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暗沉沉的,只有點點夕陽的余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投射進來。
秦銘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便見一封標有“月考通知”的信封,靜靜的懸浮在他的面前,并散發(fā)著有些妖異的紅光。
紅色盡管有象征著喜慶,但很多時候,它也能作為一種危險的訊號。
見到這封月考通知的郵件,秦銘突然精神了許多,絲毫不亞于睡得正香,被人往頭上澆盆冷水。
他忙從床上坐起來,隨后將這封郵件打開。
“月度考試的考場,在城陽市第三中學。
請所有參加考試的同學,于明早7時前到達。
考試之前,請務(wù)必確認帶好包括學生證在內(nèi)的一切考試物品。
愿各位都能順利通過月考。
本次月考獎勵5學點。
考試時間為3天。”
將“月考通知”的郵件看完,秦銘不禁有些懵逼。
因為考場竟然不在夏市,而是在城陽市。
并且還真是在一所學校里。
秦銘不放心的又反復對這封郵件審視了幾遍。
待確認自己并沒有任何遺漏,他才放心的將郵件框關(guān)掉。
接著,他便聽到一陣有些急促的門響,從外面?zhèn)髁诉M來。
秦銘不用問都知道是誰,肯定是易少東那貨沒跑。
果不其然,他剛將門打開,易少東便賊頭賊腦的鉆了進來,一副怕被人捉.奸的模樣。
“你要進來就大大方方的進來,別搞得像偷地雷似的。
不是易少東,我真心是有些納悶,你說你長得也挺……也不算難看,為什么就這么猥瑣呢?!?p> “你才猥瑣!
會不會說話,東哥這叫做騷氣外露。
告訴你,別和我扯沒用的,我這次可是帶著正事來的?!?p> 易少東竟難得正經(jīng)起來。
不過秦銘看著易少東這一臉的正經(jīng),真的是有種說不出的別扭,不禁嘆了口氣道:
“得了,你還是騷氣外露吧。你這出我已經(jīng)看不習慣了?!?p> “你看吧,還是你有某些小癖好?!币咨贃|又賤了起來。
“你也收到月考通知了吧?”秦銘不再廢話,直接切入到了正題。
“收到好一會兒了,在外面敲了半天門你也不開。
你要是再不開門,我都要打電話報警了。”
易少東非常自然的拿起秦銘的杯子,然后直接將杯里剩下的水一口都給干了進去。
“你這人還真是有禮貌。問都沒問,就給我的水喝了?!?p> “放心吧,我不嫌棄你?!?p> “我TM嫌棄你?!?p> 秦銘知道易少東就是個厚臉皮的貨,同樣的話他已經(jīng)不知道說多少遍了,但易少東在他的房間里,依舊還是那么的我行我素。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易少東的房間。
懶得和易少東計較,秦銘這時走去窗邊,然后一把將窗簾拉開。
待看到外面的天色都已經(jīng)暗下來后,他才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睡了這么久。
但這也屬于正常,因為他昨天一直有嘗試催動體內(nèi)的靈氣,去沖擊一處穴位的氣結(jié)。
而催動靈氣,需要精神高度集中,他一晚上下來,自然是累得慌。
這才會睡得這么久。
秦銘沒有去解釋這件事,而是接著月考的話題往下說:
“明早七點,我們就要趕去城陽市第三中學。
所以我們一會兒就得買票出發(fā)。
對了,陳子函他們呢?他們不也是第一批參加月考的人嗎?”
“不要著急,我都查過了,城陽距離咱這兒,只要4個小時的車程。
咱們想要趕過去很快的。”
易少東并不沒有秦銘那么著急,不過聽秦銘提及另外幾個和他們一起參加月考的人,他則搖了搖頭道:
“誰知道那幾個人在干什么。
胡超和陳子涵好像昨天都沒回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咱們不是有班級群嗎,你可以問問。
哦對了,你和那個鬼女人聯(lián)系上了嗎?”
“沒有,她到現(xiàn)在還沒回我消息。怕是給我拉黑了?!?p> 秦銘苦笑一聲,已經(jīng)完全不指望夏潔會給他指點迷津了。
“那估計她是給咱班所有人都拉黑了?!?p> “你有找過她嗎?”
