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安的嘴角抽了抽,若是還有三的話說不定回比一、二更兇殘吧?
“怎么,覺著朕很殘暴?”蕭允辰似笑非笑的看著從安。
“臣妾不敢?!?p> “喲,怎么又自稱臣妾了?”蕭允辰頓了頓“脅迫圣上的事你都做了還有什么不敢的?”
“我?!?p> “啟稟皇上、皇后娘娘,貴妃娘娘求見?!?p> “她來做什么?”從安還沒開口蕭允辰便皺起了眉頭。
從安嗤笑一聲“她可是你的寵妃,現(xiàn)在都三天沒見到你了當然急著要見你。”
蕭允辰哪里又聽不出從安話語中的諷刺呢?當下便皺著眉頭道:“你若有她一般的溫婉懂禮就是好的了。”
從安詫異的看了蕭允辰一眼,她實在無法將那個囂張跋扈的柔貴妃和溫婉懂禮這四個字聯(lián)系到一起。
從安似笑非笑的道:“她這個時候過來怕是想要將你拉到她那去吧?”
蕭允辰臉上一僵,從安冷哼一聲“我可對她沒興趣?!?p> 說著便朝屋外喊道:“朕和皇后已經(jīng)歇下了,讓她回去。”喊話是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就像是被打斷了什么好事般。
“是?!?p> 李承德領(lǐng)了命匆匆走出,尚小柔早就等的不耐煩了,若不是皇上還在這里她早就闖了進去,那里離用得著通報這么麻煩?
見到李承德尚小柔的眼神一亮,旋即臉色變得鐵青,這個李承德老不死就算了腳步還這么慢,通報了這么久才回來,沒見自己在這里著急嗎?
想歸想尚小柔對后者還是客氣的,這些話自然也沒有說出口。
“貴妃娘娘?!?p> 李承德剛剛開口便被尚小柔打斷“皇哥哥呢?”
“回貴妃娘娘話,皇上已經(jīng)和皇后娘娘歇下了。還請貴妃娘娘回宮休息吧?!?p> 尚小柔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好你個狗奴才,當本宮好糊弄不成?”
“娘娘這是哪的話???”初次見從安都一臉冷漠的李承德忙陪著笑臉“就算借奴才十個膽奴才也不敢糊弄娘娘啊!”
“那你到是說說看,那個茍從安到底施了什么狐媚妖術(shù)才讓皇哥哥歇在她那?”
“娘娘,這話可不能亂說?!崩畛械聡樀靡粋€哆嗦,這可是皇后的宮里,這個柔貴妃也真是囂張的沒邊了“皇后畢竟是皇后,娘娘可別忘了。”
李承德這純粹是好意提醒,不過尚小柔的臉色卻更加陰沉,不過她心里清楚有蕭允辰在這里她總不能在這里鬧出什么事來,干脆拔腿便走,心里不由得陰森的想‘皇后,不就是個只有虛名的皇后!過了明天我看你怎么囂張!’
“看來是趕走了?!甭牭酵饷鏇]了動靜,從安聳了聳肩熄滅了屋中大半的燭火,僅僅留下床頭和小桌上幾盞還亮著。
而后便繼續(xù)縮到自己的小桌旁借著燭光抄寫佛經(jīng),從安的用意很明顯,你要休息就休息我不打擾,但是若讓我去哪個妃子的宮里住一晚上我可做不到。
蕭允辰猶豫了一下,若讓從安去乾坤宮里的話怕是她會把乾坤宮拆了吧?罷了罷了,就這樣吧。
蕭允辰往床鋪里面挪了挪,給從安留了些許位置,盡管他心里清楚從安怕是寧可趴在桌子上睡也不愿睡在自己身邊。
次日,當蕭允辰被熙熙攘攘的聲音吵醒時從安已經(jīng)不在了,好不容易不上朝可以多睡一會兒卻被吵醒的滋味可不好受,細細聽去這聲音里似乎有柔貴妃和雪婕妤的聲音啊?
蕭允辰慢慢的起身,屋中沒有宮人服侍她只是將外衣披上便走了出去。
真是的,外面到底在吵什么?蕭允辰眉頭緊蹙,她可是記得從安嫌煩早早地就免了這些妃子的請安。雪婕妤來這里倒是有可能,怎么連柔貴妃都來了?
蕭允辰剛出屋門最先看見的是一臉得意的尚小柔然后便是被兩個彪壯的大漢控制住的雪柳和杏兒。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蕭允辰怔了一下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
“小姐!快跑!”見到從安出來雪柳忙沖著后者大喊。
跑?跑的掉么?柔貴妃眼中盡是譏諷。什么皇后終究是皇后,看看今日過后你還有什么臉面活在這世上。
“正主都來了,你還愣著作甚?”尚小柔對著身后的人冷聲吩咐著。
蕭允辰一驚“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尚小柔大小三聲“堂堂的皇后娘娘在宮中與人私通難道還要問臣妾要作什么?”
“私通?”蕭允辰大驚,難道從安一直想著法子躲避侍寢是因為她另有奸夫?
