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午到現(xiàn)在,曲慕寒已經殺退了三批聞到瓊玉枝味道前來的妖獸,此時也有些疲累,握著女兒眉的手都有些抖。
曲慕寒強撐著一口氣,忽然,她全身的汗毛的都炸立起來,仿佛有極大的危險逼近。
眼角的余光果然瞥見一道黑影極快地靠近。
曲慕寒想也不想,女兒眉一揚。
這次不是簡單的劍招,而是她賴以保命,當做底牌來用的天劍。
兩道劍光在暗夜里迸發(fā),宛如平地掠起的閃電。
曲慕寒悶哼一聲,退了半步,胸口內氣血翻騰。
然而,這一度交手,也讓他們認出了彼此。
一顆夜明珠凌空懸浮在樹林里,幽幽珠光照亮了方圓三丈的空間,蕭清寒清俊冷漠的身影仿佛是從暗夜里浮凸出來一樣。
曲慕寒戒備地看著他,默默退到鳳云歌身邊,手里緊緊握著女兒眉。她的虎口已經開裂,鮮血順著女兒眉的劍鋒瀝瀝滴下,空氣里散發(fā)著淡淡的血腥味。
曲慕寒還是第一次吃這樣的大虧,臉色頗不好看,當然,受了重傷的人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蕭清寒沒想到在這種地方也能碰到她。
他知道她的實力絕對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樣簡單,但也沒有想到她能接下自己的反傷之劍。
兩人交手了一度,他也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樣行若無事,事實上,他受傷也不輕。
反傷之劍是借助承受傷害來全力反擊的,所以他基本也等于硬生生挨了她一劍。不是他不想避開,而是根本就避不開。換作他在練氣下品的時候也絕沒有這樣的本事。而且,他很懷疑她的實力還沒有見底。
一個練氣下品的小修,居然這么強?
這世界的法則已經開始崩壞了嗎?
“天劍?”蕭清寒盯著曲慕寒,問。
曲慕寒心頭卻一凜。她修行的天劍和坑貨師父修行的天劍早就不是同一個版本了,這個人居然能認出來?
不好,這廝該不會真的是那坑貨的債主吧?
曲慕寒自然是不能認的。
冤有頭債有主,不管是因為那坑貨欠了你的錢還是欠了你的情,你都找她去,休想要本姑娘替她還一毛錢!
曲慕寒挑眉,似乎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什么天劍?”
蕭清寒目光如劍,看著曲慕寒。
曲慕寒絲毫不露怯,反瞪回去。
片刻,蕭清寒收回目光:“我對你們沒有惡意?!?p> 曲慕寒笑了笑:“任何話從你嘴里說出來,可信度都要打個折扣。”夜色這么深,叢林這么危險,他不好好跟著大部隊在營帳里休息,反而跑來這里,傻子也知道他別有所圖吧!
自從這個人莫名其妙跑到她喝茶的桌上來,她就開始各種倒霉麻煩接踵而來……
曲慕寒心情很不爽。
“你是想問我來這里的意圖?”蕭清寒目光落在鳳云歌身上,停頓了一瞬,又轉回曲慕寒身上:“你們能來這里,想來我們的目標應該是同一個人?!?p> “本姑娘只是一個庸人,對你們的恩怨不感興趣,我只想發(fā)財。”曲慕寒懶洋洋道。
“你只想發(fā)財?”蕭清寒重復了一遍這句話,然后笑了起來,“那祝你好運?!?p> 曲慕寒:“……”
蕭清寒說完,居然真的走了,留下曲慕寒一臉懵逼。
這特么什么鬼?一個兩個的都不正常!
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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