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等身材的漢子大喊一聲，與張霖漢硬對了一下，終于退開了。張霖漢也不再打了，停下來看看中等身材的漢子。
中等身材的漢子其實是吃了點虧，有點痛，不想再打，于是問到；“朋友哪里來的。”
“來自番城?！睆埩貪h一邊口中回答，一邊四下觀望，不是又在拖時間，搬救兵吧。
中等身材的漢子很能說，自己介紹自己姓潘，稱贊張霖漢好俊的功夫，又與張霖漢聊番城和臨江，并不是在拖時間，很是真誠。張霖漢頓時對這潘漢子好感大增，雙方客氣幾句，張霖漢已經(jīng)還是稱潘漢子為老潘。
老潘與張霖漢一見如故。老潘告訴張霖漢，試圖偷他東西的小賊，只是看起來年紀(jì)小，實際在臨江碼頭一帶也是老江湖了。沒被偷就算了，擊落張霖漢飛石的人叫小鬼頭，專與那個小賊相互幫助，負(fù)責(zé)掩護(hù)的，出手后早溜了。
老潘勸張霖漢既然沒被偷，就不要計較了，都在臨江城里混的，要留一線。
張霖漢正想認(rèn)識些臨江本地人物，就邀請老潘一起去吃酒。老潘很是豪爽，帶了自己的兄弟熊哥、老田一起，最后實際是老潘請客，去了碼頭附近的一個酒館，四個人在一起喝酒聊天。
老潘對臨江、霧冬城一帶都很熟悉，與張霖漢說些有趣的事情。大家常常被老潘說得大笑，酒水喝得很快。老潘的兄弟熊哥是臨江衙門里的差役，看了張霖漢的身手，邀請張霖漢加入他們，一起為衙門做事，雖然不是衙門的正式差役，但有熊哥罩著，在臨江城里都很方便，也容易來錢。
張霖漢想了想，覺得不錯，反正不是正式的差役，來去自由，只是幫峰頭做事而已，于是就答應(yīng)下來。老潘、熊哥又多了一個幫手，心中大快，酒喝得多。老田比較穩(wěn)重，喝酒也慢騰騰的不爽利。
從第二日起，張霖漢就經(jīng)常與老潘、老田一起在碼頭一帶巡街。熊哥不時要去衙門，有空也過來一起巡街。張霖漢發(fā)現(xiàn)巡街的日子很輕松，主要是與老潘一起聊天，并沒有什么事情做。有時熊哥來了，會一起去收例錢，但也都是熊哥出面，張霖漢在后面站著看就好了。收了例錢，張霖漢也能得一份。雖然掙得錢不多，但總不是坐吃山空了。
張霖漢也請老潘等人到自己的院子一起喝酒，有時老田會臨時在張霖漢那里借宿，原因在張霖漢看來很可笑，竟然是被自己的渾家嫌棄。老潘、熊哥有時會譏諷老田，老田默默不語，張霖漢不好多說什么，反正自己這里院子的偏房空著，老田偶爾借宿下也不礙事。
一日，在巡街時，張霖漢向老潘問起小胖子?xùn)|爺?shù)氖?，老潘眼中目光閃了閃，告訴張霖漢，東爺在臨江勢力很大，除了他老子是臨江府里通判在白道上有勢力，東爺與曹三爺、馬二爺?shù)热硕际切值埽刂浦R江城里的各種生意。碼頭一帶實際控制的勢力就是馬二爺，輩分比東爺高，只是需要東爺在白道的勢力，所以與東爺平輩論交。
熊哥能在碼頭一帶收例錢，也是馬二爺默許的。
張霖漢聽完覺得心里有個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