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出事了?!比萜髋宰睦先俗匝宰哉Z道:“似乎是…………”
這一刻,他皺著眉,“竟然是他,不過倒也無妨?!?p> …………………………
被這噩夢驚醒,柯宇只覺渾身酸軟無力,慢慢回憶起昨日情景,昨天的自己就和夢里的自己一樣,如同一尊殺神。
柯宇慌了,這真的是自己嗎?他看著自己的雙手,竟哭了出來。
“喂,昨天打我的時候可不像現(xiàn)在這樣啊!”
柯宇這才發(fā)現(xiàn)胡辰溪跪在這屋子里,“你為什么要跪著?我承受不起??!”
胡辰溪翻翻白眼:“別自作多情了,我是被我爹罰跪的?!?p> 柯宇滿懷歉意說道:“昨天的事對不起了。”
胡辰溪瞥了柯宇一眼“沒事沒事,我堂堂胡大公子這點氣度還是有的?!?p>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這樣聊了起來。
這倒讓柯宇暫時忘卻了煩惱,正聊的起勁,房門突然間打開,胡偉走了進來,胡辰溪見是他爹忙閉了嘴,柯宇也從床榻上下來向胡偉問禮:“前輩好?!?p> 胡偉笑著示意柯宇坐下,自己也坐在茶桌邊,“聽說你是柯辰兄的養(yǎng)子?”
柯宇一愣,繼而答道:“不錯,可在下今生也就只有他一個父親!”
胡偉呵呵笑道:“不忘本是好事,可你知道嗎,現(xiàn)在江湖上都傳言你是納蘭家族的人?!闭f罷意味深長的看了柯宇一眼。
柯宇卻說:“那又怎樣?既然他們要尋我,便讓他們尋來便是,納蘭令就在這里,要殺要剮隨他們?nèi)チ??!?p> 胡辰溪驚的張了張嘴,胡偉卻笑道:“這樣白白丟了性命,豈不可惜。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柯少俠這樣一走,對得起養(yǎng)育你的柯辰兄嗎?”
“所以,我這里有一計,可??律賯b無憂?!?p> “爹,”胡辰溪說道:“~哪有這么嚴重?“
胡偉瞪了他一眼,繼續(xù)說道:“不知柯少俠愿聽?”
柯宇拱拳說道:“請前輩賜教?!?p> “好!好!這計嘛,倒也簡單,就是讓你去皇城!“
“皇城?”
“不錯,大內(nèi)高手無數(shù),足可保你平安。再說那些尋你的江湖莽漢哪里懂得排兵布陣之法,他們敢來,就讓他們有去無回!”
胡辰溪越來越看不透他爹了,雖然他知曉殤陽塔與朝廷關(guān)系密切,自己的那位二師叔便任御林統(tǒng)領(lǐng),可這皇城豈是說進就進,即使進,柯宇要以什么身份進去呢?
還有剛才的那番話,有去無回!自己似乎已經(jīng)看到那些江湖漢子的下場了,不寒而栗。
柯宇靜靜的看著胡偉,“我答應了?!?p> 胡偉喜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然后他瞪了一眼胡辰溪便走了出去。
房間里只剩下兩個少年了。
“你傻??!看不出我爹別有用心嗎?”
柯宇冷笑:“別有用心又能怎樣?你以為你爹為什么讓你跪在這里?難道他不怕你告訴一些事實嗎?”
“你錯了,你爹恰恰需要你告訴我,需要你點破我,哈哈,你爹在利用你你看不出來嗎?”
胡辰溪面如死灰,他一直敬重的父親在利用自己,自己這十六年來,生活在蜜里,而這一切就在剛才全被打破。
柯宇冷冷地說道:“我下山短短兩月,卻體會什么是人情世故,體會什么是江湖。江湖江湖,哪里是閑云野鶴的所在,只不過是不同于朝堂的又一權(quán)利和利益的角逐場罷了!”