“找過啊,這兩天我哪次拉屎想起來,都會給她彈幾個語音窗口。
但同樣連個屁都沒回?!?p> “這件事有些奇怪啊,畢竟是她說的,有什么不懂得地方,就給她發(fā)消息。
她要是不想搭理咱們的話,也沒必要說這種話。
算了,一會兒還是先聯(lián)系一下陳子涵他們幾個吧,問問他們的學點花沒花,要是還都留著,咱們就一起去學院的器物處。
總之還是抓點緊吧,畢竟這回學院這一去一回,就得用去挺長時間。
不說緊迫,但也算不上寬裕?!?p> 因為夏潔將參與14班的人,分成了前后兩批參與考試。
所以每批都是五人一組。
秦銘和易少東屬于第一批,除了他們兩個人以外,還有他們兩個室友,胡超和陳子涵,以及住在其他宿舍的王升。
他們和胡超還有陳子涵,因為是住在一起的關(guān)系,雖說走動不多,但也出去吃過幾頓飯,所以還算是熟悉。
但對于王升,他們則沒什么印象。
不過在班級群里,王升島屬于一個活躍分子。
應該也不難接觸。
秦銘建了一個分組,將王升幾個人都拉了進來。
問過后才知道,這三個人早就將入學測考里得到的那些學點給花光了。
所以這一趟學院執(zhí)行,還是他和易少東兩個人。
不過他們還是約定,等他和易少東從學院回來,五個人在他宿舍集合,然后一起前往城陽市。
在群聊里,秦銘并沒有參與幾個人關(guān)于月考的討論。
畢竟他們還要乘地鐵趕路,并沒有辦法分心,所以他暫時屏蔽了群消息。
和易少東搭上地鐵,隨后又換成了一班,然后又聯(lián)系校方派車過來接,他們這才算回到學院里。
事實上每次回到學院,秦銘都有一種仿佛來到另外一個世界的錯覺。
因為學院附近那么大一片區(qū)域,除了學院的建筑群以外,根本看不到其他的建筑。
不僅如此,就連汽車和行人都沒有。
可以說是詭異至極。
更別說在上一次,他們乘坐大巴離開學院的時候,他還有看到學院突兀消失的一幕。
但如果說,學院真的是存在另外一個世界里,這個結(jié)論又未免有些太過驚人了。
他現(xiàn)在也不好肯定,只能等以后再慢慢去摸索了。
從車上下來,兩個人看著那輛載他們過來的轎車漸漸遠去。
易少東張了張嘴,不知道想說些什么,但卻被秦銘給堵住了:
“別的就先別想了,當務(wù)之急是趕緊去器物處換東西?!?p> “你想好換什么了嗎?”
“差不多吧。”
“那你說說,我都還不知道換什么。”
“你入學測考的獎勵是多少學點來著?
7學點?!币咨贃|答道。
秦銘了解的點了點頭,然后說出了他的打算:
“我打算換兩瓶治療藥劑,兩瓶恢復藥劑,剩下的6學點全部兌換咒符。
驅(qū)魔符8張,加持符防御符各兩張?!?p> “我記得你說過,好像還有一種什么保命藥劑吧?”
“你記得倒挺清楚。確實是有這種藥劑,不過很貴,要5學點一瓶。上面說只要剩下哪怕一口氣喝下去都不會死?!?p> “那你怎么不換呢?你一共有10學點,就算拿出來5學點,換上一瓶也足夠啊。”
“沒意義。要是我真到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誰會將我救出來?
這又不是入學測考,校方還有救援隊跟著?!?p> “這話說的,不是還有我嗎?!?p> 易少東拍了拍自己的胸部。
秦銘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沒說什么。
倒不是他不信易少東,而是不敢信。
所以與其將那5學點賭在別人身上,倒不如用來強化自己。
易少東或許也看出了秦銘的擔憂,也沒有再就這個話題聊下去。
兩個人走了沒多久,便來到了器物處。
一進門,便見那老頭正在斗地主,看對方那一臉的吃屎相,就知道他這把牌怎么樣了。
因為來過一次,所以這回他和易少東倒是沒有再一起往里走。
依舊是秦銘先進去,等出來再換易少東。
和上次在一樓二樓轉(zhuǎn)個遍不同,秦銘這次出來的很快,畢竟他來之前就已經(jīng)明確自己要換什么了。
秦銘拿著幾瓶藥劑,一些咒符從里面出來,那老頭直到這時才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有些懶洋洋的說道:
“直接出去就行,這扇檢測門會自行將你的學點扣除。
如果你拿的東西超了,它就會響。”
秦銘點了點頭,隨后不在意的穿過了面前的檢測門。
“你快去吧?!?p> 從門里出來,秦銘便催促了易少東一句。
易少東仿佛也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要換什么,所以老頭那里才剛剛打完一把牌,易少東就已經(jīng)出來了。
見到易少東竟然這么快就出來,秦銘不由問道:
“你都換什么了?沒好好想想嗎?”
“你不是都給過我建議了嗎。再說了,換個東西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我換了一瓶保命藥劑,剩下的2個學點,換了4張驅(qū)魔符?!?p> “你換保命藥劑干什么?”秦銘聽到易少東換的東西后,多少有些不可思議。
倒不是說保命藥劑沒用,而是現(xiàn)階段,在他們學點極為有限的前提下,理應將更多的學點用于強化自身上面。
畢竟完成月考,可不是光靠逃,光憑躲就行的。
“你不是舍不得換嗎,所以我就換了。
要是你不行了,我就給你喝了。然后我想辦法救你離開。
反過來,要是我不行了,我就自己喝了,救不救,你就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