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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宋做權(quán)臣

第六十九章 背后有人好辦事

重生大宋做權(quán)臣 吳仲達(dá) 4053 2018-05-17 18:05:00

  北宋并沒有太守這個官職,一州最高長官稱刺史,從五品官。因?yàn)楸彼问┬形奈浞旨?,刺史管政,武將管軍,一州之?nèi)官職與刺史平級的武將官職為團(tuán)練使。不過又因?yàn)楸彼问┬幸晕闹挝涞牟呗?,一州之?nèi)還是以文官為首,團(tuán)練使要矮刺史大人一頭。而之所以將刺史稱之為太守,那也不過是習(xí)慣使然。

  一般來說,能夠在朝中占據(jù)重要位置的官員在地方上都會安插自己的門生作為親信。除了培植黨羽這個目的之外,最主要的一個目的還是為了幫助自己斂財。江南富庶之地,金明作為蔡京的“得意門生”,每年對“恩師”蔡京的孝敬更是必不可少。而作為對金明的回報,蔡京也會時不時的派人告知金明有關(guān)京城所發(fā)生的事情,以免金明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張家的買賣起初發(fā)展到杭州的時候,金明本以為可以打撈一筆,但正是因?yàn)椴叹┘皶r讓人送來了情報,這才叫金明沒有干出傻事,而張家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愣頭青,該有的謝禮不短金明一分一厘,金明也就沒干自毀前程的事情。

  張寶的背后有當(dāng)今皇后做靠山。要是故意刁難惹得張寶跟鄭皇后抱怨兩句,然后鄭皇后再跟當(dāng)今官家吹一陣枕頭風(fēng),那自己的仕途也就被自己的一時鬼迷心竅給毀了。

  今日聽說惹不起的張寶親自登門拜訪,雖然心知張寶這回來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但金明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急忙帶著人便趕到府門外迎接??吹教卮笕擞H自出迎,守門的幾個人不由暗叫慶幸,沒去故意找張寶的茬。

  “學(xué)生張寶,見過太守大人?!睆垖毐蚪鹈餍卸Y道。而金明見張寶沒有以官職自居,當(dāng)即也沒擺官架子,上前伸手一拉張寶的胳膊,笑著說道:“賢弟不必多禮,且隨愚兄進(jìn)府一敘。”

  和氣生財,張寶與金明并沒有利益上的沖突,而金明也沒必要跟張寶成為死敵。正所謂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仇人多堵墻,金明如今在朝中的靠山是蔡京不假,但金明更清楚他能得到蔡京的關(guān)照并不是他的才能有多強(qiáng),而是每年送上的孝敬所起的作用。在與張寶沒有牽扯到利益方面沖突的前提下,金明不會去得罪張寶。更何況張寶此番來找他的目的也只是想要請他幫忙從中牽線,聯(lián)系杭州造船場購買十艘千料海船用以訓(xùn)練水手。這點(diǎn)忙對金明來講不過舉手之勞,但卻能落得張寶一個人情,金明何樂而不為?

  有關(guān)張寶的事情早已在朝堂內(nèi)外傳開,作為消息靈通人士,金明自然清楚張寶無論是組建船隊還是水軍那都是得到了當(dāng)今官家的首肯,所以當(dāng)張寶提出要另行從官營造船場購買大小不等戰(zhàn)船各三艘的要求時,金明也沒覺得意外。

  大宋分南北二朝,北宋時漕運(yùn)發(fā)達(dá),大宋的造船業(yè)以制造商船為主,而到了南宋,為了抵御北方的入侵,保衛(wèi)長江沿線,大宋的造船業(yè)又以制造戰(zhàn)船為主,而與此相對的便是北宋時對水軍的重視并不足,全國攏共也就只有南方有幾支水軍,而且戰(zhàn)力還不咋地。大家都忙著賺錢,也就沒工夫關(guān)心打仗的事情了。

  北宋時大宋的敵人多是北方的遼國以及西北的西夏,用到水軍的地方少之又少,但等到了南宋,長江沿線成了邊境,水軍也就成了防御北方邊患的主力,自然也就得到了大力發(fā)展。但如今大宋的水軍說難聽點(diǎn)也就是個笑話,除了偶爾承擔(dān)一下水路押運(yùn)的任務(wù),基本上就是被閑置。別提去清剿什么水賊,那是有去無回。

  張寶這時候想要建立一支水軍,壓根就引不起朝廷的重視。而金明作為杭州一地的最高領(lǐng)導(dǎo)人,賣張寶一個人情,讓官營造船場為張寶提供一些戰(zhàn)船根本就不叫事。

