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余千燁來到了大廳,對兩位來客招呼了一番。
劉禮和余千燁互視一笑,隨即裝作從未見過、不曾相識。畢竟此處內(nèi)有風(fēng)行、外有雪澤,兩人也從來沒有向何人透露過師徒關(guān)系。
“兩位公子,登門拜訪,有何貴干?”
風(fēng)行回道:“余掌門,此前多謝你搭救故友。我家公子專程前來感謝,并且接走他去尋求良醫(yī)神藥!人命關(guān)天,還望掌門許可!”
“此人真是二人友人?余某怕所托非人,還望二位給予些肯定,好證實你們身份,讓我放心地把這人交予二位!”
“此人身高似我,眉心有痣,身配玲瓏玉,是鄙人的友人!”
“此人眉目像我,左耳有兩個小孔,是在下的兄弟,從小一起長大!情誼至此,我定不會害他,希望掌門能夠放心將他交予我!”劉禮補充道。
余千燁點點頭,笑道:“二位所言皆能符合,但還是不能消除老夫疑慮。即便是親兄弟也會有爭斗,我不敢貿(mào)然將他轉(zhuǎn)交給二位,畢竟受人之托!”
“此事,我們也有了解??墒且晃磺逍忝裁赖陌滓鹿媚铮窟@人是我恩人,曾經(jīng)有救命之恩,也曾解救北華時疫。我們都可以互為善友,請掌門放心!”
聽此,劉禮甚是驚訝,“風(fēng)行,你所說的是——”
劉禮還未問完風(fēng)行,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寒風(fēng),風(fēng)中還帶著幾點冰涼的暗器。未做遲疑,劉禮推開風(fēng)行,又為掌門擋了些暗器,驚惶地打量了四周一番。
“這是何事?”劉禮心中生疑,這昆侖山還能進來刺客不成?
劉禮還未與幾人交談,下一秒的冰霜已經(jīng)襲來,讓人無處可逃。劉禮只身在前,讓風(fēng)行帶著余千燁退到后庭,隨即展開他的折扇巧妙反擊。
“來者何人?可是沖我而來?”
“是又如何?”
一聲清冷好聽的女音傳來,像是雪山的清泉,又像是古琴的冷調(diào)。
劉禮向外看了看,只見一位白衣女子背對而立。只是一眼,那門便被她關(guān)上了。
“那就莫要傷及無辜、毀人清地,待我出山再做討教!”
“哼,不自量力!早點下山去,我意在余掌門,此時還可以留你等一命!”
劉禮聽此,用盡力氣和功力擊退了冰霜,冷語回道:“那也不可,余掌門有恩于我,豈能讓你傷害忠良之輩、正義之人?”
“那你便等著你的表弟離你而去吧!”
“莫要作孽,快快停手!”
雖然隔著門窗,但是她的招式奇絕、力道醇厚,依舊能夠讓劉禮節(jié)節(jié)敗退、無法回擊。
“你阻止不了我的,要么帶上你的人滾,要么跟著他們一起死!”
“你盡管出招!”劉禮邊躲閃,邊呼喚風(fēng)行:“你和掌門找到劉清,然后下山,我還可以應(yīng)付!”
“休想!”
女子說罷,招數(shù)更奇、力道更狠,差點讓劉禮命送當場。關(guān)鍵時刻,余千燁沖了出來,回擊幾招,迅速將劉禮帶走。
雪澤向四周看了看,心中思緒萬千:他竟然是皇上,那為何跟我說名叫百山?罷了,名諱隱秘,實屬正常!只是,那夜他上孤峰樓作甚?又為何知曉昆侖的一切?爹爹似乎還很看重他?
余千燁把劉禮扶到房間中,兩人喘了會兒氣。此時風(fēng)行正要背著劉清出門,見到虛弱的劉禮嚇了一跳。
“皇…公子,你怎么樣了?”
劉禮搖搖頭,“無妨,掌門在呢!”
“將軍,不必驚慌,老夫會為皇上療傷?!?p> “什么?掌門你……”
劉禮平和地看著風(fēng)行,將他的疑惑悉數(shù)消散?!半夼c掌門早就相識,只是秘密來往,不便讓他人知曉。所以剛剛只是裝作不識罷了!”
余千燁點點頭,“為了讓那位女俠放心地交人,我們只得如此!”
“什么?剛剛在外作惡的人是誰?你們認識?”
“你也認識!”劉禮笑了笑,嘴角似乎有股甜意?!帮L(fēng)行將軍,那就是你口中的恩人!”
風(fēng)行大驚,“什么?”
劉禮不由得一笑,“風(fēng)行,你的恩人是好心,只是怕朕不夠真誠罷了!這是考驗,亦是負責(zé),你不必介懷!”
風(fēng)行點點頭,不由得感嘆一番?!斑@恩人真是有心!幸好劉公子遇到的是她!”
“不過,你們也要小心為上!劉清滿身奇毒,無藥可解,看來是中毒兩日之久了。就算你們找到了他,也不一定能救活,更別說為王爺翻案了!”
“掌門放心,此事我們會好生處理,等會兒就下山找醫(yī)尋藥!”
“那便祝你們事事順利!”
