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安樂這條路走的并不順,閻安樂繼位后第一次召集了所有人開會。
而沉寂了許久的閻威洋也出席了,閻安樂進入會議廳的時候,里面的喧鬧聲突然戛然而止。
應該是之前的閻安樂召集人才的時候泄露了消息,所以連盡量避而不見的閻威洋都出現(xiàn)了。
閻安樂剛剛坐下,下面的叔伯就開口了,“安樂啊,聽說你最近在召集什么管理人才?”
“對啊,還說什么管理閻門旗下的各種產(chǎn)業(yè)?”
“對啊,對啊,我們都得到消息了。”
下面一片喧鬧聲。
閻威洋也看了看周圍的反應,這才慢悠悠的說道,“安樂啊,閻門的產(chǎn)業(yè)一直是分到各位叔伯手里都有一點,每年大家也有上交紅利,然后再進行分紅,這突然是什么要招產(chǎn)業(yè)管理人什么意思???”
“是看不起我們這些老家伙嗎?”
“是啊,是啊…”
“對啊對啊,這是什么意思啊…”
閻安樂看著底下這群老頭兒,眾人議論紛紛。閻安樂就這么冷哼著打量著。也不出聲。
十多個老頭看著面無表情的閻安樂,更是奇怪了,又開口道,“安樂,你這不說話什么意思?”
“今天把我們叫過來到底想干什么?”
…
閻安樂仍是不說話,突然門口響起的敲門聲,隨后就見助理抱著一疊資料走了進來,閻安樂這才開口,“今天叫你們過來就是說產(chǎn)業(yè)的問題。”
對助理點了下頭,閻安樂才開口道,“擺在你們面前的是公司的賬目,以及你們上交上來的紅利。”
說完淡然一笑。
十多個老頭看了看手里的賬目突然個個都憋紅了臉。
“怎么不相信???”閻安樂一笑,轉(zhuǎn)頭對著她左手邊的老頭開口,“大伯,您是老大,掌管著整個上海最有錢的賭場西門賭場,您一個月上交的紅利是2000。我有沒有說錯?”
只見白胡子老頭兒把手里的報表一扔,“這都是底下人做的賬,我怎么知道!”
“噢?底下的人做的賬,原來大伯也是靠著下面人做賬,那我統(tǒng)一收回來管理大伯應該沒問題才對?!?p> “你…”老頭兒還想說什么,卻看了閻安樂一眼還是閉了嘴,深知自己多說多錯。
閻安樂滿意的掉頭,繼續(xù)對著第二個人說道,“二伯,您掌管著2號和13號碼頭,這兩個碼頭運輸?shù)亩际歉鞣N礦產(chǎn),和大工廠的貨源,還有幾個大倉庫,您每個月上交的紅利是1800,二伯,您別告訴我也是您手下人做的賬!”
“安樂啊,你應該知道,現(xiàn)在碼頭不好做,工人都加了那個什么什么協(xié)會,動不動就罷工,動不動要求漲工資,我也難做?。 ?p> “是嗎?”閻安樂微笑,“既然這么難做,我收回來您應該高興才對,我保證以后每個月的紅利會比1800還多?!?p> “這…”二號老頭一臉難色。卻也沒再開口。
“還有你們,手里分別握著不同分量的碼頭,商鋪,賭場,舞廳,每個月上交上來的紅利1000,800,1200不等,呵呵,”閻安樂翻著手里的報表笑了起來,“我爹真是老花眼了,居然都被你們糊弄了過去?!?p> 并沒有給他們?nèi)魏畏瘩g的機會,轉(zhuǎn)身對著自己右手邊的閻威洋,“還有您,二叔,你手里握著最重要的3號碼頭,每天都有大量的貨物流通,您還有幾個大倉庫,居然每個月上交的紅利是3000?二叔,您還真是拿的出手啊,我聽說您租給日本人的那個貨倉,一個月是這個數(shù)啊。”說完沖著閻威洋伸出了手,周圍人瞬間議論紛紛。
閻威洋憤怒,“閻安樂,你少往我腦袋上扣屎盆子,我什么時候跟日本人合作了,你放屁!”
“是嗎?”閻安樂冷笑,“您不妨看看這個。”
說完接過助手遞過來的一張紙然后放在了閻威洋手里,“您可要看好了,白紙黑字,這字可是您親愛簽的。”
閻威洋接過手里的紙,看著上面的字,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無不是驚訝,他和日本人的租借合同!
瞬間直接撕碎了,指著閻安樂怒吼到,“閻安樂,你他媽陷害老子?!?p> 閻安樂看著他因為氣憤微微顫抖的手指,淡定的開口,“二叔,是我陷害您,還是真的,您心里清楚?!?p> “你,你…”閻威洋繼續(xù)指著她,“明明是你和日本人勾結(jié),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你居然還想陷害我!也是你下的令,以后閻門所有碼頭都對日本人開放!”
“是,我沒否認!”閻安樂這才揮開他的手,“可是,二叔,我今天說的可是紅利的問題,我可不管你有沒有跟日本人勾結(jié)!”
閻威洋一愣,自己完全被閻安樂帶著走,有些失神的一下跌落到了椅子上。
閻安樂冷哼一聲,“既然各個產(chǎn)業(yè)在你們手里都是這樣的情況,我為什么不收回來統(tǒng)一管理?難道我就讓你這么下去讓閻門倒閉嗎?”
“安樂,話不是這么說,這些產(chǎn)業(yè)一直都是我們這些老頭子管著的,你這突然說完收回去,意思就是讓我們這些老頭子什么都不管,等死了唄?”
“難道不是嗎?”閻安樂一笑,看著眾人被她懟得差點氣瘋,然后又是一笑,“開玩笑的,叔伯們身體都這么好,只是想讓你們好生頤養(yǎng)天年而已,每個月還有錢拿,有什么不好?”
“安樂啊,我們還不至于老的走不動…”
“三伯,我聽說三姨太帶著小堂弟去了鄉(xiāng)下是吧,不知道回鄉(xiāng)的路是不是經(jīng)過了里安啊…”閻安樂輕松了扣著桌面,說著。
那個剛剛還有些得意的人瞬間變了臉色,他老年才得一子,寶貝的不得了,聽見這話,自然是嚇得不輕,“閻安樂,你…”
閻安樂悠悠的抬眼,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我?怎么了?三伯?”
只見被叫三伯的人哼了幾聲,最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剩下的眾人都變了臉色,這閻安樂完全不顧任何的臉面和情分,下手毫不留情,她,可比他爹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