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三嘛!是離火峰的一名內(nèi)門弟子,叫劉天辰,這一次的試煉不知為何他也沒參加,不過數(shù)日前,曾和玉虛子的幾個愛徒,發(fā)生了不小的沖突,當(dāng)時還大打出手過,雖然最后和解了,但劉天辰那小子臨走前曾放言,只要讓他逮著機(jī)會,他這會讓他們死的很難看。
聽完云乾的一一講述,玥重目光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十分不給面子的道:“一天一夜的時間,你就調(diào)查到這些?”
云乾一雙如水波般的桃花眼一瞪,什么叫就調(diào)查到這些,他還真以為這是好調(diào)查了。
“喂,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是不是?若是信不過我,你去調(diào)查呀。”云乾十分的不滿,自己盡心盡力為別人調(diào)查,好處沒得到就算了,還得了別人一個白眼。
自己交的這是什么朋友。
“只有這些根本無法斷定結(jié)果,所以云乾師兄,你這一晚上的成果,也算白費(fèi)了?!崩浔疬m時的插了一句。
“什么叫白費(fèi)了,我至少縮小的范圍好不好?!?p> 冷冰羽正要在說些什么,突然聽到一道分不清男女的童音自腳底響起。
“大壞蛋,你把我娘親藏到哪里去了?”低頭一瞧,只見一條渾身綠油油的小蛇,正用一雙充滿憤怒的雙眸,冷冷的盯著玥重。
玥重淡淡撇了她一眼,之后就不予理會。
現(xiàn)在的他,根本沒心思和一只靈獸說話。可是他的靜默不語,落在楹楹眼中,就變成了無視和淡漠,一瞬間,楹楹心中的小火苗終于瞬間被燃了起來,而且還有燎原之勢。
看著那白衣男子落在桌子上,骨節(jié)分明,白皙如玉,十分好看的手掌,身子躍起,直接跳到他的手掌邊,張嘴直接咬了下去。
啃了半天,發(fā)現(xiàn)那男子沒有什么反應(yīng)。
松嘴,低頭看了看那兒依舊白皙的肌膚,楹楹直到此刻才想的起來,用蛇尾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哎呀,她怎么忘了她是沒有牙齒的。
“誒,這條小蛇是誰的呀,挺可愛的?!痹魄谝慌钥吹闹幌胄Γ罱K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說話的同時還伸出了手,似乎是想把她抓過來研究一番,卻在抬到半空時被兩道聲音同時制止了。
“慢著?!?p> 看著冷冰羽和玥重異口同聲地喝斥,云乾不解的眨了眨眼睛,一張比花朵還要嬌嫩的臉上,竟然露出了呆萌的神色。
“你們兩個發(fā)什么瘋呢?”
“師兄,你若沒什么事做的話,可以離開了?!鲍h重一邊慢條斯理地說著,一邊伸出兩根修長如玉的手指,一左一右夾住了楹楹細(xì)長的身子。
之后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袋子,不顧人家小蛇的反對,直接將她裝了進(jìn)去。
之后又收入了衣袖中。
“我說師弟,你有必要愛屋及烏到這種程度嗎?我不過是好奇,它是什么品種的蛇罷了。又沒對她怎么樣,有必要這么急著趕人嗎?”云乾真心覺得自己委屈。
你說他娘生他的時候怎么就沒把他生成女子呢,現(xiàn)在倒好,男生女相也就罷了,還處處碰壁。
美輪美奐,如宮廷般的殿舍內(nèi)十分的安靜,屋內(nèi)的擺設(shè)十分的精致華美,廳中正中央的位置正擺著一個香爐,裊裊青煙自里面四散而開,一股十分清幽的香味充斥著整個房間,十分的清爽怡人。
此刻的童羽涵正靜靜地躺在這屋中唯一的一張床上,柔軟絲滑的錦被輕輕的蓋在身上,那清爽如緞白如雪被褥,稱著童羽涵的那張小臉越發(fā)蒼白的嚇人。
此刻的她正感覺自己柔弱的身軀,正處在毀天滅地的邊緣,天空的顏色呈血紅色,大地崩塌,無數(shù)的山川河流變道。
血紅的云朵在天空中瘋狂的翻涌著,抬頭,她只能看見無數(shù)的大石在空中飄飄蕩蕩。
其中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在空中不停的撞擊著,每撞擊一次,那強(qiáng)大的氣場,使得整個世界都?xì)е活潯?p> 真正真正的毀天滅地,不留一絲一毫的余地。
而此刻的她正處于那絕望的邊緣。
看著那極為慘烈的一幕,這原本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場景卻讓他感覺一到有些熟悉。
她看的有些失神,就連他身旁何時站著一個人,她都不知曉。
直到男子清雅溫閏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她的思緒這才漸漸回籠。
“那…是我的父親?!鄙砼匀蓊伿?,美到無可挑剔的男子,抬手指著天空中,相貌俊朗,身穿白衣的絕色男子道。
不知為何,童羽涵明明從未見過空中那兩人,卻脫口而出報出了他們的身份:“那是天地共主神王?紅衣的是魔界至尊,對吧?”
身旁的男子輕輕點(diǎn)頭。
童羽涵微微驚呀!抬頭看著男子,美到讓人窒息的容顏?!澳闶巧裢踔樱俊?p> 男子沖著她寵溺一笑,那雙眸中的溫柔足以讓她溺必在其中。“是?!?p> 童羽涵歪頭看了他一眼,這一次見到他,不知為何并沒有感覺到心酸,可是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卻沒有減少半分。
“可是,你究竟是誰?”
聽到她那一席話,男子身子明顯僵硬了一下,突然,唇邊揚(yáng)起了一個凄涼的笑,抬頭,看著天空中對峙的那二人。心頭閃過一抹苦澀。
“是啊!我怎么忘了,這一切明明是我自己的選擇。”他的聲音低到幾不可聞,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說了些什么。
他本該是這世間最無心無欲的人,他曾經(jīng)也算無一漏,以為世間萬物都無法逃離他的掌心。
一切的一切如他預(yù)想的一樣,沒有任何的遺漏。
可是,他唯獨(dú)算了他那顆火熱的心。以至演變?nèi)缃?,一發(fā)不可收拾的下場。
看著他雙眸中那一閃而逝的痛苦,童羽涵覺得心頭莫名一緊。
她強(qiáng)行讓自己移開目光,不去看他,可能只有這樣,才能自欺欺人的認(rèn)為,這個人不過是他夢中的一個過客。
可是卻在轉(zhuǎn)身的一剎那,無意中看到一朵綠色的花苞,在神王魂飛魄散,也要擊殺那魔的同時,瞬間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