蕭允辰被自己的想法弄得大驚,連他都沒發(fā)現(xiàn)就在這個想法萌生的時候他的心里莫名的刺痛了一下。
“小姐,快跑啊!這毒婦是想要毀您清白?。 毖┝穆曇粼俅蝹鱽?,蕭允辰這才回神眼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就在此時那大漢也走過了這段短短的距離陰險的笑著來到了從安身邊伸出大手朝后者抓去。
金鑾殿上
從安一臉黑線的看著自自己提出給茍元帥增加兵馬糧草的旨意后便開始爭吵不休的兩撥人。
反對的以尚丞相為首,以為區(qū)區(qū)南楚茍元帥久拿不下現(xiàn)在又要求增加兵馬糧草有私通外敵之嫌,要求將茍元帥撤回嚴查并另派良帥。
支持者以孤獨太師為首以為病災乃天災非人力可守并一直支持著茍元帥。
好好地朝堂被這些大臣吵得跟菜市場一般,從安頭上青筋暴露,她自然是支持給自己爹爹增加兵馬糧草的,只是該增加多少之類的她卻不懂。
她也有些迷糊自己之前明明是給兵部、戶部下的旨意,這怎么還能吵成這樣?
“好了,諸位愛卿都先住口吧?!睆陌矡o奈扶額。
可是朝堂上依舊是爭吵不休,更本沒有人理會她。
“諸位愛卿都先住口!”從安提高了音量,大殿中的聲音略微小了一點可還沒過多久又重新吵了起來。
“朕說!都給朕住口!”從安一拍龍椅憤怒的站了起來,她有些悲哀的發(fā)現(xiàn),這些大臣竟有些不怎么聽蕭允辰的。
在從安的盛怒之下殿之上頓時雅雀無聲,不過這樣的寂靜也只保持了片刻。
尚丞相立刻對著從安行禮“皇上,臣以為”
“你以為什么!”從安直接打斷了尚丞相的話。
將尚丞相忽然吃癟孤獨太師沒忍住嘴角微揚。
“你又笑什么!”從安立刻訓斥道,哪邊的面子都沒給。
額...孤獨太師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
“諸位愛卿剛剛討論了半天可討論出結(jié)果了?”從安用一種極其冷漠的聲音問。
這...
大殿中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吭聲。
皇上盛怒之下誰敢在這個時候當出頭鳥?
本來吧,皇上這種時候的提問都會有尚丞相和孤獨太師兩個人回答,可現(xiàn)在這兩尊大神剛剛吃癟也不敢輕易開口,一下子這滿朝的文武大臣竟沒有一個敢開口說話的。
“既然沒討論好,那諸位愛卿就繼續(xù)討論吧!”從安冷漠的說:“什么時候討論好了朕再回來聽你們說?!?p> 說完便拂袖而去,剛到了后殿從安便被剛才的自己驚得出了一身冷汗。我的天啊!我剛剛做了什么?從安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這件事怕是還要蕭允辰來定奪,從安轉(zhuǎn)念一想忙帶著李承德去坤寧宮,她只希望蕭允辰這會子已經(jīng)起床了。否則她非得好好地抱怨下不可。
“皇哥哥!”
這個稱呼不用看從安便知道是誰,果不其然一個慌亂的身影跑了過來,也不行禮,直接拽住了從安的袖子將她朝前拉去。
“怎么了?”從安皺了皺眉頭甩開了尚小柔的手。
“皇哥哥您快跟小柔來吧!皇后娘娘她、皇后娘娘她”尚小柔紅了眼眶急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尚小柔這般模樣看的從安一怔一怔的,這還是那個一直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柔貴妃嗎?
“皇后怎么了?”從安皺著眉頭問,難不成蕭允辰出什么事了?
尚小柔又拉上了從安的胳膊,一邊扯著她往前走一邊哭著道:“小柔想著茍夫人新喪,皇后娘娘一定悲痛欲絕,所以想來陪一陪皇后娘娘,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從安忙問,心里不得不佩服尚小柔的演技,若不是之前親身體會過尚小柔對自己的惡意她怕是也會信了這尚小柔此時表現(xiàn)出來的善意。
“小柔剛走到皇后娘娘宮墻附近便遠遠地瞅見有幾個打扮怪異的男人翻入皇后娘娘宮中?!?p> “還有這事?”從安心中一驚,蕭允辰為了防止自己逃跑可是在坤寧宮周圍布下了重重守衛(wèi),尚小柔口中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來頭?如此說來蕭允辰不會有危險吧?
“小柔害怕皇后娘娘有危險剛忙跑去宮門口,卻遠遠地瞅見杏兒姑娘領(lǐng)著那些個人入了景仁殿?!鄙行∪峥蘅尢涮涞牡溃骸俺兼ε聵O了,又擔心皇后娘娘安慰便躲到殿外偷聽,可、可誰知”
尚小柔的身子微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似乎看到了什么難以啟齒的事般。
從安原本以為蕭允辰只是召見了幾個密侍,可見尚小柔這般模樣她又忽然覺著事情沒這么簡單。
“可是什么?”從安小心的問。
“小柔不敢說!”尚小柔悲泣。
“你說!”從安皺著眉頭催促。
尚小柔忽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小柔看到皇后娘娘在與人行茍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