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棟:“君上速速回國鎮(zhèn)國,外面事宜,交給衛(wèi)鞅處理就是。君上的任務就是在家,靜觀天下巨變。臣竭力,給君上博出一個二十年的太平歲月。”
嬴渠梁對于王棟的感激,不知道怎么表達才好。只是下了椅子,朝王棟深深一拜:“大良造,嬴渠梁代秦國百姓,給大良造一拜!”
王棟連忙扶住嬴渠梁:“君上,君如青山,我如松柏。你我之間,無需俗禮。一切,只為了大秦的明月,能在千年之后,依然照耀萬戶千家的窗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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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哈哈的大笑聲傳來。人未到而聲先至,這是禮貌。
門開了,齊王田因齊走了進來:“哈哈哈,秦公,大良造,今日齊至齊國,田因齊的王宮,真是蓬蓽生輝呀。哈哈,有沒有打擾你們君臣要務商談啊?”
嬴渠梁趕緊哈哈大笑:“哪里哪里,還得謝謝齊王的盛情招待。我君臣二人,感激不盡。他日齊王一定要來我秦國,讓嬴渠梁一盡地主之誼?!?p> 田因齊哈哈大笑:“一定一定,這個是一定的。知識呀,秦公啊,我就是不知道,秦國還有沒有這個機會呀?”
田因齊說著,將手里的一卷書簡,平鋪在二人的面前,然后哈哈大笑:“秦公,大良造,二位且看,楚國可以已經(jīng)兩次派遣特使,與我國送上國書,要聯(lián)我齊國滅你秦國。而且,先允六城。其余輜重糧草,更是多的讓田因齊心動不已呀。秦公,大良造,你們看看,如此厚利,我田因齊看了,也不免動心吶。說不定啊,咱們轉眼之間,那就是仇人啦,唉……真是苦惱哇。”
田因齊一副我很為難的樣子,看著嬴渠梁和王棟。
王棟和嬴渠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嬴渠梁對于羋良夫聯(lián)軍謀秦之事,并沒有明確的對應方法。而田因齊這會兒,拿出這樣一封國書來,讓嬴渠梁有點接不住話。他搞不明白,田因齊此番作為,到底是什么意思?
田因齊哈哈的笑著:“秦公,大良造,這楚國和秦國,我都不想得罪??墒?,如此這般,田因齊我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啊,唉……”
田因齊這是有意給秦國出難題。同時,也看看和試探試探秦國這對君臣的智慧和氣量。
王棟笑著接過來:“哦,是這樣嘛。那真是要恭喜齊王,賀喜齊王了。既然,羋良夫愿意當散財童子,那么,齊王不妨多管他要點。他允6城,齊王就要16城。他給我五十萬金,齊王就要二百萬金。他給一倍輜重,齊王就要三倍輜重。即便打折,但是也會至少翻倍。”
田因齊聞言哈哈大笑:“大良造啊大良造,你倒是說的輕松。羋良夫的代價,可是要我齊國,跟魏國趙國,我們四大強國,滅你秦國呀。大良造你不怕?”
王棟呵呵的笑著:“怕,怎么不怕?不過,諸國聯(lián)合滅秦,這都滅了多少回了?秦國,還不是好好的。上次逢澤六國會盟之事,言猶在耳,這回,又變成四國聯(lián)合了。打來打去也沒打出什么來。難不成,齊王對這次四國聯(lián)合攻秦,信心很大?”
田因齊哈哈的笑著:“沒有沒有,齊國與秦國地處千里之遙,滅你秦國,與我齊國,并沒有什么好處。反而倒是少了一個制約魏國的?!?p> 王棟微笑:“齊王果然英明,確實如此。請齊王相信,這次羋良夫夢囈一般,要聯(lián)合四國攻秦,無異于癡人說夢。魏罌何等人也,苦心經(jīng)營六國會盟,最后還不是不了了之了。所以,齊王大可趁著羋良夫的頭腦清醒之前,能從他這個善財童子手里拿多少,就拿多少。反正攻秦不攻秦的,再說,好處拿到手里,你齊王不會在送回去吧?”
田因齊哈哈大笑:“這似乎不太厚道哇……”
王棟微笑:“衛(wèi)鞅覺得,十分厚道。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齊王盡可受之。”田因齊嘿嘿的笑著:“那就聽大良造的,我再管羋良夫要點好處。到時候,這四國之盟要是成了,我也沒辦法。不過我可以出工不出力。請大良造和秦公相信,齊國,絕對無意攻打秦國。就算是出兵了,頂多,也就是做做樣子。我是十分希望,這次聯(lián)盟會泡湯。我齊國,白白賺他楚國一筆,就好?!?p> 王棟微笑拱手:“放心,齊王,您一定會得償所愿。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拿了楚國的好處。而且,還要怪罪他們違約?!?p> 田因齊這是等于,變相向秦國示好。不管真的假的,向秦國示好的人,秦國,不可慢待。
田因齊轉身要走,王棟想了想道:“齊王慢走,衛(wèi)鞅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告訴齊王一聲,比較妥當?!?p> 田因齊聞言駐步:“大良造有話說?”
王棟拱手道:“齊王向我秦國示好,我君上和衛(wèi)鞅,感激不盡。既然齊王向我秦國示好,我秦國,雖然沒有豐厚的財貨相贈,但是,衛(wèi)鞅可以送齊王八個字?!?p> 田因齊愣?。骸鞍藗€字?哪八個字?”
衛(wèi)鞅點頭:“整頓兵馬,準備攻魏!”
田因齊又愣住了:“攻魏?這……這這這……這是從何說起呀?”
王棟笑著拱手:“齊王,衛(wèi)鞅言盡于此,至于信與不信,全是齊王你自己的事情。再多,我就不能說了。齊王,衛(wèi)鞅還有事,這里,就告辭了。感謝齊王,感謝稷下學宮之厚待。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不久再見!”
王棟和嬴渠梁告辭了!
田因齊迷茫了……
他迷茫了一會兒,趕緊去找軍師孫臏。
田因齊將今天之事兒,系數(shù)給孫臏說了一遍,然后說出衛(wèi)鞅的這八個字,整頓兵馬,準備攻魏。這八個字,問孫臏,到底怎么回事兒?
孫臏聽說此事之后,閉口不語。
然后,坐在木車上,看著面前的地圖,整整出神的看了一夜。而田因齊,也就整整陪了孫臏一夜。
清晨,太陽出來的時候,孫臏終于長嘆一聲:“我要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