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下界的時間已經(jīng)夠久了,若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回眾神之巔了!”
青蓮不舍的看著緊閉的屋門,他很想抱抱那個孩子,但他是為了查探彌陀山發(fā)生了何事而來,眾神之巔還有人需要他去應付,為了不給修彌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必須現(xiàn)在就回去復命!
修彌點點同意,顯然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也沒有開口挽留。
不過,在觸及青蓮不舍的目光時他還是安慰道:
“來日方長,若沒事你可以隨時過來。”
“好!”
青蓮點頭,一道青影劃過天際,修彌眸光幽深的看著他離去的方向。
說來,他這一生,也只有青蓮這樣一個可以生死與共的兄弟了!
“上神,青蓮上神走了?”
“嗯”修彌點點頭,不著痕跡的收回自己的視線,將眼底的那一絲落寞掩去。
“上神,彩衣應該住在哪里?”
將懷中已經(jīng)吃飽了正眼巴巴的看著修彌的小夙夭報給修彌,彩衣也接過自己孩子,溫柔的逗著她。
“你自己選吧,除了中間的那個房間,你喜歡哪一個就住在哪!”
修彌對于住的地方并沒有太多的要求,但是,彩衣畢竟剛剛生產(chǎn)玩,她若是有需要他都會盡力去滿足。
彩衣點點頭,按著自己喜好去尋找陽光充足的房間了。
他們云霄彩鹿一族,最喜愛的就是熱烈的陽光,所幸彌陀山的陽光充足。
雖然不知道這個孩子和修彌是什么關系,但是,彩衣卻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說什么!
……時間兜兜轉轉,六界之中雖然波濤暗涌,但是表面上卻始終保持著一份難得的和平。
這日,修彌正在彌陀山上閉目養(yǎng)神,在山腳之下一陣幽冥之氣的浮動卻將他從冥想中驚醒。
但是,仔細感受了一番又沒有太強烈的變化,他便又閉上眼睛繼續(xù)冥修。
得早點出關才是,不然星海那小丫頭又要不開心了!
“魅生,南帝憐你是一個不可多見的人才,你確定要護著你身后的那個雜種?”
一向平靜的彌陀山山腳冷風肆掠,將剛剛盛開的海棠吹落了一地。
一隊穿著繡滿紅色蛟龍的黑衣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前方的一個中年人和被他護在身后的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年。
剛才說話的那人就是這那些黑衣人的頭頭,他倨傲的仰著頭,若不是主上惜才,他早就把這兩人解決了。
“要殺就殺,不必多言,我魅生這一生的主子只有一人,南帝那等卑鄙無恥的小人不配為我魅生的主子!”
中年男子說完這話,手中便多了一把鐮刀壯的長刀,從那泛著紅色的刀刃可見這把刀下的亡魂絕對不少!
風云突變,在魅生運勢的那一瞬間,這山腳下憑空突然多了幾分森冷的氣息。
魅生使用的是魔界的一把名刀——九幽鬼鐮,這九幽鬼鐮伴魔界的魔氣而生,是一把不可多見的魔器!
見魅生如此的不識趣,帶隊的人心中不但沒有失望,反而多了些興奮。
這樣,就沒有人能和他爭寵了!
而且,若是,他能將這個霸占著魔界第一戰(zhàn)神的人斬于自己的刀下,那么他阜九不就是魔界的第一人了?
想到這,阜九嘴角陰冷的笑容越發(fā)明顯,只見他抬手在背脊上一扯,一把骨狀約莫三尺長的骨刀被他從肉里生生的拔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魅生吸了一口冷氣,厭惡又悲憫的看著他。
“用這種方式飼養(yǎng)自己的武器,阜九,你是不想活了嗎?”
沒錯,阜九用的正是魔界最陰毒的喂養(yǎng)魔器的方法——骨血皿!
以自己的骨血為器皿,在加以自身的幽冥之氣,便可飼養(yǎng)出強大的魔器,但是,付出的代價也是自身的壽元!
更可怕的是,等到培養(yǎng)的魔器有了自己的意識之后,作為器皿的魔有很大的可能會被自己的魔器控制,真正的淪為供養(yǎng)魔器成長的器皿,沒有自己的意識,永久的成為魔器的傀儡!
所以,此法雖然強大,愿意使用的人卻是少之又少,但是,魅生沒有想到,南帝為了爭奪魔界,竟然縱容自己的手下用此方法。
阜九的能力本來就差不了魅生多少,現(xiàn)在他又祭出如此陰邪的魔器,再加之他帶來的人,魅生的心里也沒有了一定能戰(zhàn)勝他的把握。
但是,無論如何他一定不會讓小魔主受到任何的傷害!
“要打起來了?”
在魅生兩邊的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的時候,一個小小的腦袋從海棠樹后探了出來,幽紅色的瞳孔饒有興致的盯著對峙的兩邊。
在場中,魅生已經(jīng)準備好了用自己的性命為身后的小魔主換一條生路的時候,在他身后的人卻突然阻止了他邁出的步伐。
“魅生將軍,你先走吧,他們不能奈我何!”
“咦?竟然敢說話?”
海棠樹傳出這脆生生的聲音,故意壓低的聲音了都是難掩的驚喜。
那個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少年居然長得像畫上的人一樣好看,但是一句話也不說,她還以為他是個啞巴,或者是被嚇傻了呢!
不過,現(xiàn)在看來倒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在她幽紅色的眼睛里,那個少年越一步一步的越過一直護在他前面的人,仰著頭不服輸?shù)牡芍肪拧?p> “我,魘藍,是魔帝傀餋的兒子,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南帝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少年在說這話的時候,紫色的眼睛里都是決然和驕傲。
他是傀餋的兒子,是魔界最崇高的血脈,哪怕是死,他也必須是驕傲的死去!
“哈哈哈哈……”然而,聽到這話的阜九卻嘲諷的大笑了起來,他舔了一下自己干涸的嘴唇,像看獵物一樣看著少年。
“我就想不明白了,為什么魔界的第一任主人那么強大,可是他的后代卻沒有一個人能得到他血脈中的絲毫能力。別忘了,你體內(nèi)的血脈也只能證明你們一族是無法修煉血脈中能力的廢物罷了!”
聽到這話,少年只是沉默的看著阜九,稚嫩的臉上看不出來任何的憤怒,只有一種讓人心疼的倔強還有荒涼!
在他這樣的年紀,那雙好看得過分的眼睛里怎么會有那樣的神態(tài),荒涼?這應該是瀕臨死亡的老人才會有的神色!
海棠樹上的的人皺著眉,爹爹說了,她不能多管閑事!
可是,這個人讓她好難受,特別是看到他那雙眼睛里的荒涼!
他既然是能讓她難受的人,那么便算是她的人了?
這樣就不是多管閑事了!
海棠樹上的幽紅色的瞳孔里多了一絲堅決。
而她的前方,就在她思考的這一點時間,阜九已經(jīng)帶著他的人朝著那少年和護著他的人沖了過去。
一時之間,滿天的碎草和泥土將人的視線蓋住,夙夭不滿的哼了一聲。
盡管她看不見場中的情況,但是,她能肯定那個少年是處于弱勢的一方。
“嗯~”
場中突然傳出一聲悶哼,聽到這聲音夙夭立刻就從海棠樹上的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