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慕容公子
等眾人回來時,葉湘?zhèn)惖臓顟B(tài)已經(jīng)大為好轉(zhuǎn)了,穆小姐看見葉湘?zhèn)悺坝袣鉄o力”的躺在葉辰懷中,似乎是太過勞累了,一屁股軟倒在草地上長吁了一口氣。
“葉先生這病兆真是嚇死人了,我看我們還是在這修養(yǎng)幾日吧!”穆小姐挪到葉湘?zhèn)惿砼?,摸了摸他“蠟黃”的臉龐,兀自擔憂的道。
“我看也是,畢竟葉辰已經(jīng)腿腳不便,若再加上葉先生這個病人,我們這支隊伍大山中反而更加危險!”葉辰見穆小姐把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連忙附和道。
“也只有這樣了!尋找醫(yī)仙之事,也不在一朝一夕!”桑贊望了望措姆,見他沒有反對,便出言道。
在葉湘?zhèn)惖囊环垓v下,很快日頭已攀上中天,在籌劃午間餉食時,措姆提出,他在尋找水源時,在一片草地有野兔出沒,于是便拉著桑贊一同去打野味。
幸不辱命,兩人去了僅僅半個時辰,便一人拎著一只健碩的野兔高興的回來了。
接下來,措姆負責烹飪,桑贊從旁打下手,不一會兒,一頓香噴噴的野味端到眾人面前。
“哇,好香的野味啊,我感覺仿佛半年沒嘗肉味了!”看到端上來的野兔肉,葉湘?zhèn)愐幌聛砹司瘛?p> “確實,這幾日全靠著干糧勉強度日,行囊中的干糧也日漸見底,需得再備些干糧才是!”桑贊一邊倒騰著碗筷一邊道。
“這個好辦,明日我們再多打些野味,我做成熏肉,可以儲藏著來吃!”措姆主動請纓道。
“措姆的熏肉可是一絕呢,我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吃過他做的熏肉了!”桑贊妻子一邊逗著懷中的娃兒,一邊美滋滋的吧嗒著嘴兒道。
午飯過后,下午的時光,葉湘?zhèn)惐闾谷坏南硎苤滦〗愕恼疹?,終于挨到天黑后,或許是連日來的勞頓,大家早早的便睡去了。
看到眾人安然睡去,葉湘?zhèn)愐活w壓抑已經(jīng)的心兒又重新躁動起來。
先是翻了翻身,確定身旁的穆小姐沒被吵醒之后,葉湘?zhèn)惐阍囂街矂又碜优老虮娙酥缘母咂绿?,小心翼翼的從桑贊行囊中取出他隨行的古琴,見眾人依舊沒有反應,他便大著膽子翻閱高坡,消失于夜色之中。
由于白日的留心,葉湘?zhèn)惡芸焱ㄟ^標志地形確定了音樂元素所在的方向,確定已經(jīng)遠離眾人,他便摸黑一路狂奔。在黑暗中,他如同一只鎖定目標的野獸一般,在蜿蜒的山嶺中起伏飛奔,多虧中午有肉類果腹,一路下來,葉湘?zhèn)愐呀?jīng)覺得體能充沛。
縱身一躍,葉湘?zhèn)愌附莸奶律鷿M音樂元素的盆地之中,經(jīng)過昨夜的一夜汲取,他發(fā)覺這里的音樂元素和東丸諸國的音樂元素有許多不同之處,或許因地形和水土所致,這方盆地中的音樂元素生的極為的健碩,甚至整個根莖要比東丸諸國粗壯數(shù)十倍。
如果說東丸諸國的音樂元素是草本植物,那這片盆地所生的音樂元素就是木本植物,而且,僅僅從高度上來說,一片音樂元素樹,足足有普通的松木那么高。葉湘?zhèn)愓玖⒃爻刂?,需要舉頭方能仰望音樂元素樹上面的音樂元素果實。
而且,東丸諸國的音樂元素多呈現(xiàn)金黃色,而這些元素樹上的“果實”卻呈現(xiàn)出更濃郁的赤銅色,這些赤銅色的元素果實仿佛包裹著濃濃的液體一般,稍加汲取,這些充裕的元素能量便如強心劑一般,讓其血脈噴張,是以,這片不算特別大的音樂元素池讓身為二星琴師的他,足足汲取了大半個夜晚,才僅僅吸收其中的一少部分。
