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來被嚇得大叫起來,因為學(xué)生們就在這附近,所以都清楚的聽到了顧天來的聲音。
“怎么了?”
劉秉濤胡海濱幾個人,在聽到顧天來的叫聲后,忙第一時間的趕了過去。
過程中,劉秉濤只覺得腳下一滑,好像是踩到了什么東西。
不過他沒多想,直接去了顧天來那里。
見到劉秉濤幾個人過來,顧天來頓時像見到了救星一樣,指著身后的一顆歪脖樹,聲音顫抖的說道:
“那樹上有人,我剛才看到一個人!”
“有人?這棵樹嗎?”
劉秉濤幾個人走近一些,隨后打開手電對著樹上照了照。
但并沒有發(fā)現(xiàn),顧天來嘴里說的那個人。
“你看錯了吧,這樹上哪有什么人。
再說,猴子才上樹,人怎么會在樹上?!?p> 劉秉濤說完,過來看熱鬧的胡海濱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可是我真的看到了,看到一張人臉?!?p> 顧天來也開始變得不難么確定。
“我們就在這附近,要是有人之前在樹上,然后跑掉的話,我們不可能聽不到腳步聲?!?p> 豐臣說到這兒,突然露出一臉壞笑的看著顧天來,然后也學(xué)對方娘娘腔似的說道:
“你一個大老爺們,膽子怎么跟個女人似的。
我說來哥,咱能不能爺們一點啊。好嗎?”
豐臣學(xué)完,頓時又逗得眾人笑了起來。
“你們怎么這樣啊?!?p> 顧天來直接被氣哭了,然后頭也不回的走去了一邊。
“你們看看他那兒娘們唧唧的樣。”豐臣仍不放過,譏笑道。
“別人什么樣是別人的事,用得著你在這兒笑話人嗎?
你爺們?你怎么證明你是個爺們?我就說你是個女人,有本事你現(xiàn)在證明你是個爺們。
如果證明不了,你就是個娘們?!?p> 易少東這時候有些為顧天來打抱不平的,從胡海濱的后面走出來。
豐臣被易少東噎的不輕,不爽的罵道:
“有你TM什么事!你算是哪根蔥!”
“我說有我事,就有我事,就算沒事,我找你事行不行?”
易少東說著又插著褲口袋往前走一步,豐臣也往前湊了湊,兩個人一副要打架的姿態(tài)。
“你們這是干什么,大家都是同學(xué),鬧著玩呢,都少說兩句吧?!?p> 胡海濱劉秉濤幾個人,這時候忙當(dāng)勸起了架。
秦銘則沒管易少東和豐臣的事,事實上他的目光正聚集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這個人就是那個住在他隔壁的矮個子少年。
因為那個矮個子少年,一直在拿著手機(jī)對著顧天來說有人在的那棵樹照著。
臉色顯得很是難看。
但或許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那少年也朝他這邊看了一眼,隨后便一聲不吭的走掉了。
秦銘有些好奇那少年到底在樹上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以至于臉色變得那么難看。
于是他也走近了那棵樹,打開手機(jī)上的電光,學(xué)著那少年之前的動作,對著上面仔細(xì)照了起來。
很快,他便有了發(fā)現(xiàn)。
在上面一根有些粗壯的枝杈上,竟然染著些許的血跡。
那血跡不仔細(xì)去看,還以為是陰影。
但是樹上怎么會有血跡呢?
難道顧天來并沒有看錯,在剛剛這棵樹上真的有一個人躲在上面嗎?
秦銘隨后又繞著這棵樹,在地面上找了找。
結(jié)果讓他頭皮發(fā)麻的是,他竟然看到了兩個巨大的腳??!
像是爪子一樣的腳印。
“你錢丟了???”
就在秦銘心有余悸的時候,易少東突然從后面拍了他一把。
這也嚇得他險些沒有坐在地上。
“你TM想嚇?biāo)牢野?!?p> 見秦銘有些急了,易少東有些費(fèi)解的問道:
“怎么了你?該不會是真丟錢了吧?”
