這個時候幫忙就算了,如果太過于拋頭露面的話,難保會被人記恨上。
人家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
他不知道的是,真正幫他們一把的人,其實就是想要將他們置于死地的人。
而那個男人,此時已經(jīng)趕往了明珠城……
許狂歌的性格,一向如此。
就像之前在殺那個出租車司機的時候。
哪怕知道對方很快就要離世,他也要親手解決。
等著對方死,看著對方以另外一種方式死,那算什么呢?
倒不如什么都不做,和對方耗壽命,反正對方肯定會老死的。
有一些仇恨,一定要自己親手解決,這就是許狂歌的道理!
坐在飛機上,許狂歌身邊還跟著孫銘,前面是陳南,邱三尺。
原本許狂歌是打算只身一人來的,沒辦法這三人都要跟著,許狂歌也就答應(yīng)了,畢竟他對單家并不了解。
飛機上,陳南和邱三尺都在睡覺,顯然是沒睡好,倒是孫銘,是不是和坐在他身邊另一側(cè)的姑娘搭訕,人家理都沒理他,他依舊樂此不疲。
等到他掏手機的時候,“不小心”將自己的奧迪車鑰匙掏了出來,對方才算是變了態(tài)度,立刻和孫銘嬉嬉笑笑聊著。
等下了飛機之后,人家姑娘找孫銘要手機號碼,孫銘又一擺手,并且露出氣憤的表情:“老子把你當朋友,你竟然想睡我?”
說完,扭頭就走。
看到這一幕的陳南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扯了扯許狂歌,小聲說道:“小哥,這胖子一直都是這樣嗎?真的不怕遭雷劈嗎?”
許狂歌滿臉無奈。
這大概就是孫銘的惡趣味了,反正許狂歌是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學(xué)著陳南和邱三尺好好睡一覺呢。
這不是閑的蛋疼嗎?
至于那女孩在后面是怎么咒罵的,孫銘也不在意,反正自己聽不見。
出了機場,陳南已經(jīng)安排朋友來接機了。
“不直接去單家嗎?”許狂歌坐在車上問道。
陳南笑著說道:“不用著急的,小哥,咱們總得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吧?”
許狂歌想了想,這好像也是自己第一次來到明珠市,于是也就沒意見了。
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玩一玩。
陳南的朋友,是一個年輕男人,年紀大概和陳南相仿,談吐斯文。
自稱是陳南的生意伙伴。
對方也很健談,在車上問道:“許兄弟,你們這一次來明珠城,做什么的呀?市場考察嗎?”
“不是,純粹旅游?!痹S狂歌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順便殺個人?!?p> 對方哈哈笑了起來:“許兄弟真逗?!?p> 陳南有些后悔找這么個人來接機了。
逗?
如果讓你看見許狂歌是用什么樣的雷霆手段對付孟家的,你現(xiàn)在估計能趴在車上吐出來吧?
這一番話,其實非常認真的……
“對了,許兄弟,咱們明珠城還是有不少景點的,這幾天,我就陪你們好好轉(zhuǎn)悠轉(zhuǎn)悠??!”那男人繼續(xù)說道。
許狂歌點了點頭,這算是有了個免費導(dǎo)游。
車上,陳南忽然接了個電話。
聽著電話那邊嘀咕了幾句,陳南掛了電話,臉上的表情看著有些古怪。
“怎么了?”孫銘好奇問道,“你女朋友也說你摳???”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在醫(yī)院里朱醇接了電話又掛了電話后郁悶的樣子。
陳南沒聽明白孫銘的話,所以也沒當回事。
他看著許狂歌,說道:“我剛才接到電話,孟忖死在醫(yī)院里了?!?p> 許狂歌微微皺眉,笑著說道:“這是有人幫我們嗎?”如果陳南不說,許狂歌都要忘記孟忖的事情了,這家伙留著確實是個禍害。
“我聽說,在孟忖死之前,孟瑤去過一次醫(yī)院?!标惸嫌幸徽f一道。
許狂歌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斂去,又嘆了口氣,說了一句之前說過的話。
“這個女人,真的挺狠的?!痹S狂歌無比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