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唐小寧真是夠笨的啊,這還要問嗎?想這女兒谷的人一個個都有著很好的功法,他們根本就不用從這里走,剛才本少主也只不過是想帶著你們體會體會這里的美景罷了。走吧,我們從這里過去很快就會到了,等會我們還要得到紅衣的幫助才可以進(jìn)入女兒谷,如若不然憑我們的身手是不可能會穿過女兒谷的靈氣防御系統(tǒng)的?!?p> “女兒谷的靈氣防御系統(tǒng)?那是什么?”
“就是一道保護(hù)女兒谷的結(jié)界,不同的是這一道結(jié)界跟別的結(jié)界不一樣,一般的功法都無法打開這道結(jié)界的,我還聽說布下這一道結(jié)界的前輩是來自于龍城。”
“來自于龍城?那龍城是什么地方?離這里很遠(yuǎn)嗎?”
“我也不知道龍城在哪里離這里又有多遠(yuǎn),反正布下這道結(jié)界的人是個很厲害的人就是了,走吧,等我們到了女兒谷外你就知道了?!?p> 揚起一身的粉紅,花小純帶著左冰雨等人飛過了幾道山頭往最高處飛去,最后停在了一條寬約五丈的溪流邊。
放眼望去眼前除了一座高聳的山頭外再無特別之處。
一道靈光自花小純的手中發(fā)出,一道如鑰匙般的靈光物狀閃現(xiàn)在半空上,這一幕再次看呆了左冰雨跟蕭琪等人。
不過須臾間,一道紅色由遠(yuǎn)漸近,最后停在了花小純的跟前。
“花少主好!”
“紅衣,謝謝你?!?p> “應(yīng)該的,請跟我來?!?p> 話落,紅衣手中一道靈光閃過,只見得原本無一物的溪流前竟然騰起一丈多高的水屏幕,隨著花小純等人踏進(jìn)這一道水屏幕眼前頓時閃現(xiàn)出另一道風(fēng)景。
由原來所見的滿眼蒼翠晴空萬里在一瞬間幻化成了眼前的云霧繚繞朦朦朧朧,眼前所有的一切都仿若霧里看花,左冰雨只覺得自己好像進(jìn)入了另一個世界。
一陣悠揚的笛聲在耳邊響起回蕩在山間,讓這空無一人的山頭更加的神秘莫測。
“小純,是你嗎?”笛聲戈然而止,耳邊突然就傳來一道銀鈴般清脆的女聲,這聲音聽上去就如山中的泉水般干凈清澈。
“飄雪,看來不止你的笛聲有了很大的進(jìn)步,連你的聽力也是越來越厲害了,這么遠(yuǎn)的地方你都能察覺得到我們的到來?!被ㄐ〖儗χ諘绲纳巾敶舐暤幕貞?yīng)道。
“看來這偌大的魔都城到底還是不如我這女兒谷來的有趣?!币琅f是無法分辯出這一道聲音來自這座大山的何處,只知道這聲音聽著就讓人想回到童年時代。
“那是,那無聊的魔都城怎么會比的過飄雪你這里的風(fēng)景,所以我就來了,再說了這么久沒見到你我可想死你了,就你這沒良心的一點都不想到魔都城去找我玩。”說話間花小純已經(jīng)朝著眼前那朦朧的前方飛去。
“小純,你也知道我這不是不方便嗎?”
