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親手壘的墳,他還堆了不少石塊,但現在整個墳塋都攤開了,難道是什么野獸挖掘的不成?
事情也不能想得這么壞,或許是李二寶沒有死,自己從墳堆里爬出來了也不一定,電視上不經常這么演嗎?
吳安安慰著自己,尋找著一切蛛絲馬跡,但沒片刻功夫,吳安變得臉色煞白。
他沒有發(fā)現什么野獸的痕跡,說明二寶的墳塋不是野獸挖掘的,但吳安發(fā)現了不少人的腳印,這些腳印有大有小,絕非吳安留下的。
而這處墳塋選址偏僻隱蔽,不會有這么多人碰巧經過,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是這群人專程過來,把李二寶挖了出去。
看來有的時候,人比野獸更喪心病狂。
吳安眼中噴火,但他強行讓自己保持冷靜,思索片刻,趁著夜色,吳安來到了七星谷外門。
“啊,吳安……師叔!”有個起夜的外門弟子撞見了吳安,嚇了一哆嗦。吳安打死了傲春來,晉升內門,這些雜役弟子自然敬畏。
“過來,問你些事兒。”吳安招了招手。
那起夜弟子察覺到吳安殺氣沖天,畏畏縮縮的湊了過來:“吳師叔,您有什么吩咐的?”
吳安神色森然的問道:“老實告訴我,這兩天有沒有人進山里的?或者,誰去挖了李二寶的尸體?!?p> 除了外門這邊,吳安想不到還會有誰去挖李二寶的尸首,而且起碼有七八個人參與,這么大的動靜,不可能沒人知道。
那起夜弟子聽到吳安問詢,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吳師叔,這不關弟子的事啊,是傲執(zhí)事要我們去挖的……”
原來這個起夜弟子就是參與者之一,心里有鬼,怪不得看到吳安嚇得不輕。
吳安忍著心頭戾氣,追問道:“傲執(zhí)事要你們去挖?挖來做什么?”
起夜弟子不敢隱瞞,惶恐道:“傲執(zhí)事今天負傷歸來,說要把李二寶的尸首挖出來喂狗,吳師叔還請饒命,我們真是迫不得已啊……”
想必是傲冬寒挨了執(zhí)法堂的板子,又覺得不能再殺吳安為其堂弟報仇,便在李二寶的尸身上泄憤。
吳安本覺得一個人就算再可惡,也會有良知的底線,但不曾想,對于有些人來說底線就是拿來踐踏的。
吳安眼睛血紅,殺氣森然,那起夜弟子本就憋著,當即就嚇尿了褲子,吳安強行克制,這外門弟子也不過聽命于傲冬寒,身不由己,便說道:“你回去吧?!?p> 那起夜弟子前一刻還在地獄,下一刻忽然來到了天堂,當即感恩戴德的叩首:“多謝吳師叔不殺之恩!”
“吸收馬小樹的好感,能量+1?!?p> 吳安蹙眉,只是饒恕了一個人的性命,就能獲得好感,看來能量值的獲取也是有竅門的。
看著離去的馬小樹,吳安說道:“等等?!?p> 馬小樹嚇得差點跳起來,以為吳安反悔,再次叩頭求饒:“吳師叔,弟子真的身不由己啊……”
吳安說道:“我已經饒恕了你,自然不會再取你性命,你去把其他挖墳的人統(tǒng)統(tǒng)叫過來?!?p> “哦哦,好,弟子馬上把他們帶來!”馬小樹聽聞,又是感恩戴德了一番,快步離去。
當吳安得知是傲冬寒搞的鬼后,他很想立刻去找其算賬,但傲冬寒是血境三階的玄士,吳安這樣去純粹是自尋死路。
他將掘墳的外門弟子叫來,并非說要殺他們泄憤,主要是發(fā)現了獲得好感值的竅門,想將魅惑技能的能量充滿,再去找傲冬寒算賬就有了底氣。
不多時,七八個外門弟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來到吳安面前,吳安喝道:“李二寶的墳可是你們挖的?該當何罪!”
一群人當即跪了下來,痛哭流涕,請求饒命,吳安驗證了的確是傲冬寒主使后,又說道:“既然你們是身不由己,那就下不為例!”
“多謝吳師叔不殺之恩!”眾人喜極而泣,吳安的好感值蹭蹭上漲。
吳安總共獲得了八點好感值,還差兩點,看著離去的幾人思索片刻,又喝道:“慢著!”
幾人嚇得撲棱一聲坐到了地上,再次哀嚎求饒,吳安裝作一副糾結的樣子:“算了,趁我沒后悔,趕緊滾蛋!”
“多謝吳師叔!”幾人被吳安嚇得死去活來,再也站不起來,但爬得倒是挺快,眨眼就沒了影。
吳安則如愿以償,能量值充滿,可以再次發(fā)動魅惑技能,他向著傲冬寒的住所前去。
傲冬寒的住所在一處小山包上,可以俯視整個外門,吳安本想偷偷接近,但距離那住所還有一些距離,便聽到狗吠。
傲春來養(yǎng)了一只小牛犢似的惡狗,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放狗傷人,許多外門弟子都被咬過,無不聞聲色變。
但吳安如今已是玄士,倒是不用再怕,甚至心頭生起戾氣,如果傲冬寒真把李二寶的尸身喂了狗,那這惡狗也留不得!
此時,因為那惡狗示警,傲冬寒走出了屋子:“來者何人?”
吳安思忖片刻,既然行蹤已泄露,那就不必藏著掖著,走到傲冬寒的院門,昏暗的燈火撒在吳安臉上,影影綽綽,仿若惡魔。
“是你?!”傲冬寒看到吳安,冷聲一笑,明知故問道,“你來找我作什么?”
吳安面沉如水:“把二寶的尸首還我,你我就當兩清?!钡付毜氖走€在。
傲冬寒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兩清?除非你死了才能兩清!”隨即,傲冬寒看了一眼院子里拴住的惡狗,“二寶的尸首已經被大黑吃了,真是好狗,一點肉末都沒剩下。”
吳安兇狠看向那還在吠叫的大黑狗,地上有幾根斷裂的血紅骨頭,擺明是人骨,吳安咬牙切齒道:“傲冬寒,你這么做就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傲冬寒譏笑了一聲,“倘若世間真有報應,這就是你殺我堂弟的報應!”
“而且,你以為成為內門弟子就能逃脫我的手心了嗎?我的報復,才剛剛開始!”
說著話,傲冬寒解開了大黑狗的鐵鏈,那大黑狗四足一蹬,就像頭小公牛似的奔向院門的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