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候,三人從天而降。
姬長安看著帥氣的三人,不由得心生感嘆:“也不知道到底是習(xí)慣性裝逼還是職業(yè)病?!?p> 于烈向前一步:“走吧,我們教你潛行和刺殺,正好我們接了一單小生意,就由你來完成吧?!?p> 姬長安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潛行該怎么做?”
云裳說道:“跟著我,模仿我的動作形態(tài),我會糾正你的錯誤的?!?p> “好,開始吧?!?p> 云裳不再說話,直接翻上了墻頭。
姬長安跟著云裳跳了上去,嘉南和于烈見狀也沒有立刻跟上去,而是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看著二人遠(yuǎn)去的背影,姬長安疑惑道:“他們兩個人去哪里?”
“于烈直接去靖恭坊了,他會在那里等你,我們從另一個方向去?!?p> “嘉南呢?她去那里了?”
“去總部了,廢話真多,跟上?!痹粕颜f完,就開始在墻頭上慢跑。
姬長安趕緊跟了上去,但是他根本做不到像刺客大師那樣行走跑動都沒有絲毫聲音。
云裳一聽到姬長安發(fā)出的聲音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停了下來:“仔細(xì)觀察我的動作,我會慢一點的?!?p> 接著,云裳慢慢的開始走動。
姬長安仔細(xì)觀察,也開始學(xué)習(xí)云裳。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姬長安發(fā)出的聲音小了許多。
云裳看著姬長安的動作,說道:“我們?nèi)ブ鞲傻郎厦?,不走坊墻和房頂。?p> “啊!主干道上面可是夜禁的重點啊?!?p> 云裳反問道:“如果沒有危機(jī)感,你怎么成長?”
姬長安無奈:“好吧,都聽你的。”
二人跳下包圍崇仁坊的坊墻,開始在主干道上行走。
姬長安倒是不怕夜巡的武候們,只是被發(fā)現(xiàn)違反夜禁很麻煩,哪怕他現(xiàn)在是薛仁貴的侄子也是一樣。
走著走著,果然遠(yuǎn)遠(yuǎn)的走過來一隊巡邏的武候。
云裳看著姬長安:“你準(zhǔn)備躲樹上還是樹下,或者排水溝里?”
姬長安二話不說就往旁邊的樹上竄,云裳倒是就躲在樹下了。
其實排水溝是個好選擇——如果不介意沾上一些不可名狀的東西的話。
武候們就在道路的兩邊行走,慢慢的越來越近。
姬長安屏息凝神,控制著自己的呼吸。
云裳倒是十分淡定,武候們甚至離樹只有一兩米左右,但是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她。
等武候們走遠(yuǎn),姬長安跳了下來,看著云裳不由得說道:“你還真是厲害,居然利用武候們的視覺死角躲了過來,而且沒有發(fā)出聲音?!?p> 云裳搖了搖頭:“其實有沒有發(fā)出聲音不重要,武候們在走路的時候也會發(fā)出聲音來,重要的是利用他們的盲點。”
姬長安點了點頭:“我知道怎么做了,我們走吧?!?p> “走坊墻上面,穿過這些坊的內(nèi)部?!?p> “為什么?”姬長安疑惑道。
“你既然已經(jīng)知道利用盲點這個原理了,以后好好熟悉就可以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使你的腳步聲減少一點?!?p> “好吧,都聽你的?!?p>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里,姬長安開始跟著云裳在坊墻,房頂和樹上開始快速奔跑,同時慢慢學(xué)習(xí)刺客大師的步伐,使腳步聲越來越小,同時,如果有武候在主干道上經(jīng)過,那么云裳就會要求姬長安躲在樹后。
剛開始的時候,姬長安好幾次差點就被巡邏的武候發(fā)現(xiàn)了,幸好身邊還有云裳,不然姬長安真的只能鉆排水溝了——因為武候們絕對不會進(jìn)排水溝的,下面真的,一言難盡。
花了大半夜的時間,兩人終于到了目的地。
得益于姬長安強(qiáng)化過的大腦與身體,現(xiàn)在的姬長安潛行起來已經(jīng)像模像樣了。
姬長安看著房頂上的于烈,有點無語,他就不怕別人看到嗎。
姬長安一個縱身,輕巧的跳上了房頂,落地?zé)o聲,不得不說,他兌換的槍法也幫了他忙,畢竟在槍法里面,舉重若輕和舉輕若重都是必修課。
“你就不怕被武候和不良人他們發(fā)現(xiàn)嗎?”姬長安無奈的問著于烈。
于烈搖了搖頭:“在下面是看不到坐著的我的。云裳走了嗎。”
姬長安坐到于烈身邊:“是啊,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急。”
于烈聲音毫無波動:“她睡覺去了?!?p> “哈?”姬長安驚訝的看著于烈。
“睡眠不足對皮膚不好,你不知道嗎?!庇诹艺J(rèn)真的說道。
姬長安沒想到,居然是這種理由……
于烈見姬長安不說話也不在意:“屋頂下面就是這次的目標(biāo)了,今天,一個商人的妻子找到了易水寒,說下面那個人在她上街的時候沖撞了她,出錢十兩,買他性命?!?p> 姬長安皺了皺眉頭:“你們有沒有查過下面那個人為人怎么樣?”
“查了,與人和善,不過就是有點仇富,不然那個女人不至于出錢殺他,是個死了妻子的單身漢?!?p> “這……可以不殺他嗎,他也沒什么大錯?!奔чL安眉頭緊皺,在戰(zhàn)場上,他殺異族人完全沒有心理負(fù)擔(dān),雖然他也有以后沾上無辜者鮮血的準(zhǔn)備,但是他還是有點猶豫。
“可以,這只是一樁生意,一切都取決于您?!庇诹艺J(rèn)真的看著姬長安,罕見的用上了敬語。
“不過。”于烈頓了頓:“如果不做這種生意,易水寒很難存在下去?!?p> 姬長安內(nèi)心有點沉重,易水寒,注定會沾滿無辜者的血腥。
“錚”姬長安彈出了袖劍:“生意,就是生意,告訴我,我該怎么做。”
于烈倒是很高興姬長安做出的選擇,畢竟對于刺客來說,殺人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跳下去,然后在落地的時候?qū)⑿鋭?zhǔn)確的刺入他的脖子就行了?!?p> 姬長安點了點頭,移開了瓦片,看著下面正在熟睡的男人,腦海里開始預(yù)演該怎么做。
“如果不忍心,那就讓他毫無痛苦的在睡夢里死去吧?!庇诹异o靜開口道。
姬長安點了點頭,深呼吸,跳了下去。
那個男人在姬長安眼中不斷放大,終于,姬長安的袖劍準(zhǔn)確的刺入了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