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王棟則是背著手,眼睛望向了天空。他在欣賞藍藍的天空,那幾朵悠閑的白云……
魏兵跪在地上,哭了:“公子,沒有辦法,如果不能立刻有救兵,我們這萬人魏軍,定然全軍覆沒了……”
這時候,公子卬看向了王棟,可是他居然正在全神貫注的看著瓦藍的天空,那幾朵飄蕩的白云……
公子卬眼珠子一轉(zhuǎn),笑嘻嘻的來到王棟面前:“嘿嘿,鞅兄……”
王棟連忙把眼神從白云那里收回來:“啊,卬兄。既然你我話不投機,那,衛(wèi)鞅就告辭了。秦國很忙啊,卬兄,再見!”
“衛(wèi)鞅,你不能走哇……你得救救老哥哥我呀……”
公子卬就差給王棟跪下來了,一把抓住王棟的手:“你可千萬不能走哇……”。
王棟皺眉,連忙扶起公子卬,一臉認真無比的樣子說道:“哎哎哎,我尊貴的卬公子,你這是作甚?快起來快起來。
公子卬都快哭出來了:“鞅兄啊,兄弟遭此劫難,魏國兵馬未至,你可不能眼看著兄弟我這就這么全軍被覆沒呀?對不對?鞅兄,一定得幫幫忙,幫幫忙?!?p> 王棟的眼睛看向天空:“卬兄啊,不是我魏卬無情,實在是無能為力,愛莫能助啊。你,自求多福吧……”
公子卬反應很快,他連忙道:“我說,鞅兄,兄弟我都要滅國了,你無論如何,要幫幫兄弟。那么著,那兩百里的麥子,先借給你好了……”
王棟連忙一臉正色的推辭:“卬兄,那可不行。這兩百里地的麥子,那就是卬兄在魏王面前進階的本錢。是卬兄你辛辛苦苦一大年的工作成果。我要是一下子拿去了,讓卬兄你喝西北風啊?不妥不妥,絕對不妥,這事兒沒得商量?!?p> 王棟說著就要走。
公子卬連忙一把拉住王棟:“鞅兄,鞅兄,我決定了。不但麥子給你,而且,我魏卬,還給鞅兄你兩萬匹上好的戰(zhàn)馬,還有兩萬桿長矛。作為補償。”
王棟連連搖頭:“不妥不妥,卬兄啊,方才你也說了。那個,你魏卬雖然富有,但是,就是沒有這些硬通貨啊。你看看,你看看外面那些兵馬,那馬,里里外外不到七千匹,還有四千是瘸的,二千是瞎的,頂多能有一千匹好馬。”
“兩萬長矛倒是好商量,但是只能是木柄的。所以只能提供兩萬矛尖,這已經(jīng)是卬兄的能力極限了。我大秦呢,雖然窮,但是,也不太用的慣這木柄的長矛。也不缺那一千匹馬。還是算了,算了……”
王棟還是要走,公子卬說啥也不撒手:“鞅兄,鞅兄,鞅兄你不能這樣啊。你不能見死不救啊。那什么,那什么,這五萬兵馬,我肯定是拿不出來。所以,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
王棟盯著公子卬。
公子卬一咬牙:“所以,他嘛的這河套的地盤,老子不要了。都還給你秦國。只要你能幫我把這義渠狗退了,保住我那一萬人馬。”
王棟聞言,二話不說,直接變戲法一樣,從袖子里掏出一封寫好的國書,嗯,割地契約。
王棟嘿嘿一笑:“既然卬兄遭此大難,衛(wèi)鞅要是不伸出援手,有負道義。咱哥倆,誰給誰呀,對不對?卬兄,除了方才所允之物,我等系數(shù)拿到之外,外加,卬兄在這簽個字,按個手印,在蓋個印璽,就行了。雖然說,不是魏國國印,但是無妨,只要公子答應了,回頭我再去找魏王補個印,就行了?!?p> 公子卬咔吧著眼睛:“衛(wèi)鞅,這割地國書,你早就寫好了?我怎么感覺,這全都是你的陰謀呢?”
王棟淡然的道:“啊呀,卬兄可不能這么說?這些,衛(wèi)鞅并不曾與你乞討,全都是卬兄你自己提出來的。此時此刻,義渠兵,正在外面殺戮你大魏騎兵啊卬兄,我是不著急。你要是覺得不妥,我衛(wèi)鞅,把這國書收回來就是。”
公子卬連忙按住王棟的手:“我簽字,我按手印,還不行嘛?唉,我算是看出來了,只要這義渠不滅,這河套之地呀,老子也待不消停。也就你們秦國這些妖孽,能治得了這些蠻族野人?!?p> 王棟微笑的道:“卬兄好眼力……”
簽字、畫押、按手印、蓋印……
王棟滿意的把這封國書收起來:“嘿嘿,鞅就喜歡跟卬兄你這種人交朋友,爽快。放心,只要卬兄所允的這些財物不差,衛(wèi)鞅保證,讓那義渠蠻人退走。”
公子卬連忙道:“鞅兄,不可呀。魏卬所允之物,自然不會差。但是還是請鞅兄立刻出手,退走蠻兵,不然,我大魏兵馬,損失殆盡矣?!?p> 王棟揮揮手:“不會,不會,且隨我來。”
公子卬驚異,跟隨王棟來到了外面。
藥捻子點燃,只見,贏虔舉弓朝天,嗖的一聲,將這只長箭射向了天空。
隨著這只長箭升空,箭體發(fā)出一流白煙,伴隨著白煙的,還有一聲刺耳的鳴叫聲。嗯,那是竹哨發(fā)生的尖銳叫聲,就像鉆天猴的聲音一樣。
伴隨著這一竹哨的升空,遠在對面指揮義渠兵的義渠王看了看天空,哀嘆一聲。而站在他旁邊的車英,則是用劍敲了敲他的腦殼:“嘿,大王,信號到了。趕緊下令,停止攻擊?!?p> 義渠王一臉愁苦的看了看車英:“我說,車將軍,你們秦人,不帶這樣欺人太甚的。這打完了就是打完了,哪里還有截殺的。截殺也就截殺了,截殺完了,居然還要讓我們?nèi)ゴ騽e人。你們這么干,不厚道哇……”
車英拿著劍再次敲了敲他的腦袋:“少廢話,你縱馬狂奔,掠我大秦財貨的時候,怎么不講厚道?這會兒你將厚道了?停止攻擊!”
義渠王咔吧著無奈的眼睛,沖手下一點頭:“吹撤軍號角……”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三長兩短,撤軍號角吹響。
義渠正在跟公子卬混戰(zhàn)的義渠兵,趕緊收馬回奔。已經(jīng)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魏兵,頓時如逢皇帝大赦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真是天不亡我啊……”
那邊,王棟正在監(jiān)督贏虔清點公子卬的‘贈品’。
王棟淡淡的問道:“怎么樣了?”
贏虔:“戰(zhàn)馬還缺很多對不上數(shù)目,得等他們的騎兵回來……”。
王棟頓時皺眉:“卬兄,得趕快讓你的兄弟們回來啊。我們清點完物品,趕緊叫義渠兵撤。不然,你也是知道的,這義渠蠻人吶,性格都不太好。衛(wèi)鞅也不敢保證,能制約他們多少時間。要是他們一旦反了性了,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