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陽光明媚,陽光透過樹林灑落在地面上,形成斑斑點點的光影。
一行三人穿行在雜草群中,從上空俯視,便能看到一條彎彎繞繞的曲線把雜草群分成了兩半,就像是一條長龍游蕩其中。
“孫曉!你莫不是認錯路了吧,怎么還沒到呢?”大龍站在前頭開路,手中拿著一把長刀,不斷砍伐擋路的小樹枝。
幾人一開始還用樹枝拍打草木,想要把毒蛇等其他動物嚇跑,可是走了老半天后,沒見一只動物,便索性放棄了這一環(huán)節(jié)。
“再往前走走,應該就在附近了,待會有個草木很少的地帶,我和你們說的那種菌類就長在哪里?!睂O曉緊跟大龍的身影。
“就像孫曉先前說的,他們是從另一個中轉站出發(fā)的,并不是這條路,大概是在這里的附近,我們再往前走走!”山羊胡子在隊伍最后面,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道。
一大早,孫曉便帶著大龍和黃教授去尋找暴雨梨花,而甜甜帶著兩個小孩留守石窟,準備食物以及收集所需的干樹枝。
因為風徒一夜未眠,在幾人醒來之后,他便在補覺,等他醒來后,他會去刀疤男那邊問些情報。
畢竟才到此地,對這里的環(huán)境大家心里都沒有底,但為了收集情報,他們又必須分開行動。
這樣的安排相當于把戰(zhàn)斗力分成了兩組,兩隊的力量都相對均衡,大家都相對安全些。
“這里的草木已經(jīng)更為稀疏,長度也在變短,暴雨梨花也許就在前面不遠處,你們再堅持一下?!鄙窖蚝痈械角懊鎯扇硕加行╊j唐,出言提醒道。
靈異的植物繁衍之處便是寶地,但這也分為兩種。
一種是集萬物之靈生生不息,和周圍的植被渾然一體,相輔相成,他們是依靠周圍的植物之靈而存活。
這是典型的索取型物種,但他們的索取卻很溫和,因為破壞了其他生物的利益,便是在變相迫害自己,所以他們一般在同一片區(qū)域里,不會出現(xiàn)第二棵。
另一種是集生命之源獨占鰲頭,吸收所有能吸收的能量,以維持自身繁衍生息,導致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這是典型的付出型物種,他們吸干了方圓的所有靈氣,導致其他物種的植物無法生存。但是他們有母株,母株控制并保護著子株,同時也吸收能量傳授給子株。
前者符合寶地之說,集天地之靈,萬物之法,眾生育之,氣運大成。
后者卻不是,他們只要落地便生根,并不挑剔,所以很是頑強。
“我們到了,前面就是一片空地!”大龍站定后,指著前面的一片平坦之地喊道。
兩人聽到大龍的呼喊聲,便也急忙跑向前方,三人站成一排,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前面是有一片方圓百米的平原,樹木稀疏草木寥寥,卻不見所謂的暴雨梨花。
“我好像來過這里,那邊,好像就是暴雨梨花所在的位置,為什么現(xiàn)在不在了呢?”孫曉指著平原中心地帶,一臉摸不著頭腦。
按他的說法,這種不知道是不是暴雨梨花的植物,最高的有半人高,往外逐漸變矮,
最外圍長有一些雜草,越往外延,雜草長的越是茂盛,整片區(qū)域的植物高度呈現(xiàn)為一個水波型,先高后低再高再平。
可是現(xiàn)在的中心凸起部分已經(jīng)被削平,變成了一個小土包。
幾人走近后這才明白是為什么,地面上滿是一種菌類的殘肢斷臂,從一些還算完整的菌株的形態(tài)上,還能判斷出是子母菇的模樣。
白色鑲嵌著暗藍色的菌柱上,有很多褶皺,像是多出來的贅肉,菌蓋邊緣上也分布著這種褶皺。
草灰色的菌蓋上,鑲嵌著暗藍色的晶核,但是大部分都已經(jīng)被挖去,所以只能看見被挖去之后的白肉。
山羊胡子蹲在植物的殘肢斷臂間,伸手撥開一個臉盆大小的草灰色菌蓋,菌蓋上的大塊晶核已經(jīng)被剝離,邊緣處的小塊晶核卻依舊留存著。
“這不像是子母菇,子母菇并沒有這個大,就像普通的香菇大小,而且菌柱是白色的,并沒有藍色,而整棵子母菇也沒聽過有什么晶核存在過!”黃教授很是疑惑,看著眼前的物事分析著。
“那這會不會是暴雨梨花呀,這么大又有植物晶核,想必是這種奇異的植物了,看他們的形狀還是有些相似的!”
大龍也湊過來,從旁邊撿了一塊菌蓋,找著菌蓋邊緣的褶皺,那里是希伯來所說的,暴雨梨花生長種子的地方。
“這就是我和你們說的那種植物,但他們是不是暴雨梨花我就不知道了!”孫曉也開口道。
看著大龍在尋找菌蓋邊緣的種子,黃教授阻止道:“只有母菇有可能孕育種子,你這個應該是子菇,我們去周邊找找,菌蓋最大的那個就是母菇。”
幾人起身,黃教授又嘆了口氣道:“或許這根本就不是暴雨梨花,而是變異了的子母菇,亦或者只是某種大型的菌類罷了!”
不管如何,猜測終歸是猜測,幾人還是起身去周邊尋找。
少頃,孫曉大喊道:“在這里,這應該是最大的那株,你們快過來看看?!?p> 孫曉畢竟見過這種植物的原有模樣,更是明白母菇的大小,找起來自然是得心應手。
“這里真有種子,只不過這種子還未成熟,怕是沒有效用!”山羊胡子從菌蓋的邊緣處,找到了一個一寸長的白色長條物。
這個東西像是菌體一樣潔白,整體就像一支箭,但現(xiàn)在還未長成,所以很是柔軟。
“看來這不像是子母菇,子母菇是依靠孢子傳播的,沒有這般的種子!”
黃教授很是不解,對于這種未知的,在自然界中沒有參考依據(jù)的物種,他很是喜歡也很是迷茫,或者更貼切的說來,他是感到害怕,對未知的害怕,這或許就叫痛并快樂著吧。
“沒事,我們去周邊再找找,這里有一個群落,說明這里適合他們生存,我們可以到別處找找,總能找到正常生長的,那時我們再分析也不遲!”大龍拍著黃教授的肩膀安慰道。
他以為黃教授是看到植物被毀,沒了研究樣本,所以很是懊惱和憤懣,這才如此安慰。
“沒事,即使找不到,我們拿這個回去也能成功!”山羊胡子很有信心,至于他說的成功,也許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
他邊說著,邊從腰間取出一個木盒子,這個東西幾人都見過,正是存放冰蟲的盒子,山羊胡子把白色種子放入其中,還把一些小塊的菌蓋放到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