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衣衫被毀,大司命只是看著王棟,面無表情。但王賁在自己的領域從來沒有碰上對手,今天的大司命自然也不例外,只見王棟道:“吾曾聽聞,所謂女俠行走江湖,從來不帶備用衣衫,吾很好奇!”
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王棟就徹底撕毀了衣衫。而且大司命可以預見,事情絕不會是如此簡單。這人在明日定能作出堵在帳外,看自己如何收場的舉動!
激烈的交鋒下一刻徹底引爆,大司命感覺自己的人生從未如此失態(tài)。面對大司命招招狠辣,王棟竟然只守不攻,良久,他才淡然道:“汝已經要陪本侯半年了,還要繼續(xù)么?”
哭了,鐵石心腸,被譽為陰陽家追魂使者,曾經殺死燕丹的絕頂高手大司命竟然哭了!可惜,王棟注定不會憐香惜玉,他已然趁人之危,開始收取第一晚的利息。
…
“呵呵!”這是王棟的聲音:“還說你不是陰陽家派來,投懷送抱于本將軍的。牙齒里的劇毒、小指間的綠『色』磷光、就連你身上的香味都是一種讓強者緩慢中毒的武器…本侯真的很好奇,是誰人布置這等險惡的手段。”
大司命的淚已然流干,她又回復成為了那個不茍言笑、嫵媚殺人的尤物。
對于王棟的歪曲解釋,大司命徹底見識到了威力。她,大司命,陰陽家五大長老之一,何曾如此的受人屈辱。至于王棟所述的那些,不過是她身為大司命的標配。要知道,她從來都是一朵的罌粟,美麗卻帶有致命的危險!
第二日,仿佛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過,始皇車馬繼續(xù)前行。
實則嬴政一早就得到了趙高所謂的密報,但對于這樣的事情,嬴政根本不在乎,那密報隨手被這位皇帝陛下置于燈盞。
帝國的支持者陰陽家與帝國的軍國大將通武侯早就過節(jié),這是嬴政最初就知曉的,但這又怎樣:只要他秦皇嬴政在位一日,事態(tài)就永遠會在其掌控之下,這是獨屬于嬴政的胸懷、氣魄!
事實證明,王棟的確深知嬴政的秉『性』,就像他對大司命說的那樣,區(qū)區(qū)一個陰陽家的長老…
前方高能預警,要死人了...
封禪是古代統(tǒng)治者祭告天地的一種儀式。所謂“封”,是指筑土壇祭天。所謂“禪”,是指祭地,即在泰山的平地上祭地。
尷尬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即便秦皇嬴政事先已經帶了七十多位儒士,但由于長期不舉行這種活動,很多人都不知道儀式該怎樣進行。至于詢問那批儒生,呵呵,更是眾說紛紜。
秦始皇本來便無甚耐心,當即便斥退儒生,他決定了要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首先辟山修路,從泰山之陽登頂,“立石頌秦始皇帝德,明其得封也。”是為封禮。歌頌秦帝之德,我嬴政的德行足以配得上上天的垂青以,更向天下表明秦王朝具有封禪資格并實現(xiàn)了這一曠世大典。
其次,“禪于梁父,其禮頗采太祝之祀雍天帝所用。額,確實夠直接的,秦皇嬴政直接采用了秦國在雍城祭祀天帝那一套。
總的來說,無論封禪的具體形式如何,嬴政人已經來了,而且封禪了,便達到了目的。
事情到這里本該圓滿結束了,但王棟總算是知道不作死就不會死是形容哪一批人了!儒生,齊魯之地的儒生,自認為出過孔孟這等賢人,便自視甚高,再也看不起天下任何人!