“你自己看吧?!?p> 秦銘照了照地上的那兩個像爪子一樣的大腳印。
“這是動物的腳印嗎?什么動物能有這么大的爪子?”易少東見后也被嚇了一跳。
“怪物。”
秦銘在說這兩個字后,將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那我們可真得小心點兒了?!?p> 易少東的回答,有些出乎秦銘的意料。
畢竟正常人聽后,理應(yīng)不會相信才對。他看了易少東一眼,但后者卻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這山林中,手機(jī)完全沒有信號。
再加上濃霧籠罩,所以眾人全憑著手機(jī)上的指南針功能,才勉強(qiáng)保證他們走的是一條直線。
倒不至于像鬼打墻那樣,走來走去又回到了原路。
雖說如此,但他們?nèi)死яR乏,沒有水,也沒有食物補(bǔ)充。
走起路來,自然也是越走越慢。
倒不是沒人想過去找些什么來充饑,而是這山林里實在是太大,一旦分散就很容易迷路。
真到那時候,所面對的處境一定要比現(xiàn)在更難。
“在堅持一下,我想學(xué)??隙ú粫屛覀兝鬯涝谶@里。
我們已經(jīng)走了差不多20個小時,體能什么的都到極限了。
我想用不了多久,就能夠從這里離開了?!?p> 胡海濱想的其實也是大多數(shù)人想的,都覺得學(xué)校不會真的讓他們被困死在這里。
他們眼下還能堅持走,憑的也是存于心中的那一線希望。
不然真要是真放棄了,也就徹底走不動了。
到時候,怕是不會有人等自己在爬起來。
所以這種暗藏的競爭,以及怕被拋棄的恐慌,在這種時候都轉(zhuǎn)化為了一種精神層面的動力。
秦銘和其他人差不多,同樣是又餓又累。但相比于這些,他心里其實更多的是不安。
畢竟想到這山林在看不到的黑暗里,很可能藏著一個尾隨他們的怪物,他就算再不想走也得堅持走下去。
只是迫于體能上的透支,所以才不得不停下來做短暫休息。
“我們休息一下吧。”
顧天來不停粗喘著,在體力上看著就是比沈雪和安子黎兩個女生還要不如。
眾人對于休息,一直都沒有異議。
于是又開始找地方休息。
“餓死了,餓死了,真是快餓死了?!?p> “你要是餓死了,就死一邊去。能不能別自己餓,還要不停給我心里暗示?!?p> 秦銘推了易少東一把,他覺得他會像現(xiàn)在這么餓,都是易少東在耳邊喊得。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這是崩潰療法。餓到極限,就不會感到餓了?!?p> “你就少嘟囔幾句比啥都強(qiáng)?!?p> “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不過之前看到的那兩個大爪子印,會不會不是什么怪物,而是某種較大的鳥類留下的?”
“你是白癡嗎?什么鳥類會長得和人一樣?”
易少東這邊剛說完,便見那矮個子少年突然走了過來。
“不是你這小子真的很臭屁啊,我問你了嗎?”
少年沒有去看易少東,更沒有聽他說什么,而是對秦銘提醒道:
“這里的白癡很多,所以關(guān)于這件事情。最好不要說出去。
不然引起恐慌,對那些白癡來說情況只會變得更糟?!?p> “我說臭屁少年,你張嘴白癡閉嘴白癡的,既然你那么聰明怎么不去吃屎?”
易少東被少年無視,顯然非常的不爽,依舊在旁邊說道。
少年這時候才看他一眼,然后有些嫌棄的說道:
“大白癡?!?p> 說完,人就走向了一邊,任憑易少東在后面繼續(xù)說什么。
“這個小矮子神氣什么?別以為他長得矮,我就不敢揍他?!?p> 秦銘有些看不透那少年,覺得對方貌似了解很多關(guān)于這測考的事情。
他正要再追上去問一些事情,前方,便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叫。
他和易少東趕過去才知道,原來是沈雪被人給推倒了。
推倒她的人是先前和她待在一起的顧天來。
但奇怪的是,顧天來卻并不承認(rèn)他有推沈雪。
“不是我推得,我為什么要承認(rèn)?!?p> “當(dāng)時就你在我旁邊,不是你推得是誰推的,你這人怎么這樣!敢做還不敢承認(rèn),人渣!”
沈雪一口咬定,是顧天來將她推倒的。
“誰知道你是怎么倒的,我當(dāng)時是在你旁邊,可是一直在看手機(jī)?!鳖櫶靵硪诧@得很委屈。
但是他的委屈,卻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同情。
“顧天來,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就道個歉就完了。
你還犟什么啊,趕緊男人一點兒,別真和個娘們似的?!?p> “就不是我推得!我憑什么道歉!”
“讓你道歉就你趕緊道歉,非讓我們動手才行嗎?別TM磨嘰!”
劉秉濤長得人高馬大的,這時一瞪眼睛,頓時嚇壞了顧天來。
“對不起,行了吧!你們怎么總針對我啊……”
顧天來被逼著向沈雪道了歉,便又委屈的哭了起來,跑去了一邊。
“他還委屈上了,這人怎么這么惡心?!?p> 豐臣就看不慣顧天來有些娘的樣子,說完則和眾人一起安慰起了沈雪。
不過秦銘和那個少年,則沒有過去湊熱鬧。
顯然他們都覺得這個事情并沒有看到的這么簡單。
顧天來明顯膽子小的不得了,和沈雪又沒有沖突,根本沒有道理去做攻擊她的事情。
那么假如從后面推倒沈雪的不是顧天來,那么又是誰呢?
秦銘心里面正想著,他便突然生出一種被窺視的感覺。
他下意識轉(zhuǎn)過頭去,繼而目光沿著一棵枝杈茂密的大樹,緩緩地向上移去。
接著,他身體便不受控制打了個冷顫。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女人。
一個半瞇著眼睛,身體完全倒掛在樹干上的紅衣女人。
并且更恐怖的是,那女人沒有雙腳,有的則是兩只如鷹爪般巨大的爪子。
正是那只兩爪子,令其能夠牢牢的抓住樹干。
或許是被秦銘和那少年發(fā)現(xiàn)的關(guān)系。
便見原本半瞇著眼睛的女人,在這時突然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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