經(jīng)過昨晚的嘗試葉湘?zhèn)惏l(fā)現(xiàn),此刻的他,只有用變征調(diào)式彈奏古琴,才能汲取到音樂元素中的能量。
變征調(diào)和變宮調(diào)相同,都是古琴中的特殊調(diào)式,兩種調(diào)式加起來之后,才能演變成現(xiàn)在樂器中的七聲音階。
盤坐在樂池音樂元素樹之下,葉湘?zhèn)惾〕鲭S身攜帶的琴軫,熟練的為五弦琴加裝兩根琴弦,由于葉湘?zhèn)惏l(fā)現(xiàn),東丸諸國的古琴幾乎全部都是五弦琴,是以之前是用發(fā)絲相連的琴軫,特地改為音效更加純正的羊腸琴弦隨身攜帶。
成功的調(diào)試完音之后,葉湘?zhèn)惐惚P坐在元素樹下開始了變征調(diào)的彈奏。
隨著輕柔的變征調(diào)式的彈奏,音樂元素上的果實倏倏而下,在經(jīng)過將近一個時辰的彈奏之下,一輪音樂元素的汲取已然完成,經(jīng)過一段短暫的休整之后,葉湘?zhèn)愓郎蕚溟_啟下一輪的汲取時,元素樹的上空傳來了一陣音符能量的波動。
由于音樂元素對普通調(diào)式的音符波動十分敏感,在葉湘?zhèn)愡€未曾感知到外來的音符能量時,樂池內(nèi)的音樂元素樹已經(jīng)像秋風掠過一樣叮叮而響。
從之前的經(jīng)驗判斷,樂池有如此反應,一定是有音符能量正在向樂池逼近。
慌忙收拾好古琴,葉湘?zhèn)愒跇烦亟锹?,一株果實最茂盛的元素樹下躲藏起來?p> “這么晚了,怎么還會有琴師經(jīng)過?”考慮到前天晚上的宗門聚會,葉湘?zhèn)愡€是選擇謹慎一點。
“晏老六,你們兩個別爭了,慕容公子是什么人,難道們到現(xiàn)在心里還沒數(shù)么?”一道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由于夜空寂靜,加上葉湘?zhèn)惵犛X敏銳,是以這道聲音聽的十分真切。
“慕容公子天賦異秉,年紀輕輕修為便達到我等難以企及的境界,而且為人慷慨,仗義疏財,還有什么好說的!”一個中年男子聲音從另一個方向傳來道。
“仗義疏財?我呸!”方才那道聲音聽后,忍不住坡口大罵道,“他若真的仗義疏財,會因為丟失大鼎要了筑琴莊莊主苜蓿仁的性命?”
“那還不是因為大鼎之事關乎慕容公子的千秋大業(yè)才致慕容公子震怒么!”之前那名男子聲音極力的辯解道。
“他們是前天聚會的‘蘇執(zhí)事’手下?”聽到此處,葉湘?zhèn)惵牫隽诉@些人的真實身份。
“狗屁的千秋大業(yè)!我看他眼中只有自己的千秋大業(yè),何時為我們兄弟們著想過!”那道聲音滿是不屑的怒噴道。
“徐世友,做人要留點良心,若不是慕容公子,憑我們幾個能在大蜀之地混成現(xiàn)在的模樣?”聽到對方的答話,被稱為宴老六的中年男子慷慨激昂的道。
“慕容公子當初入蜀的時候,確實對我們不錯,我徐世友這點良心還是有的!可是現(xiàn)在,他變了!”徐世友哀嘆一聲,轉(zhuǎn)而悠悠的道,“自打慕容公子混入南國之后,對我們兄弟的生死越來越不在乎了,實在令我等寒心?。 ?p> “你這話說的,慕容公子把我們一手撫持起來,如今他在外打點江山,我等未能分憂已是愧疚滿懷了,你倒好,還在背后抱怨?”宴老六話語轉(zhuǎn)為憤怒。
“你可知道耿大華出蜀,至今未歸是何緣故?”徐世友繼續(xù)道。
“想是南國之事尚未辦妥!”宴老六答道。
“耿大華已經(jīng)死了,就死在壽春街頭,慕容公子客棧不遠的地方!慕容公子是眼睜睜的看著他死的!”徐世友怨恨的道。
“徐世友,你莫要血口噴人!”宴老六聽后十分震驚,仍有些不相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