“對不起!飄雪,我又忘了?!?p> “沒什么,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p> 原本看上去還是朦朧一片的山體在花小純等人的飛過去后,眼前所見竟然是白茫茫一片,無數(shù)的雪花從天而降,籠罩了四野。
左冰雨這才知道為什么從遠(yuǎn)處看這座山體看上去朦朧一片,原來在這四月的季節(jié)里這里還是大雪紛飛。
雪地里聳立著一排排錯落有致的房子,一位長發(fā)飄飄一身白色衣衫的女子靜靜的站在雪地里,素凈的臉上一雙明目透出淡淡的笑意,手里一根通體透亮的玉笛將那一張臉襯的愈發(fā)雪白透亮,那柔和的目光定定的看著大雪飄揚的天空,仿佛那目光就那么看著就能夠?qū)⑦b遠(yuǎn)的天際給看穿。
如果不是她的身側(cè)站立著一群面容姣好衣著鮮艷的女子,你會一不小心就將她當(dāng)成這冰天雪地中的雪精靈。
落下身形的左冰雨就這樣將目光定在了雪地里那位有點清瘦的女孩身上,他無法確定眼前這位看上去跟自己年紀(jì)不相上下的女孩到底是不是來自這世間,為何她的身上會有一種與世隔絕淡出世俗的氣質(zhì),那么的一塵不染靜若處子,她仿佛來自于這座大山深處的精靈空靈飄逸。
只是對于這個女孩這座女兒谷他為何會有一種似曾相識似曾來過的感覺!難道他們曾經(jīng)見過嗎?曾經(jīng)他有來過這里嗎?不!在左冰雨的印象當(dāng)中花小純可是他有生以來第一個認(rèn)識的朋友,而在左冰雨的記憶中他也是第一次走出龍首山山谷去往魔都府,這女兒谷更是今生第一遭來此。
他可以很確定他們從未曾見過。
“飄雪,你怎么又出來了?你不知道這雪地里很冷嗎?”在見到那位同齡女孩時花小純連忙迎了上去。
“你能聽到雪花落地的聲音嗎?她的聲音是那么的輕柔美妙。”輕脆的聲音響起,那目光依舊是望著蒙蒙的天際,臉上是無比的向往。
不知為何左冰雨卻感覺到了這一句話里似乎包含了許多的期待與無奈。
“飄雪,我想有一天你肯定會重新看得到這漫天雪花的?!币话牙⊙┑乩锬俏慌⒆拥氖?,花小純?nèi)崧晳?yīng)道。
直到此時左冰雨才知道為什么這位女孩的話聽上去會如此傷感,為什么她不是在看雪而是在聽雪花落地的聲音,原來,她的目光一直都沒有改變方向,原來她是個盲女。
曾經(jīng)也以為自己會是這世間最慘的一個人,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磨難,可是今天跟眼前這個女孩子相比,他曾經(jīng)所經(jīng)歷的也只不過是小菜一碟,至少他還擁有光明他可以看的見這世間上所有美好的東西,當(dāng)下心里對眼前這位飄雪不免多了一絲憐憫。
“小純,今天你帶了很多朋友過來嗎?”一道不易察覺的喜色在那張清秀絕美的臉上一閃而過。
“是,我今天帶了好幾個朋友過來找你玩,飄雪,我?guī)闳ゲ屎缟阶咭蛔吆脝??說不定你心情一好,這眼睛也就看的見了?!?p> “好,我也好久都沒有這么多朋友陪著我去彩虹山了,走吧。”
話音剛落,飄雪的手已經(jīng)被人拉住,一位身穿紅衣的女子恭敬的站在她的身旁。
“少主,就讓紅衣帶您去吧?!?p> “嗯?!边€是輕輕的一聲,眼前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已經(jīng)朝著遠(yuǎn)處飛去,那身姿猶如仙女下凡般飄逸。
看來這飄雪雖然失了明,不過這身手倒是一點都不輸給同齡的他們,相比應(yīng)該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久前的記憶里,這位身穿紅色衣衫的女子不正是在那一晚出現(xiàn)在他的小木屋前?看來她們口中說的少主應(yīng)該就是這位飄雪姑娘,還有,那條雪蛇,它應(yīng)該也會在這女兒谷才是。
想起那條小白蛇,左冰雨就想起自己身上的病,那天如果不是那條小白蛇咬了自己一口,想來此刻的他還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身在那間小木屋里孤零零一個人,哪會像此刻這樣,有這么多的朋友陪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