“哼,人人都想要納蘭令,我倒要看看他們怎么從我手里拿!”這一刻,柯宇又變成了地獄里的自己,滿心殺戮之氣。
胡辰溪仍呆呆地跪坐在那里,嘴里喃喃自語。
…………………………
天順城,皇城。
“你說他答應了?”明德帝滿臉詫異。
“是的陛下,剛剛師兄傳來訊息?!焙慰〈鸬?。
其實自納蘭外系潛入大梁,柯宇就已經(jīng)被明德帝盯上了,胡辰溪就是故意被放出去尋柯宇的。
“皇兄啊皇兄,你說我該怎么對待皇侄呢?”
………………………………
接下來便是將柯宇送去皇城了。
何俊前來接引柯宇。
“二師叔!”
何俊聞聲回頭,卻是胡辰溪在叫他。
何俊無奈,拍拍胡辰溪肩膀,“這件事情你不要管,各方博弈,也不知是福是禍?!?p> 胡辰溪知道這不是自己能夠過問的,可就短短兩天,竟出如此變故,隔代繼承人又能怎樣,自己終歸是棋盤上的一粒棋子。
就在何俊接柯宇去皇城的時候,東海之上。
方丈山,佛宗。
一皮膚黝黑的年輕僧人站在釋尊像前,方丈老頭邊上香邊對那年輕僧人說:“唉,培養(yǎng)你可不容易啊!你也知道咱們佛宗遠居東海,日常物資全靠內(nèi)陸,瞧瞧寺里連個上香的人都沒有,哎呦,也不知當初是誰提議遷往東海的…………”
年輕僧人滿臉無奈,“師父啊,您就別嘮叨了?!?p> 方丈老頭瞪了他一眼,“啊,你說說,貧僧培養(yǎng)一個‘釋’不易啊,現(xiàn)在也養(yǎng)成白眼狼嘍,哎呦,為師心痛??!“
年輕僧人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眼前這個嘮叨的老和尚,要是不說,有誰知道他便是武林人人都敬佩與瞻仰的了緣方丈!
那年輕僧人法名為‘一念’,不過他真正的稱號為‘釋’!
佛宗向來不插手江湖俗務,寺內(nèi)弟子也多以研習佛法,護院武僧多是羅漢堂弟子,當然佛宗高端戰(zhàn)力卻是達摩堂諸僧與紅塵院諸帶發(fā)修行的居士了。
‘釋’卻是佛宗里獨一無二的存在,‘釋’是以釋迦牟尼佛為源,單名一個‘釋’字,而且‘釋’一旦煉就,就不單單是護法降魔說得那么簡單了。
‘釋’的存在實際上是佛宗對江湖的干預,但佛宗不好出面,便培養(yǎng)專人,相當于極限單兵,可若是在江湖上掀起風浪,佛宗轉(zhuǎn)臉不認,所以歷代‘釋’都是有大毅力,大度量的人擔當,不過‘釋’也不受佛宗戒律約束。
此番一念前來,是向方丈老頭道別的。
觀星閣老友給方丈傳書,說江湖將有巨變,方丈請示達摩院首座虛元大師。
虛元只說了一句話“此事茲體重大,我佛宗不得不管。”
可方丈知曉,佛宗不能隨意干預,方丈只好將一念放出山去。
時間也差不多了,一念沖方丈拜了三拜,轉(zhuǎn)身離去。
方丈站在鐘樓上,眺望遠方,海上一念矗立在舟尾,袈裟隨著海風飄揚。
皇城外,柯宇從轎中出來,穿著全變,宛如皇室貴族一般。
看著這三尺宮墻,何俊上前說道:“柯公子,咱們進去吧?!?p> 柯宇卻說:“不急。”
何俊道:“柯公子,陛下還在里面等您?!?p> 柯宇道:“何將軍,你本是胡辰溪的師叔,按禮講你是我前輩,可你為何對我這般客氣?”
“這……”
“其實我也明白,我就是一步棋,是各方都爭奪的棋子。也罷,咱們進去吧?!?p> 只這一墻之隔,或許會衍生出不同的際遇與人生。
柯宇此番前去,也不知是福是禍?。?
萬葉實錄
快了,劇情發(fā)展的確快了。一些細節(jié)也處理的不好,不過是初寫,問題總會存在,往后努力寫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