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并不無聊,只是你不喜歡而已,如果你喜歡一件事,就有做好它的興趣和動力?!毖Τ绨蚕氚炎约旱氖謴男∈Y腦袋下抽出來,但是小蔣抓得很緊。
“或許吧,所以我來到了你的身邊。”小蔣說:“我找到了新的,想做的事情。這件事還有點意思,我覺得在你的身邊,我能做到……”
小蔣沒有聲音了,不久發(fā)出輕輕的鼾聲。
薛崇安不知道小蔣在他身邊是想做到什么:“你想做的事,希望有那么一天,你真的能實現(xiàn)它?!?p> 薛崇安最近恨不得把每一分鐘掰成兩半來用,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顧墨城給他制造了一個很好的機會,但是并不是說把這個雞蛋直接放到了他的籃子里,能不能拿到,還需要看薛崇安自己。
“老大,你要相信自己能成功?!毙∈Y說。
“我當然相信自己,但是我相信和事實結(jié)果是兩碼事。”薛崇安說。
“不,你要相信咱們需要的東西,會從天上自己掉下來。”小蔣說。
薛崇安嗤笑:“你是不是夢沒有做醒,如果還沒睡醒,你可以去那邊繼續(xù)?!?p> 這話薛崇安說完還沒多久,他的手機響了。
薛崇安接起,是顧墨城打給他的。
小蔣在一邊微笑著看他接電話,直到薛崇安有些怔愣的掛掉電話,小蔣還在微笑:“老大,是好事嗎?”
薛崇安看著他的神色有些復雜:“你是不是又得到什么消息了?”
小蔣裝無辜:“我能有什么消息啊?!?p> 顧墨城打電話來,約薛崇安去簽股權(quán)轉(zhuǎn)讓合同,百分之二十一,薛琮珉剩下的已經(jīng)不多的小部分股權(quán),有人拿去給顧家作為交換。
這一定是一個盼著薛家早日倒臺的。
百分之三十二,百分之二十一,百分之五十三。
足夠了,在薛家,他終于掌握到話語權(quán)了。
“確實該做準備了。”這之后即將有一場要打的硬仗。
顧墨城聯(lián)系薛崇安的事情并不是秘密,他們現(xiàn)在都算事件中心人物,不少雙眼睛一直在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顧墨城找薛崇安干什么?
一時間眾人可能還猜不出,但是結(jié)合顧墨城得到了薛家百分之二十一股份,之后薛崇安以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成為了薛氏最大的股東,這事幾乎不要想,答案就已經(jīng)出來了。
顧墨城和薛崇安居然是一會的?還是說他們達成了什么秘密的協(xié)議?
真相到底是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不少人當即就跳了腳。
跳得最厲害的還是這次風波中被算計得最徹底的薛家人。
但是他們到現(xiàn)在也還沒想明白,薛崇安到底許諾了顧墨城什么好處,才能讓人家,乃至整個顧家都幫他做了一個局?
顧家已經(jīng)顧墨城真正的其實沒做什么,他只是找了個契機讓薛家徹底亂起來。
最先亂陣腳的是薛家,出力最多的卻不是顧家,而是那些等著渾水摸魚的人,畢竟人多力量大嘛。
表面看薛崇安得到了一個元氣大傷的薛家,但事實如果他能把握住機會,那他將一舉成為薛家絕對的掌權(quán)者,瘦死的駱駝再小也比馬要大。
而那些毒瘤也可以趁這個機會,直接鏟除掉。
和顧家打算的斷尾求生不同,薛崇安這是打算讓薛家置之死地而后生。
薛家這些年能爛的地方已經(jīng)爛透了,剩下一個表面華麗,內(nèi)里千瘡百孔的空架子。與其勉勵支撐著表面的繁榮,還不如一口氣推倒重建,里面能用的東西留下,廢料直接丟掉。
薛崇安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雞蛋都親自跑到他的籃子里了,他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三天時間,一切終于塵埃落定。
薛崇安在三天時間里,打贏了這場權(quán)利的爭奪戰(zhàn),然后他作為薛家的掌門人,出面來與顧家協(xié)商交涉。
這場風波的起因是因為薛婧雪和安容的事情,現(xiàn)在顧墨城和薛崇安的目的達到了,也該徹底為這場風波畫上句號。
“恭喜?!鳖櫮窃诎l(fā)布會結(jié)束后對著薛崇安伸出了手。
薛崇安握?。骸斑@下我真的欠了你一個很大的人情?!?p> “希望顧家和薛家的友誼長存?!鳖櫮钦f。
“只要我還在薛家一天,這是必然的?!?p> 雖然顧墨城表示“你我之間有口頭承諾就夠了”,但是為了兩人之間的合作以后不出岔子,薛崇安還是擬定了一份能讓兩家利益徹底綁在一起的合同。
條件可以說是非常厚道的,顧墨城看完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薛崇安爽快的簽下自己的名字,顧墨城沒有再細看,也簽完了。
薛崇安接下來很有很多工作需要去做,薛氏的一屁股爛賬就得他去收拾。
“你接下來有什么計劃?”兩人分別前,薛崇安隨口一問。
“我打算去一趟冰城?!鳖櫮钦f。
薛崇安了然:“是不是顏星兒在那兒?!?p> 顧墨城沒有否認:“我去接她回來?!?p> 這么一段時間,薛崇安對顏星兒的執(zhí)念已經(jīng)沒有當初那么深了。喜歡,但顏星兒再怎么都是顧墨城的老婆,在兩人沒有離婚前,自己大概是沒有機會了。
這兩人離婚的可能性,應該也不大吧,畢竟,孩子都快有人。
薛崇安對他揮手,離開了:“那就祝你一路順風,早點把嬌妻帶回來了?!?p> 離帝都不遠的一座小城鎮(zhèn)中的廢棄工廠地下室里,蓬頭垢面的薛婧雪縮在了一張小破木板床上。她此刻住的地方是一個原本存放貨物的破倉庫,沒有地方洗澡,沒有漂亮的衣服可換,她一頭卷發(fā)因為沒有東西護理,已經(jīng)失去光澤,變得干枯打結(jié)。
“我受不了了!”
薛婧雪從一翻身就“吱嘎亂叫”的用木板拼起的小床上下來,掀開門口臟兮兮的布簾,對守在門口的人說:“我不要再待在這個鬼地方,我要離開!”
門外的人對她要離開的想法并不意外:“你最好自己考慮清楚,到了外面你可就是殺人的嫌疑犯了。”
“人不是我殺的!”薛婧雪喊道:“大不了我配合警方調(diào)查,總能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