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走了半刻鐘,童羽涵就聽到一陣窸窸窣窣,類似于蛇類在地上爬行的聲音。
他驀然加快腳步,猛然回身,一把長劍早已出鞘,此劍名約破風(fēng),乃是一把上品寶器,還是她在星謎森林中打怪獸時,夜寒見她的法寶太過無用,隨手贈于她的。
此劍十分凌厲,其上泛著藍瑩瑩的光芒,鋒刃之度可想而知。
低頭看去,迎面直接對上了一雙比籃球還要大的眼睛,其雙眸中血紅一片。它的身子也是赤紅色的,渾身的粗壯度,堪比一個車子的輪胎。
蛇嘴微張,吐出絲絲的紅信子。
空氣中的溫度降至冰點,雖說在這個山谷中,妖獸等級最高的也是四階,相當于人類修士的筑基大圓滿。
她想要逃跑,應(yīng)該不難。
可是,誰知道這個妖獸是不是也是風(fēng)屬性的,再加上妖修的身體本來就要比人類的強悍。自己若是逃跑,在被他給賭截住,那豈不是落了下乘。
看來現(xiàn)在只能僵持著。
誰先動手,先沉不住氣,那么情緒煩躁的那人,對決時就會少了一分理智,失了些許勝算。
童羽涵可沒想著先發(fā)制人,來個出其不意,現(xiàn)在二人的神經(jīng)全都高度緊張,哪有什么機會給對方鉆空子?
妖獸的靈智還沒有全部展開,自然無法靜下心來,看到她不動手,只是靜靜的看著,以為對方心里畏懼他,所以毫不猶豫的主動攻擊。
毒液自口中噴出,童羽涵心中早有戒備,輕而易舉的躲開了。
毒液落在地上,冒出了一陣白煙,連四周沾染到此毒的小草也瞬間融化。
童羽涵眉頭微蹙,看來這毒腐蝕性很強。
眼進對方又一次毒液擊來。
童羽涵身形一起,向著大蛇的方向靠近了幾步,突然一道劍光直接擊了過去。
大蛇絲毫沒有在意,蛇尾一掃,直接打散了那道劍光,抬頭,正要洋洋得意一方,卻突然發(fā)現(xiàn)站在那里的女子不見了,下一秒就感覺自己腦袋上一重。
面色立刻沉了下來。
聲東擊西,他還是大意了,以為對方不過是一個筑基中期的小丫頭,想著先好好折磨他一番,讓自己體會到其中的樂趣后,再吞了。
卻不想這小丫頭不僅沒驚慌,反而一臉鎮(zhèn)定。
讓他狠狠地掃興的一把。
現(xiàn)在,她更是威風(fēng)凜凜的站在了自己的腦袋上,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望著自己。
這讓他怎么能不惱怒。
蛇頭狠狠地一甩,想將她給甩下來,卻不想他才剛剛有所動作,就感覺腦袋上一痛,一把利劍直接刺入了他的腦中。
他不僅沒將她給甩下來,反而因為自己的那個力道,讓劍又深入了幾分。
童羽涵手中的利刃,不知是蛇甩的時候百忙之中刺入,還是因為她是故意的。那劍稍稍偏斜的一點點,并沒有刺入蛇頭的要壞部分。
這也是大蛇比較放心的一方,正要再用力將她甩下來。
童羽涵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寶劍破風(fēng)寄出,毫不猶豫的向著蛇頭的正中位置,刺了下去。
大蛇嗤痛,長長的撕鳴了一聲。蛇頭甩得更加用力,童羽涵眼疾手快,將劍拔出,然后在刺入,再拔出,再刺入。
另一只手則是死死的拽著偏斜了位置的那柄劍,好讓自己穩(wěn)定身形,不會被甩出去。
不知道來回刺入,拔出了多久,直到她感覺蛇身上的力道漸漸小了,慢慢的也不再掙扎。
最后,隨著“撲通”一聲,大蛇終于軟趴趴的躺在了地上,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可童羽涵依舊沒有動作,不知等了多久,看著被自己刺出一個窟窿的蛇頭,其上的血汩汩的向外流,染紅了周圍一大片土地后。
她這才放下心來,青曈獸的種族與其他妖獸不同,一出生體內(nèi)就帶著一顆金丹,普通妖獸可沒有這種優(yōu)先待遇。
所以,童羽涵壓根就沒有管那條死去的蛇。
在附近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看了看即將銷沉下去的夕陽,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套陣法,因著剛剛一直握劍握了許久,手還有些不穩(wěn),再拿陣法時,不小心帶出了一顆玉羅果。
她也沒有在意,隨手將它撿起,放了回去。
待陣法布置好,住了進去慢慢恢復(fù)靈力。
可不知,是他勞累了一天,還是實在是太困了。他的雙眼慢慢渙散,竟然真的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座宮殿前,高大巍峨,宮殿的正中央,有一顆碩大的水晶,淡紫色的光芒,從其中透了出來,愈發(fā)的耀眼,似乎在和太陽爭奪光輝。
水晶四周的建筑物,也是十分的莊嚴高貴,還隱隱的透出了一種圣潔的意味。
她才走了幾步,就來到了宮殿的正中央,大殿內(nèi)只有兩人,一人正端坐在高位的椅子上,手中拿著一本書,正在細細的翻閱。
突然執(zhí)筆,緩緩的寫了幾個字,童羽涵湊近了才知道,那是一本姻緣書,只見他在女方寫了童羽涵三個字,而旁邊的男方,卻只寫了兩個字,卻發(fā)現(xiàn)字跡模糊,她看不清楚。
而下方,卻寫了男子一生要經(jīng)歷的大小事務(wù)。
這個時候,就聽下方正恭恭敬敬立在一旁的男子,上前了一步,有些不悅的道:“殿下,您為她做了這么多,那您今后該如何?”
白衣男子壓根沒有理他,只是執(zhí)筆的手微微頓了頓,聲音低的嘆了一聲:“他竟然得了這么多的好處,總該有一些不足之處,這樣才能對得起天道平衡?!?p> 末了,只在最后寫了一段話,對于夫妻房中之事不太變通。
白衣男子淡淡掃視了一眼,潔白如玉的指間,輕輕在童羽涵三字上細細摩挲了一方,雖然看不清男子的面貌,可是,她卻能感覺出男子內(nèi)心的悲涼。
童羽涵覺得心中一絞,一股熟悉的感覺在心頭縈繞。
讓她忍不住的想要上前去親近他。
手指緩緩抬起,竟直接從男子的身上穿過去。
她的心緒有些不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