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什么自己是青龍門掌門人的兒子,這吃飯了也沒有一個人來叫自己,也沒人知會一聲。
沒辦法左冰雨只好弄來一些食材,生了火,給自己隨便弄了點東西裹腹,填飽肚子后左冰雨這才一路溜達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前。
月色下,這里的一切都顯的朦朦朧朧,就連樹上的知了也早早的歇下,望著地上的影子孤零零一道,左冰雨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這么的不喜歡一個人呆著,他的心里開始想念花小純,想念魔都府里的那一份溫馨,想念蕭琪的一板一眼想念唐小寧的鬼靈精怪,想念女兒谷里那漫山遍野的彩虹,想念那出塵飄逸的飄雪。
不知什么時候一根樹枝被折了下來握在手中,不知怎么的他就舞起了手中的那根樹枝,月色下,左冰雨的身影活蹦亂跳,毫無章法。
舞累了,再也沒力氣了,也沒了那份心情,將手中的那一根樹枝往地上一扔,轉(zhuǎn)身進了屋里,連燈火也不點就直接倒頭蒙睡。
一覺到天亮,等到左冰雨醒來時窗外已是鳥語呢喃,下了床來的左冰雨在屋外找到了水源,就著水源邊搓了把臉,就來到了廚房里。
這人生在世,以食為天,無可避免。
大食堂里坐滿了人,左冰雨找了個最靠邊的位置坐了下來,看著面前的那些食物左冰雨也不客氣,一把夾起一口咬了下去,反正在這么偏僻的位置上也沒有人會注意到他。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左冰雨肚子餓了就自己找到那個大廚房找口飯吃,飽了他就自己一個人回到那間小木屋里,似乎,這接下來的每一天左冰雨都是一個人從那間木屋再到廚房,來來回回孤孤單單,雖然無聊了些,日子倒也過的愜意,在這青龍門里似乎沒人注意到這里何時多了一個人,只是這感覺怎么像又回到了龍首山的山谷里,不同的是這里有許多的人,卻沒有一個肯跟他說話。
床上,不知什么時候放了幾套換洗的衣衫,看來,這里還是有人沒有忘記這里有個人叫左冰雨。
又是站在月光下又打開了想念花小純跟飄雪的那道閘門,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陣煩躁,為什么自己要窩在這樣一個地方?沒朋友沒人說話,就連自稱是自己親爹的那個男人也對自己不聞不問未曾露過面,更別說想要找到自己的娘親,為什么自己不想辦法離開這里找到魔都府?找到花小純跟飄雪。
他決定明天一早自己就離開這里去找花小純,這么一想的他再一次將手中的那根樹枝給舞的密不透風,劍法看上去似乎還是那么的雜亂無章。
第二天一早,天還蒙蒙亮,左冰雨早早的就起床,因為手中沒有劍,他也就無法御著劍離開這里,一路只好悄悄的貓著身子閃來閃去的就閃到了山門處。
四處里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這一下他那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他就不相信他離不開這里。
正在他的手將要搭上門上的木栓時,眼角余光見到一道影子快速的閃過,接著左冰雨只覺身子一輕,他已經(jīng)像小雞般被人提了起來,然后雙腳著地站在了一處臺階上。
“這么早你想去哪里?做什么?”一道渾厚的男聲自耳邊響起,一張不茍言笑的臉印入左冰雨的眼底。
“我想離開這里去找我的朋友,我不想在這里呆下去?!碧ь^看著面前的那張臉左冰雨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
“怎么?你不喜歡這里?你想回到那個龍首山的山谷里還是魔都城?”
聽到這句話時左冰雨再次將目光對準了這個男人的臉,他是誰?為什么知道他心里的想法?難道是那個自稱是他親爹的男人?如若不然,在這里還會有誰在這個時候去管他來自哪里還會有誰記的他曾經(jīng)在龍首山的山谷里呆過。
畢竟跟那個男人只有那么短暫的一面之緣,他早就將他的容貌給忘記。
“是,是你?!?p> “怎么?不可以是我嗎?”
“不,不是,我想離開這里,你讓我出去?!?p> “你不喜歡這里?”
“是,這里的人一個個都不理我,一個個都搭著臉,他們誰都不懂的笑,我不喜歡這里。”
“這里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跟我來。”不理會左冰雨的話,左宗堂已經(jīng)走在前頭。
同樣不理會左宗堂的話左冰雨轉(zhuǎn)身向山門處而去,憑什么他要聽他的話,憑什么他一定要住在這里,憑什么他就不能自己離開這里,就算他是他的父親又怎樣,他也不想要他理。曾經(jīng),是誰狠心的將他扔在山谷里三年從不過問任由他自生自滅,如今,憑什么他說怎樣就怎樣,憑什么他想來認自己就認自己,再說了,他到底是不是他的父親還是個未知數(shù)呢!正如魔都主說的父親可是不能亂認的。
只是,未等他向山門外走去,他的眼前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著一位青龍門的弟子。
很想狠狠的瞪一眼那個弟子,只是一看到那張臉左冰雨到底還是拉不下臉來,畢竟在這青龍門的這些天,除了這個蘭衣對自己還算客氣外,就沒有其他的人對他好過。
看這架式左冰雨知道他是無法離開這里了,無奈的他只好轉(zhuǎn)身跟在左宗堂的身后,看來,這青龍門是把自己給看死了,也罷,既來之則安之,看看這個左宗堂他到底想對自己做什么?
一路跟在左宗堂的身后,左冰雨來到了一處廳堂,在這里他看到了那倆個冷血怪物正圍在一個婦人的跟前說著話。
在聽到身后的動靜,那倆兄妹轉(zhuǎn)過身的同時也見到了跟在他父親身后的左冰雨,那一刻滿臉的嫌棄浮現(xiàn)在臉上,可到底還是礙于左宗堂的在場,這倆兄妹到底還是忍住了心里的不滿不敢當場發(fā)作。
“青泉,蓉兒,這個時間你們倆不去練習身手,在這里做什么?”目光掃過跟前的倆兄妹,左宗堂冷著一張臉。
“爹,我們……”
“還不去?”
“是?!睅е┰S的委屈跟不滿倆兄妹轉(zhuǎn)身離去,不過,在臨走前還是不忘狠狠的剮了一眼左冰雨。
故意的抬起頭來用眼角余光掃了一眼倆兄妹,最后目光越過了他們倆的頭頂落在了屋檐上,那神情要多神氣有多神氣,看著吃了癟的兄妹倆左冰雨這才滿意的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那婦人的身上。
他就是要故意氣死他們,誰叫他們倆不把他當人看那么的欺負他。
以至于后來左宗堂跟那婦人說了些什么左冰雨根本沒有聽清楚,等到他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那婦人身上時他們已經(jīng)說完事情。
雙目緊盯著那位婦人的一舉一動,注意著她的眉眼,想要從她的身上找到夢里熟悉的那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