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昏暗的酒吧里,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在轟鳴的DJ聲中扭動,在尖叫和起哄聲里,還有不少人連身邊人的臉都沒有看清,便摟在一起進(jìn)行熱吻。
薛婧雪一巴掌抽開正要對她動手動腳的男人,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嘲諷的笑容毫不掩飾:“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東西?!?p> 然后,想離開舞池?fù)P長而去的薛婧雪沒能走掉。
身后和面前圍上來大概四五個流里流氣的男人:“喲,小妞很有個性?。 ?p> 薛婧雪火了:“你瞎了眼嗎?不知道我是誰?”
圍住薛婧雪的其中一人吹了聲口哨:“我們還真不知道,你誰啊你!”
薛婧雪氣得差點(diǎn)沒把鞋跟踩斷了:“我是薛家的小姐,識相點(diǎn)趕緊給我讓開!”
“薛家?哪個薛家?沒聽說過!”
“哈哈哈,薛家的小姐?你一晚上賣多少錢?報(bào)個數(shù),讓哥們幾個也樂呵樂呵。”
薛婧雪氣得眼睛都要冒火了,她甚至懷疑這幾個人知道她是誰,故意來這樣羞辱她。
“你們想什么樣?”薛婧雪的氣勢明顯比剛才要弱下不少。
“不怎么樣,”四人中一個瘦小的黃毛咧著嘴笑:“大明星跟我們走一趟吧。”
薛婧雪害怕了,她開始向四周打量,希望有人能注意到她這邊。
她平時再跋扈,說到底仗的是薛家的家世,別人輕易不敢惹她,可要是遇到不把薛家放在眼里的,她真就一點(diǎn)辦法沒有了。
“你們想干嘛?”薛婧雪警惕的想往后退,身后卻很快有人將頂住她的腰。
“薛小姐千萬別想不開?!鄙砗蟮氖诌€在不安分的亂動。
薛婧雪徹底慌亂:“你們要什么?我可以給你,我畢竟是薛家的大小姐,你們要錢嗎?要多少我可以讓人去湊?!?p> “薛小姐拿錢還要去湊?”又是不懷好意的笑聲想起,一邊說著手還一邊用力在薛婧雪屁股上掐了一下:“現(xiàn)在肯乖乖給我摸了?”
“女人就是賤,不聽話打一頓就知道乖了?!?p> “那些讓女人蹬鼻子上臉的男人都他媽是窩囊廢?!?p> 幾人說著笑了起來,這樣的笑聲混在音樂和嘈雜的環(huán)境中并不會引人注意。
“求求你們,只要你們能放我離開,條件隨便開。”薛婧雪帶上哭腔:“你們應(yīng)該不想得罪薛家的?!?p> “狗屁,薛家算什么東西?”
“你那個干爹,在拉斯維加斯賭場欠了多少錢,你知不知道?”
“哈哈哈,其實(shí)也不算多,就十個億,這點(diǎn)錢多薛家來說算什么?”
“是啊,是啊,薛家肯定不至于因?yàn)檫@十個億,就還不上之前借的錢?!?p> 薛婧雪聽明白了,是她爸爸在外面欠了錢,還欠了不少,現(xiàn)在人家來追債了。
“肯定能還的上,別說十個億,二十個億都沒問題!”薛婧雪慌忙從自己身上找手機(jī):“你們等等,我這就給我爸爸打電話?!?p> 薛婧雪的手顫抖得差點(diǎn)拿不穩(wěn)手機(jī)。
身邊又是一陣哄笑:“我們不著急,薛小姐也別慌啊,我們等你慢慢打電話,給你那個干爹。”
“看你能不能打通?!?p> 薛婧雪其實(shí)在撥出電話時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預(yù)感,在聽到那不帶任何感情的冰冷女聲時,心里也跟著寒透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jī),請稍后再撥?!?p> “怎么樣?這回是不是該死心了?”
“你以為我們沒有打過?”
“打不知道多少遍了,這孫子當(dāng)初和大哥借錢的時候,話說得那叫一個漂亮,結(jié)果呢?現(xiàn)在還不是跑了?”
薛婧雪從來沒有遇上過這樣的事,已經(jīng)嚇到語無倫次了:“那……那你們要怎么樣?我爸爸欠你們多少錢?”
“不多,不多,”一個穿破洞牛仔褲的男人邪笑著說:“本金是六千萬,加上利息是兩億四千二百三十萬,看你是個這么漂亮的大美女,給你抹個零頭,就兩億四千二百萬好了?!?p> 薛婧雪七七八八加起來也沒有兩個億,而且她就算有憑什么要替她爸爸還賬,那都是她掙的錢!
“你們?yōu)槭裁匆椅??”惡毒的念頭不斷從薛婧雪心里涌出:“有句老話不是叫父債子償嗎?我還有一個哥哥,他才是薛家的少爺,薛家的繼承人,我爸爸平時肯定也沒少給他錢,他比我要有錢多了!”
“嘿嘿嘿……”四人互相看了一眼,笑得猥瑣:“瞧瞧,這就是豪門里的兄妹情深。”
“別想在耍什么花樣,我們都查過了,你這個哥哥跟薛家不合,而且他這個薛家的大少爺,只是有個名頭而已,你干爹防他可防得厲害呢?!?p> “老子還想再享受幾年,怕兒子篡位唄?!?p> 薛婧雪的臉被人強(qiáng)行抬起,口臭噴在她臉上:“薛小姐你就不一樣了,你是大明星,陪大老板出去喝一頓酒,就不少錢吧?”
“哈哈哈,快別在這廢話了,趕緊帶回去給交差?!?p> 有人不滿的嘟囔了一下:“急什么,我還沒玩夠!”
“帶回去,沒準(zhǔn)她沒用了,老大還能賞給我們樂呵樂呵呢。這里畢竟不是咱們的地盤,別太明目張膽,讓人注意到就麻煩了?!?p> 薛婧雪心中突然生出希望,剛想開口呼救,嘴就被一只混雜著煙酒和不知是什么腥臭味道的手捂住了。
“還愣著干什么,快來幫忙!”
薛婧雪的鼻子也很快被東西蒙住了,漸漸的,她的意識開始迷蒙。
薛婧雪失去了意識,那幾個混混按捺住對她動手動腳欲望,趕忙扶著她往外走。
還沒走到門口,果然有人注意到這邊:“這位小姐怎么了?需要我?guī)椭鷨???p> 混混四人忙堆起笑:“這是我們家大嫂,酒喝多了,我們幫大哥接回去?!?p> 服務(wù)生有些懷疑地看了一眼,但是很快也不再多想了,來這里的什么人都有,太正常了。
混混幾個從身上摸了摸,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紅票子:“這個是小費(fèi),給你了?!?p> “這個就不必了?!狈?wù)生推拒。
四人中有一人瞪眼:“給你你就拿著,是不是看不起我們,不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