  大宋戰(zhàn)船的種類倒是不少,不過張寶卻在看過船樣以后改了主意,并沒有如先前所說的那樣一樣來幾艘,而是改口要了三百料的刀魚船十艘,八百料的艨艟船五艘,還有一千五百料的樓船三艘。

  船越大就越值錢,更何況還有太守大人金明事先的關(guān)照,造船場的管事自然不會拒絕張寶的要求,只不過由于戰(zhàn)船這東西沒多大的銷路,所以庫存并不是很足,除了刀魚船可以滿足張寶的需求外,艨艟只有兩艘,樓船更是一艘沒有。張寶對此也沒辦法,總不能逼著人家給自己憑空把船造出來吧?而除了交付了購買刀魚船跟艨艟的錢以及制造暫時缺貨的船只定金外,張寶還購買了兩艘三千料的商船。張寶的主意打得精,自己也有一個造船場,現(xiàn)在買兩艘回去自家研究研究,那日后別說三千料,就算是更大的船,那也是有可能被造出來的。

  沒人知道張寶的打算,但作為這次造船場的貴客,對于張寶的“臨時起意”,也不會有人不識相的橫加阻攔。

  談完了買賣,造船場的管事為了增強(qiáng)張寶這個大買主對造船場的信心,特意邀請張寶參觀這里。而已經(jīng)辦完此行要事的張寶也暫時沒別的事,便欣然答應(yīng)了管事的邀請,在管事的陪同下參觀起了這家官營的造船場。

  不看不知道,但等看了以后張寶不由大吃一驚,之前買下顧家船場的時候還沒覺得有什么,但等真正看到古代工匠工作時那種忙碌而又有條不紊的狀態(tài),古人的智慧果然不可小覷。若是以為自己擁有近千年的見識就瞧不起古人,那自己可能到最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些正在建造中的船只,還有正在忙碌不停的身影,讓張寶忍不住起了貪念,恨不得在這些船還有人的身上統(tǒng)統(tǒng)蓋上張家的印章。

  等參觀完了造船場,張寶正準(zhǔn)備告辭離去,被船場管事送到了大門口,忽然就見原本笑容滿面的管事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臉色唰的一下就變得難看。還沒等張寶開口詢問,就聽不遠(yuǎn)處有人高聲喊道:“黃管事,今日可算是叫我找到你了!”

  循聲望去,就見一看相貌大概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疾步走了過來,伸手一把抓住黃管事的胳膊,“黃管事,難得見到你,是不是與小弟我尋一處安靜之所好好說道說道?”

  “孟康兄弟,你別急呀,總得等哥哥我把貴客送走啊。咱們那點(diǎn)事有什么不好說的?”黃管事苦笑著說道。

  “……好,小弟就在此等候。”孟康松開黃管事的胳膊道。

  黃管事得了自由,這才對張寶道:“張大人慢走,大人放心,你所訂購的船小人會命人立刻開工……”

  “慢著……”一旁的孟康聽了不由出聲叫道。

  張寶跟黃管事同時向孟康看去,張寶是不知道眼前這孟康是哪根筋不對要反對自己買船這件事,而黃管事則是明白孟康擔(dān)心什么,當(dāng)即不等孟康開口便說道:“孟康兄弟放心,你的事耽誤不了。”

  “我怎么不擔(dān)心,這回我奉命督造押運(yùn)花石綱的官船,可你卻總對我說船場人手吃緊,工期那是一拖再拖,此時又接了一單買賣,那我所要的船能準(zhǔn)時完工嗎?”

  “放心,誤不了你的事,你所要的官船基本已經(jīng)完工,等到了啟程的時候,肯定誤不了你的事?!?p>  “你少拿鬼話唬我。你心里打著什么主意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可提醒你,若是出了事,我倒霉你也脫不了干系?!?p>  當(dāng)著張寶的面,孟康這樣說讓黃管事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原本陪著的笑臉不由一收,冷聲對孟康道:“孟康兄弟這話我可聽不慣,金大人有過交代,要我等盡量滿足這位張大人的要求,孟康兄弟要是覺得不滿,大可去向金大人抱怨,何必為難我一個區(qū)區(qū)船場管事?!?p>  “你……”黃管事抬出了金明,孟康一時有些下不來臺。孟康此次負(fù)責(zé)督造運(yùn)送花石綱的官船不假,但船場的人事卻是眼前這位黃管事負(fù)責(zé),他不給孟康調(diào)派人手,孟康也沒轍。

