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躺在自己的辦公室內(nèi),雙腿搭在桌子上,看著手中的城市日報,好不愜意。
【近日,椒凌醫(yī)院發(fā)生幾次尸體盜竊案件,警方目前已鎖定嫌疑人……】
【奇跡高中內(nèi)某男生,因受不了學(xué)習(xí)壓力,從二樓跳下,后在家中休養(yǎng),卻熬夜打游戲致過勞死……】
【昨日,平安小區(qū)發(fā)生了一起命案,一位疑似“精神患者”的男人,親手殺了自己的妻子,目前仍在逃離,以下是在逃人員照片……】
雙腿搭著桌子,都快把腿翹到天上的李銘,舒服的升了個懶腰。
直到……某位靚女把他的雙腿拍了下去,又用布在桌子上擦了起來。
“老板啊!這地方我剛打掃過,你存心的吧?”
白靚女不滿的說著,那樣子仿佛她是老板,李銘才是打工的似的。
“都擦了八百遍了……再說咱們這破屋子有啥可打掃的……”
李銘嘴上小聲嘀咕著,但還是很快放下腿。
李銘正準備用萬惡資本主義教育教育白小馨時,他突然愣了愣。
“小馨,給我泡給咖啡?!?p> 李銘把報紙往旁邊一推,身體立即做正。
只見,一身正裝,精神奕奕的張曉歌推門而入。
白小馨明顯愣了愣,看了眼李銘,又看了眼張曉歌,腦海中不停的翻滾著。
“果然不虧是夫……好兄弟,嘖嘖嘖,這心靈感應(yīng),難怪人們常說心有靈犀一點通?!?p> 看著依舊傻愣愣站著,眼睛瞇著不知在笑些什么的白小馨,張曉歌“重重”的拍了拍她的頭。
“看什么看!還不去給你兩位學(xué)長去煮壺咖啡啊……”
不知是被張曉歌拍的,還是什么的,白小馨吶吶點了點頭,紅著臉走了。
“這丫頭,難道喜歡張曉歌……”
李銘納悶的猜著。
待白小馨離開辦公室后,張曉歌從大門一路走進李銘的辦公室,在和白小馨互相打了聲招呼后,他一屁股坐到李銘身……旁的沙發(fā)上。
“銘哥,這幾天恢復(fù)的怎么樣啊?”
“還不錯……”
然后……陳曉歌欲言又止,說不出半句話。
兩大男人大眼瞪小眼,看著張曉歌道:“你把人肚子搞大了?我跟你說,小胖這是原則性問題,我可幫不了你……”
“滾你大爺,別亂說……”
李銘鄙視的看了張曉歌一眼。
“不是的話,有屁就放?!?p> “我放,不是……”
張曉歌咳嗽一聲,看了一眼不時往兩人這邊瞄的“好奇寶寶”白小馨。
“是這樣的……”張曉歌把頭伸了過去,讓桌前的書擋住自己的視角,他壓低聲音道。
“你也是知道的,我做法醫(yī),很容易接觸到尸體,這不是……最近,詭異復(fù)蘇的事情越來越多嗎?”
“嗯。然后呢?”李銘笑著反問道,接著,他看了一眼好奇寶寶似的白小馨,無奈笑了笑,接著,他也把頭低到被那“好奇寶寶”擦了幾百遍的桌子上。
一旁,煮著咖啡的白小馨,眼睛都瞪圓了,手中的擦桌布被她死死攥緊。
“這兩個住一起的家伙,果然有奸情!嘿嘿嘿……”
在白小馨眼里,她看見張曉歌鬼鬼祟祟的看了自己一眼后,就突然爬到了被書籍遮擋住了的桌子上去。
而沒過多久,李銘就對著張曉歌“寵溺一笑”,也跟著趴到桌子上。
“大老板和二老板都長得不錯,家庭條件也好,可這兩個家伙到現(xiàn)在還沒有女朋友……”
“果然……”
自認為推理正確,掌握了驚天秘密的白小馨,不知為何,臉上掛起古怪的笑意。
她呆呆的傻樂著,直到咖啡機傳來聲音。
待她回過神,那邊剛剛還在“親熱”的兩個家伙,不知何時“悄悄從后門溜走了”。
“我去,這這這……”
擺明嫌我礙事呀,白小馨趕忙關(guān)上咖啡機,把大門合上后,她急忙從后門追了出去。
刺激,刺激……
后街大路上。
李銘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躲在柱子后面,自以為沒被發(fā)現(xiàn)的白小馨童鞋。
“這丫頭,一天到晚腦子里想些什么呢?剛才喊她半天也沒反應(yīng),臉上還掛著奇怪的笑容?!?p> “不清楚?!睆垥愿杪柫寺柤纾又麎旱土寺曇?p> “學(xué)妹……她不會被詭異感染了吧?”
