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
子言和張鵬走后,依依趕緊回到家里,拿出記賬本計算這個月的費用,租金三千已經交過了,電費、水費、網費這些總得分攤吧。她算好了賬目,拍照發(fā)給子言,一共是387.42元,一人一半就193.71元,至于買菜做飯的費用呢,子言先前給過了一部分,而且最近少回來吃飯,依依就發(fā)信息跟子言說飯菜的錢不跟她算了。
子言坐張鵬車里,手機嘀嘀作響,子言看得不耐煩。
“怎么了?”
張鵬趁著紅綠燈停下車來,轉過臉去看看子言。
“她發(fā)來了賬本,說這月電費水費網費一共193.71,還說那些菜錢就不跟我算了。”
紅燈轉綠燈了,張鵬開動拉下手剎,腳踩油門,車子穩(wěn)步向前。
“我冒昧問一句,那房子的按金是你付的還是她付的?”
“她付的?!?p> “哦,那就沒問題了?!?p> “你意思是她為何只問我要水電網費這些嗎?”
“我意思是如果按金是你付的,她怎么好意思繼續(xù)住下去呢?”
子言聽張鵬這么一說,好像想起了什么事來。
“哎,我記得有一次,我還沒進門,聽到她在屋里說電話,好像說什么租金要轉入她的支付寶賬上。當我開門進屋的時候,她就立馬掛掉電話,好像有什么事瞞著我。”
“你跟她住那么久都沒發(fā)現(xiàn)嗎?”
“發(fā)現(xiàn)什么?”
“子言,對不起!我并不是故意要隱瞞,只是她三番幾次給我打電話,所以我才去見她的?!?p> 張鵬頓了頓,想知道子言的反應怎么樣。
子言眼睛看著車前,說。
“沒事,你繼續(xù)。”
其實子言只是在看路,并沒有放在心上。
“有一次她約我出去,我從洗手間回來就聽她跟別人電話里說要買什么樣的房子收租比較高?!?p> 張鵬又頓了頓,再繼續(xù)說。
“她說兩年前買了開發(fā)區(qū)的一套小兩房,收回來的租金剛好抵上她生活費。”
“是她親口跟你說的?”
“不是,是她在電話里頭說的?!?p> 子言聽到了依依瞞著她在外面買房,還老在自己面前喊窮,每次都是自己先掏錢買單,現(xiàn)在想來都生氣,怨自己有眼無珠看錯人。
張鵬怕說了實話會惹子言不高興,趕緊說。
“現(xiàn)在時候還早,要不去喝杯東西?”
子言用了張鵬的車搬東西,不好意思拒絕他。
“哦,好的,你說去哪兒?”
“就前面拐彎就到了?!?p> 子言心里想不再說她的事了,去喝一杯咖啡也好,忘掉那些不開心的人和事。
“我們從現(xiàn)在開始,不說她了好嗎?”
子言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嗯,聽你的。”
張鵬開著車,向右拐了個彎進了一條小道上。
香港
逸朗這天忙完了工作,下午便去了畫廊找洛芝華。
畢竟,之前答應過她的,但是臨時有事又不去見她。
下了樓梯,逸朗來到了負一層,看到畫廊里空無一人。
逸朗給洛芝華打電話,電話沒人接。好像手機的響聲在一個角落里傳來,逸朗邁著小心翼翼的步子,往里面走去。
逸朗走到最里面,他的面前有一副人像畫,畫里的人是他自己!
逸朗看著畫里的自己,驚呆了。
“怎么樣?驚喜吧?”
不知何時,洛芝華不知從哪里走了出來,來到了逸朗身邊。
“這...”
逸朗轉過臉去看著洛芝華,心里滿是疑問。
“你不記得了,你當時拍了照片寄給我的?!?p> “多年以前的照片,你還保留著?”
“逸朗,你給我寄的東西,我全都保存的好好的?!?p> 洛芝華雙眼緊緊盯著逸朗的臉,她的眼睛好像在說話。
“芝華,謝謝你!不過你真不用在保留這些東西了?!?p> “逸朗,你這么說就是你還沒原諒我,對嗎?”
“芝華,你的先生,他還好吧?”
說到芝華的婚事,這是兩個人一輩子的痛。但是逸朗早已認清了事實,他知道她是個有夫之婦。
“逸朗,不要說他好嗎?我跟他分居了。”
芝華是個要強的女孩,她用哀求的眼神看著逸朗,逸朗從她眼里看出了驚慌,因為他認識的洛芝華從未有過這樣的眼神。
“不好意思!”
逸朗迅速給了芝華一個擁抱,他把她摟在懷里,她的身體多么的冰涼。
芝華在逸朗的懷里,那么的溫暖,把她冰涼的心都捂熱了,她多么希望這個擁抱能長久下去。
逸朗推開了芝華,他只是想給一個老朋友安慰而已,并沒有別的想法。
“對不起,芝華,我現(xiàn)在已經有女朋友了?!?p> 逸朗想到了子言,他便在芝華面前如實的說。
芝華看著逸朗,眼睛盡是無奈,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芝華深呼吸一口氣,轉臉過去,用手擦拭眼角。然后回過頭來,看著逸朗說。
“這畫是非賣品,展覽結束了就把它掛在我的工作室?!?p> 逸朗看掛墻上的畫右下角一處有張小紙條寫著“非賣品”,這個心意,他是領了的。
“芝華,我心領了?!?p> 逸朗此時的心情非常的復雜,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好。
但是芝華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渴望。
逸朗能看得出芝華的心事,他看了看手表。
“時候不早了,你餓了沒?”
芝華點點頭。
“走吧?!?p> 逸朗上前一步,芝華緊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