事情就發(fā)生在秦始皇封禪當中:
秦皇嬴政登山封禪,中途遇到暴風雨侵襲,便在大樹下休息了一段時間。這個時候,儒生們已經被嬴政斥責過了,嬴政最終沒有采納他們那一套既不完整、又繁瑣無用的禮儀。
恰逢這場大雨,攔截去了秦皇嬴政的去路,這些儒生就嚼舌根了:“哼,不采用我等之禮,這秦皇注定得不上上天的認可,現(xiàn)在的暴雨就是最好的例證!”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嬴政對于這次的封禪并不滿意?,F(xiàn)在又有一批儒生譏諷,嬴政的心情能好才怪。怪只怪這不是老秦,在秦國的儒生可是聽話的很,因為王賁早已經教給了他們做人的道理。
嬴政不怒自威,注視著那跪成多排的儒生。在嬴政的威勢下,可以清楚看到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兩股顫顫,情不能自已。剛剛說風涼話的時候就不考慮后果么,現(xiàn)在才知道害怕,顯然已經是晚了。
嬴政為何猶豫,只是他依然在想著獲得儒生的愛戴,要那圣王的虛名??蓢@,到了這個時候,嬴政依然沒有看清楚腐儒的本質,除了空談,再無其他任何作用。
嬴政有自己的考量,但王棟卻沒有這樣、那樣的顧忌:“皇帝的威儀不容質疑,請陛下詔令!”
原本還在搖擺的心思,在王棟的強硬終是激起了嬴政骨子里的殘忍、暴虐。真當嬴政是一個好說話的人,簡直是天大笑話!嬴政擺擺手離開了,這里的場面就交由王棟來控制,只見王棟道:“儒生尤以齊魯無用,話都不會說,那就永遠也不要開口了!諸將聽命,通通丟下山去!本將軍倒是要看看,上天不保佑我大秦,還保佑這些個腐儒不成?”
大秦將士:“諾!”
李斯在一旁看著干著急:“上將軍,此事重大,容李斯…”
但李斯的話被王棟無情地打斷:“李斯相國請放心,此間事了,本將軍會親自去一趟臨淄,好好教一教這些儒生道理!”
“魔頭,你會遭報應的!”
“王賁,你不得好死!”
這些人又何嘗知曉,他們的死只是王棟給自己去往臨淄制造一個借口:“哼,爾等受罪于天。凡與爾等儒生有師生、友人關系者,皆為叛逆!”
李斯已經懵了,這帽子扣的有點打。李斯難以想象,讓這魔王去一趟臨淄,到底要死多少人才肯罷休。
“李斯,吾與你師乃是故舊,你且見死不救?”
好吧,這完完全全是自己作死。原本李斯對于這些儒生還有一絲絲的同情、一點點的愧疚。但聽聞這話之后,李斯當即轉身離開,再不回頭。
沒有了齊魯儒生的呱噪,泰山頓時變得清靜了。別說,回到山下行軍帳篷里的嬴政心情突然好了起來,只因他感受到了自己皇帝至高無上的權威。就像王棟所說的那樣,區(qū)區(qū)儒生,竟然藐視帝王威儀,死不足惜!
“末將王賁參見陛下!”
心情好了,莫名地看王棟就很是順眼:“通武侯,汝有何事?”
王棟淡淡的口吻道:“微臣聽聞,見微而知著。今七十儒生作態(tài),在很大程度上就是齊魯儒生的常態(tài)。故而末將自請赴臨淄,為陛下辨明天下儒生之敗類。”
今日的儒生,確實是將嬴政惡心壞了。而且嬴政認為王棟說的在理,當然不是那些見微知著的屁話,嬴政認可是王棟最后那一句“為陛下辨明天下儒生之敗類”,這一句是深入嬴政內心。
七十儒生不可怕,關鍵的是纏繞在他們身上盤根錯節(jié)的儒生關系網(wǎng),要知道諸子百家里最是儒家喜歡搞這一套了。明明兩家學派沒有什么關聯(lián),還硬要分資排輩,師叔師伯叫著,簡直可惡!
想到這里,嬴政也不猶疑,當機立斷道:“愛卿,此乃寡人虎符。一旦有變,即可調用一萬人馬,朕相信上將軍不會讓吾失望?!?p> 哦,還有意外的驚喜,嬴政真的是夠意思,還給了王棟名正言順節(jié)制兵馬的權力。這代表著什么,這意味著無盡的信任。他嬴政就是明明白白告訴王棟,你小子我還能不知道,殺起人來沒輕沒重的?,F(xiàn)在,也不必有后顧之憂了,既然要做就做的徹底、干凈、漂亮!
王棟行禮,并不是現(xiàn)如今嬴政稱帝后的禮儀,而是一如當年的軍中禮節(jié):“請陛下放心,王賁定不負所托?!?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