未幾,劉禮與風(fēng)行帶著昏迷不醒的劉清下山去了。雪澤這才出來跟余千燁告別,她也要抓緊時間回天山復(fù)命。
“余掌門!”雪澤俏皮地笑了笑,“你剛剛幫了那位公子,這是出于何等好意?”
余千燁一愣,溫柔地笑笑?!拔抑皇强茨愠鍪痔?,怕你…傷到人家,畢竟……”
“好吧!”雪澤慚愧地點點頭,“我許久沒跟人較量了,忍不住多出了幾招,誰讓他屢次…屢次…冒犯……”
余千燁輕聲笑笑,“不過是回絕了幾句狠話?莫要生氣,莫要生氣!”
雪澤點點頭,趁余掌門沒看出問題趕緊回道:“爹爹,事情了了,那我就走了!”
“嗯,萬事小心!”
剛下昆侖山,雪澤便看見了蘭心閣的靈蝶,追隨而去,她在一片湖泊邊上看見了曲靈兒。
湖泊呈現(xiàn)幽蘭色,宛如此時的天空一般,把周邊的鮮草綠樹也染了些青藍之調(diào)。靈兒孤身一人,她坐在湖邊的大石頭上,一身金藍色衣服幾欲與湖色混為一體。
雪澤看了看那位發(fā)呆的妙齡少女,有幾分不愿打擾的心思,但是靈蝶已經(jīng)向它主人飛了過去,雪澤也只好慢慢地走過去。
“靈兒姑娘,在想何事?”
靈兒聞聲而起,定睛看著雪澤,不由得清淺一笑。不知為何,她每次看見天山的人都有異常的親切之感,尤其是見到雪澤,仿佛離她的心中人又近了一步。
“雪澤,你來了!”
“嗯,你找我有何事?”
靈兒扭捏地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辮子,小聲回道:“其實也沒什么,只是好久不見,想問問你們還好嗎?會不會打擾到你辦事?”
雪澤聽后,輕輕一笑,“我們都好,多謝掛念!此次出山,有要事在身,正要回去復(fù)命!不知靈兒姑娘在此又是為何?難道是被這湖色所迷,想邀我共賞?”
“你也可以這樣理解啦!這片湖泊再美,也美不過你們天山腳下的藍湖。欸,這魏公子現(xiàn)在出山了嗎?你可知道他的行蹤?”
“魏公子?”雪澤一愣,隨即又明白了這稱呼?!皫煾鐣簳r沒有任務(wù),現(xiàn)在…在侍奉師父呢!你找他可有何事,我可以轉(zhuǎn)告!”
“哦,沒事,沒事!”靈兒尷尬地笑笑,“我只是好奇問問而已,我只見過你們四人,故而有些好奇。那…那個冒冒失失的何子林沒事吧?該不會又犯錯了吧?”
“二師兄也無恙,有師父在,他很安穩(wěn)。”
“哦!那就好!剛剛我也是恰巧路過,卻突然感知昆侖山有異樣,想必是你與江湖之人所引起的。也正是有此一事,我才可讓靈蝶找尋你,也方才有幸能見你一面。想必剛剛的事情就是你的任務(wù)吧,那此刻該是不容我耽誤你了!”
“雖是任務(wù),但已完成。只待回去稟明師父,談不上耽誤!”
靈兒聽此,疑惑地問道:“難道是你讓那三人去往天山的嗎?那為何你不與之同行?”
“什么?”雪澤微微驚訝,不禁問道:“你說他們?nèi)ヌ焐搅???p> “是啊,我奉命追查、搜集北華近日的動亂之事,也與你所觀察的三人有關(guān),因此我一直在留意他們的動態(tài)。此刻,他們正前往藍湖,乘坐的是朝廷御用馬車!”
雪澤聽后,嘆了口氣。“既然你也是關(guān)心此事之人,那我也不需隱瞞。我下山救了劉清,正希望那兩人能救他性命、查明禍亂,但他們卻第一想到的便是天山,這倒是一大失誤!”
“何出此言?我認為這倒是正常,劉清的病奇異非常,他們想到天山亦是合情合理。再者,同行之人有風(fēng)行將軍,他可是去過天山,但你們未曾消去他的全部記憶!”
雪澤點點頭,“他曾救過他妹妹,卻不知為何記憶未完全消除,他還記得大概。可能是師兄為了讓他協(xié)助調(diào)查疫病一事吧!不過,這一次的事情,就算他們?nèi)チ颂焐揭彩菬o用。暫不說能否上山,就算上山了,也只有雪蓮能治愈劉清,那天山圣物又豈會隨意施舍?”
“也是,那你打算如何?”
“我見過劉清本人,天山法術(shù)不能救愈其身,恐怕他們需要另做打算。靈兒姑娘你知曉天下萬物,又心善愛人,可有法子應(yīng)對此事?”
清花蔓
女主慢慢變化的哦~每一點都不同~漸進式成長~ 大王爺與劉清牽扯頗多,帶領(lǐng)了一個高潮,也是導(dǎo)致魔頭頻繁干預(yù)大小事情的原因~ 不知道有沒有默默看書的讀者,經(jīng)驗值不夠無法投票、評論,我也看不見你們的身影,但我相信默默的你會有出現(xiàn)的時候~這些話也可以當作勸慰自己吧~就像默默堅守的我~ 每一滴熱情,我都會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