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仙主,你快快放開老朽的白鷺啊,快快~喘不過氣來了!”
冬狤仙君鼻子眉心都快擠到一塊去了,想當(dāng)初他還覺得著長得精致完的小女娃好相處。
他果然還是老眼昏花,識人不清了啊!
“什么喘不過氣來了?”偏生那少女還無辜的對她眨著眼睛,然后才恍然大悟般拖長了聲音說到:
“原來你說的是這只鳥啊~本仙主正準備把這敢在我頭頂排泄的畜牲拿去燉了,仙君這么快趕來莫非也是聽聞這鳥的肉質(zhì)鮮美?”
聽到夙夭的這一番話,樹下閑暇的靠著樹干的挽歌終究沒忍住笑出了聲,這話也就只有她說的出來了!
再看看夙夭面前的冬狤仙君,絕望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偏生還得強忍著,小心翼翼的對夙夭到:
“星海仙主~是這笨鳥的錯,你就放過它好不好,老朽在這謝謝您了!”
“您~你這老頭想要從我手里搶肉就算了,還變著法的說我老,真真是討厭!”
夙夭說著這話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冬狤仙君一愣,來回的搓著自己的一雙手,哭喪著一張臉,“星海仙主,你就說你看上了老朽的什么吧,老朽都給你!”
“仙君,你這是什么意思?”陰謀得逞,夙夭心中早已樂開了花,臉上卻義憤填膺的說到:“本仙主像是那樣無恥的人嗎?”
什么像,你就是!
“不不~你不是,是老朽趕著給你送東西來的!”
冬狤滿是皺紋的臉上盡是諂媚,若是讓讓那些哭著求著上門求助的人看到肯定一雙眼睛都要掉在了地上。
冬狤看似只是一個仙君,實際上卻比許多上神都要尊貴,因為他是三代天帝的老師,若不是他不喜歡名分,他恐怕早就是這仙界除了天帝之外最高貴的人了。
憑著他幾百萬年的閱歷,屢屢有人上門找他求助,可是,他都懶得理會,也就只有夙夭敢這樣三番兩次的威脅他,偏生他還每一次都被夙夭威脅成功。
樹下,挽歌無奈的笑著,眼底卻是濃重,他真的看不懂冬狤的態(tài)度。
“既然您老都這么求我了,我就放過這只不知好歹的臭鳥!”天空中夙夭抿著嘴,小臉拉著,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然而,她嘴上雖然這樣說著,卻在放開那只白鷺的同時腳上一刻不慢的飛到冬狤的身邊,眼巴巴的盯著他,然后在冬狤害怕的眼神中趴在他的耳邊,低聲到:
“老頭,聽說你有許多避免瘴氣入體的寶貝,給我一些唄!”
防止瘴氣入體的寶貝?
冬狤驚呆了,不是因為這些東西有多珍貴,而是因為這些東西他太多了,實在不是什么寶貝。
不過,這丫頭要這些東西做什么?
冬狤側(cè)開身子,防備的看著夙夭,“你要做什么?”
“這你不用管,你就說給不給!”
“不~”冬狤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夙夭陰險的笑了笑,抖抖手中那幾不可見的白綾,眨眼到:
“這束仙綾可是老頭你給我的,用來綁一只畜牲實在是大材小用了”說著還一副肉疼的模樣上下晃著束仙綾,然后另一邊以為自己已經(jīng)逃脫了的白鷺又凄慘的叫了起來。
“嘎嘎嘎~嘎~”
冬狤臉一黑,“畜牲,這是鴨子的叫聲!”
白鷺聲音戛然而止,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己的主人,它不是害怕嘛。
“怎么樣,到底給不給我?”夙夭暗自慶幸著,還好他機智沒有真的放開那只蠢鳥。
冬狤暗自驚訝這丫頭的小心思靈敏,嘴上也不放心的問道:
“這些東西對于我來說不值一提,但是,小丫頭能用上這些東西的地方無一不是九死一生的地界,你到底要做什么?”
“老頭~”夙夭眸光一閃,做什么她自然是不能告訴他滴~不過硬的不行她還不能來軟的嗎?于是,夙夭立刻撅起來自己的薄唇,可憐兮兮的盯著冬狤。
“老頭~我得罪了那么多人,總要多點東西防身啊,萬一有什么我打不過的人把我丟到那九死一生的地方,我不是只能等死了!”
“你還知道你得罪的人多!”冬狤怒極反笑,看似兇狠的敲了一下夙夭的額頭,其實卻沒用一丁點的力氣。
他沉思了片刻,才將一排瓶瓶罐罐和一個暗紫色的手鐲交給夙夭,低聲到:
“這是暗天鐲,是所屬魔界的魔器,雖然你不能用他修煉,但是有他在你就可以抵擋這世間所有瘴氣之類陰邪的東西,其他那些是抵御瘴氣和治療瘴氣入體的藥,你自己看著辦!”
夙夭點點頭,忙不迭的接過這些東西,也在同一時間將那白鷺放開。
這暗天鐲入手是一絲舒適的冰涼,紫色的鐲面上雕刻著許多夙夭認不出來的圖案和文字,而且,這些圖案用的材料也不知道是什么,就這樣看著都讓她覺得有些心悸。
不過,就樣式來說卻也是極為好看的。
她滿意的將這些東西收好,頭一次認真的對冬狤說到:
“老頭,不用擔(dān)心我,我心里有數(shù),不會拿自己性命冒險,我可是非常惜命的,再說了,你還有那么多寶貝我沒有騙到手呢!”
本來聽到前面冬狤還覺得這丫頭懂事了,現(xiàn)在~冬狤眉頭一皺,直接一腳給夙夭踹了過去,怒吼到:
“滾!”
夙夭堪堪避開冬狤的腳,轉(zhuǎn)身卻見著冬狤抱著自己的白鷺施施然的飄遠了。
看那背影,竟然還有幾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夙夭嘴角微微揚起,眸光溫暖的看著冬狤的背影,在天界,只有他會不著痕跡的成全自己的一切小心思。
就連,青蓮小爹也不會這樣放縱她!
“夙夭,你要的東西得到了?”
看見冬狤走后,挽歌立刻就飛到了夙夭的身邊,夙夭不怕冬狤并不代表他也不怕。
要知道,在天界他們這一個年歲的都是受過冬狤的教訓(xùn)的。
“嗯”夙夭沒有多說,而是若有所思的說到:“距離東海仙蓮成熟還有半月的時間對吧?”
“嗯,你要去?”
挽歌有些驚訝,因為東海仙蓮雖然難得,但是之前他從來沒有聽夙夭說過她要。
然而,夙夭卻把玩著耳邊的一縷落發(fā),頗有些自豪的說到:
“有什么寶貝是我不想要的!”
“……”
這話,說得這么理直氣壯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