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慕容孜墨全部靈力為代價(jià),墨梓笙的毒已經(jīng)解了,此番若不是慕容孜墨以性命拼死相救,就算她是九尾狐仙,也怕是九死一生,難以逃脫。
墨梓笙慵懶的斜靠在樹下,手中提著一壺酒,時(shí)不時(shí)清酌兩口。
抬頭仰望,看見的卻是綠色與黃色相間的滿枝繁葉。此樹已是盡顯病態(tài),偏偏葉片飄轉(zhuǎn)著落下。
墨梓笙伸出手接住一片黃葉。
“青丘的樹木不是永不枯朽?怎的這棵樹,卻盡顯病態(tài)?”
語罷,她放下酒壺,將手輕輕放在樹干上。淡藍(lán)色的靈力緩緩從她的手傳輸至樹干之內(nèi),只見方才那盡顯病態(tài)的樹木,黃葉漸綠,枝葉愈加繁茂。
墨梓笙收回了手,看著眼前這棵重復(fù)生機(jī)的樹,若有所思。
拿起酒壺,清酌一口,腦海中浮現(xiàn)的卻是那日在山崖草地上救了她的男子,他說他叫——慕容孜墨?
她隱隱有些許擔(dān)心,那日見他汗如雨下,也不知有事可否?
墨梓笙正對著樹神思恍惚,凌傲祁從她后面走來。
“狐王大人,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讓臣為你療傷。”
話到一半,凌傲祁掩飾不住的關(guān)心與焦灼,他注視著墨梓笙,想要上前一步,可沒有墨梓笙的允許,他又不敢,他怕她生氣,怕她討厭。
“凌,叫我梓笙。無人之時(shí),無需叫我狐王,我不想讓你我之間生疏至此。”
墨梓笙轉(zhuǎn)頭看向他,方才的思緒又被引回。
“此去西凌國,確實(shí)是棘手。我沒想到,蕭淵敢公然與我抗?fàn)?,企圖吞并青丘。更意外的則是——茅山掌門大弟子竟敢違背世間倫常,竟為了權(quán)勢要來收了我九尾狐仙?!雖步步小心,但那獨(dú)門劇毒仍是沒能躲得過,若非一男子相救,我怕是難逃此劫?!?p> 墨梓笙的眼神有光,卻又黯淡。
而一旁的凌傲祁聞言,早已是暗暗捏緊了拳頭,拼命隱忍自己憤怒到想讓整個(gè)西凌國滅亡的決心。
“凌,幫我去查一個(gè)人,我要他所有的信息,一字不漏?!?p> 似乎早已料到凌傲祁聞言會憤怒,為平息凌他的怒火,墨梓笙轉(zhuǎn)移了話題。
“梓笙,可是救你的男子?他叫什么?”
果然,凌傲祁微微平息了一絲怒火。
“他叫——慕容孜墨。切記,要保密,不得被其他任何人知道?!?p> 墨梓笙神色突然凝重。
能幫她解了茅山獨(dú)門劇毒的人,怎么會簡單?豈能讓他人知曉?
“凌已知曉,只要是你讓凌做的事,凌都會做到,哪怕是死?!?p> 平淡的語氣,卻是沉重如山的誓言。
“唉。凌——哥哥,若有一天,若我不是我,你會怎樣?會選擇離開我嗎?”
墨梓笙嘆氣。
是的,她不是以前那個(gè)狐王。凌傲祁對狐王的情誼她又怎會看不懂?怕只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只要梓笙不趕凌走,凌會永遠(yuǎn)陪伴在你身邊,絕不離開?!?p> 說罷,凌傲祁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就算你變得不再是你,我也會守著你,更何況你,就是她,我又怎會離開?”
墨梓笙看著凌傲祁離開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眉頭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