  督造運(yùn)送花石綱的官船并不是件美差,當(dāng)今官家要的是花石綱,而不是官船。而這種為公家做的事情遠(yuǎn)沒有替私人打造的船只有油水,黃管事想要賺錢,自然先緊著能賺錢的買賣來,孟康的頭等大事自然只能延后。

  年輕氣盛的孟康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他與黃管事不同,他雖是這次督造官船的負(fù)責(zé)人,但黃管事背后有杭州太守金明撐腰,真要是跟黃管事翻了臉,孟康還真容易交不了差。也就在孟康進(jìn)退兩難的時候,張寶好心的給了他一個臺階,“你就是這次負(fù)責(zé)押運(yùn)花石綱返回汴梁的官員?”

  “……不知尊駕有何指教?”孟康沒敢小瞧張寶,聞言問道。

  “我叫張寶,此番來杭州一為自家買船,二則是受了官家所托,等花石綱起運(yùn)以后一同返回汴梁。孟兄,回頭返回汴梁的時候還請多多關(guān)照了?!?p>  “張大人言重了,這是下官的榮幸?!泵峡第s忙答道。早在受命負(fù)責(zé)這次任務(wù)的時候孟康就知道會有人隨他一同出發(fā),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

  “黃管事,孟大人年輕氣盛,言語難免有些莽撞,還請莫要與他計較?!睆垖毼⑿χ鴮S管事道。

  “大人言重了,小人不敢當(dāng)?!秉S管事連忙答道。他可以跟孟康擺臉子,那是因?yàn)槊峡翟诠賵錾蠜]有根基,得罪了也不怕。但面對張寶這個連他靠山都要好生招待的人,精于世故的黃管事不敢得罪。要說張寶通過購買三千料商船偷學(xué)造船技術(shù)的事情,黃管事不是沒看出來的,但吃虧的又不是他,他自然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

  “黃管事,我還有一事要拜托你?!?p>  “大人請吩咐。”

  “我在離開汴梁前官家曾要我與這次送往汴梁的花石綱一同返回,還請黃管事莫要耽誤了我的行程?!睆垖毼⑿χ鴮S管事道。

  “大人放心,此事小人一定上心。若是大人沒有別的吩咐,小人這就告退了?!?p>  “哦,黃管事直管去忙?!?p>  看到黃管事理都沒理自己就掉頭走了,孟康的心里不由有些不忿,不過張寶卻沒讓孟康繼續(xù)不忿下去,叫住準(zhǔn)備去監(jiān)督造船的孟康,“孟兄,你我初識,不如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如何?”

  “呃……下官位卑職小,不敢當(dāng)大人這一聲兄,還請大人直呼下官的名字即可。”從孟康知道張寶的身份以后,再加上看到黃管事對張寶的態(tài)度,孟康就知道自己惹不起張寶,對待張寶的提議,他也不敢反對。

  同樣都是這次押運(yùn)花石綱的人,但身份卻相差甚大。孟康是個地方小吏,別說當(dāng)今官家,就是頂頭上司也沒見過幾回,而張寶來自京城,與當(dāng)今官家也是想見面就能見到面,雙方的差距太大,孟康的心里就是連跟張寶比較一下的心思都沒有,只能在心里感嘆老天不公,自己運(yùn)道太差。

  張寶直接帶著孟康去了自家的張家船場,看到正在進(jìn)行各種修繕的造船場,孟康有些吃驚的問張寶道:“大人,莫非這顧家船場還東家了?”

  “嗯,孟康兄弟可愿來我家船場做一管事?”

  “……大人莫要說笑?!?p>  對于孟康的拒絕,張寶也沒生氣,眼下孟康雖說位卑職小,但好賴是個官,吃著官家飯,來張寶私營的船場做一管事在孟康看來沒什么前途。但張寶知道這孟康的官運(yùn)不濟(jì),而且倒霉就在眼前,等花石綱翻船以后,這家伙就該要對仕途絕望了。此時發(fā)出邀請,也不過是為將來點(diǎn)鋪墊,省得讓人覺得突厄。

  “大人,你既然有官場,又為何要去別處買船?”孟康不解的問道。

  “孟康兄弟,你也是擅長造船的行家,難道不知造船所需耗費(fèi)的時日?這顧家船場我是剛剛接手,凡事都需要從頭準(zhǔn)備,想等這家船場開始造船,那得耽誤我多少事情?”張寶笑著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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