“不會,待在我身邊干活,真要被感染我看不出來?
咱不管她,誰知道她那小腦瓜子里,一天到晚想些什么!”
李銘走到一輛共享單車前,用手機掃了一輛,“你說你,怎么不開車過來?!?p> “你干脆懶死算了,幾分鐘的路程,我還得開車過來?”
張曉歌也用手機掃了一輛共享單車。
“對了?!崩钽戲T上車后,“過幾天,爸爸送你份大禮,不過……現(xiàn)在沒錢用了,你先給我轉(zhuǎn)點。”
“用這么快?你最近是吸毒還是打游戲了?”
“吸你個頭!最近,我看直播,打賞了點錢,又懶得去找老頭子他們要錢,反正你老子錢多,你先支援一點吧?!?p> 張曉歌卻是松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打游戲就好,我?guī)啄昵俺撩源蛴螒?,玩進入好幾棟房,被我爸攆著打……”
張曉歌嘀嘀咕咕說著李銘都聽說過八百次的破事,說起這事……
李銘瞇了瞇眼睛。
張曉歌很快李銘轉(zhuǎn)了不少錢,但他看李銘瞇著眼睛,下意識地離他遠了一些。
“銘哥,你特喵別這幅表情,你這樣子我很慌!”
李銘這家伙哪次露出這表情,身邊肯定有人倒霉。
記得……好像是初中時,有個男生污蔑李銘和張曉歌偷人別人橡皮還是啥的,不過那不是重點。
重點是……被陷害了的李銘只用了一下午的時間,就搞定了那小男生的所有好朋友,把他們變成了自己最好的“好朋友”,同時,他還不知道怎么買通了老師,讓那孩子經(jīng)常被老師們上課提問,最猛的是,李銘花了一天時間,就把那小男生的“夢中情人”給追到了手……
張曉歌隱約記得那男孩子的身心似乎受到了無比劇烈的打擊,沒幾天就被家人轉(zhuǎn)走了。
最主要的是,李銘這家伙當時才多大?
十一、二歲……
后方,悄咪咪跟著的白小馨,隨著那陣吹來的風(fēng),就隱隱約約聽見“我爸,給你前”什么的。
‘這么快,就見家長了?’
想了想后,白小馨還是決定給人“小兩口”留點隱私。
咳咳,咱像這么喜歡八卦的腐……女生嗎?
最主要的是,剛才她匆匆忙忙,忘記關(guān)門了。
“還是快點!”
白小馨撇了眼騎車離去的兩人,悻悻地往回走去。
微風(fēng)吹過,一張今天的報紙在白小馨面前吹過,驚鴻一瞥間,她看見不少帶著‘震驚之類標題的新聞’。
“說起來,最近這段時間,市里發(fā)生的案子似乎多了很多……”
椒凌醫(yī)院。
醫(yī)院門口,幾輛警車“嘟嘟嘟”的響著,醫(yī)院外面堵著許多記者,張曉歌和李銘悄悄地從醫(yī)院從側(cè)門繞了進去。
醫(yī)院停尸房不遠處。
好幾位警察圍著,皺著眉頭,互相站在一起討論著什么,而走廊角落里,獨有一位滿眼血絲的男人,在一旁狠狠地抽煙,說起來,那位警察李銘還認識,正是幾天前,他遇到的那位“白子良”的警察。
聽見腳步聲,白子良抬頭看見了張曉歌。
“隊長?”
在張曉歌一番擠眉弄眼后,白子良看向一旁。
他笑著對李銘道:“銘兄,說起來,幾天前是我眼拙了?!?p> “麻煩倒不至于?!崩钽懼噶酥改菐孜痪?,“只是,我們在做事的時候,這些普通人”
“這是誰啊?年紀輕輕,白局還這么客氣……”
那幾個圍在一起的警察中,有個剛?cè)胄胁痪玫男【扉_口問道。
“不清楚,似乎是上面請來的特別顧問?!?p> 年長的幾位幾位警探聊了幾句后,掐了煙。
因為,白子良走了過來。
互相敬了個禮后,白子良對著眾人道:“勘察現(xiàn)場的東西和記錄儀之類的留下,你們幾個去休息一會,去吃點東西!”
“是,白局?!?p> 眾人回禮之后,往醫(yī)院側(cè)門的方向走去。
李銘隨意拿了雙白手套,戴上口罩,走進停尸間。
白子良和張曉歌緊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