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進攻,兗州的兵馬只是在臨淄縣城外駐扎便是給城中的兵馬帶來了極大的壓力,畢竟這可是讓他們逃亡了一路的強大兵馬。
田楷依舊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雖然知道自己根本就是擋不住兗州的強橫兵馬,但是依舊是在做最后的抗衡。
此刻臨淄縣外的大營之中,不論是深處高位的將軍謀士,還是普通的士兵,都是一臉輕松的樣子,對于他們來說,最近這些天的戰(zhàn)斗,簡直是毫無難度可言,甚至都讓這些人提不起興趣。
“之前都是以強大的武力攻占城池,無往而不利,而現(xiàn)在針對青州的戰(zhàn)爭到這里也應該結束了,就在這臨淄縣和田楷來一場決戰(zhàn)吧!”
蕭陽透過營帳,看著遠處的城池,蕭陽已經(jīng)決定要在這里終結這場戰(zhàn)斗了。
“這些天的戰(zhàn)斗也是看出來了,田楷別的本事沒有,逃命的手段倒是不少,想要在這臨淄縣來一場決戰(zhàn),恐怕也不容易,就怕田楷又像之前一樣帶著兵馬棄城逃跑啊?!?p> 說到田楷的時候,曹操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不屑的神色。
蕭陽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說道:“所以啊,這一次咱們就換一個玩法,讓田楷沒辦法逃跑!”
“哦?什么玩法?”
曹操聞言也是來了興趣。
“之前咱們都是強攻,這一次咱們便來一次智??!”
蕭陽說著,轉過頭看向了一旁的軍師郭嘉,道:“奉孝,這回就看你的了!”
郭嘉作為軍師,本來應該是對于這一次進攻青州提出有些什么計策之類的,但是因為兗州的兵馬實在是太過強大,青州根本就是無法抵擋,之前的戰(zhàn)爭也都是摧枯拉朽一般的便是結束了戰(zhàn)斗,因此根本就是沒有郭嘉發(fā)揮才能的機會,現(xiàn)在終于是給了郭嘉一個展示才能的機會了。
郭嘉在兩人面前踱了幾步,略作思索的樣子,隨后說道:“進攻青州不過一月,但已經(jīng)接連拿下了數(shù)十座城池,現(xiàn)在的青州恐怕連一戰(zhàn)的勇氣都沒有,因此想要拿下臨淄城并不難!”
聽著郭嘉的分析,蕭陽和曹操也都是點了點頭,這一點說的不錯,要不是怕田楷逃走,現(xiàn)在只要一聲令下,眼前的臨淄城隨手可破。
郭嘉也是接著說道:“想要拿下田楷,其實也斌不困難,甚至可以說成是很簡單,因為拿下他的人不應該是我們,而是此刻城中的這些人!”
“哈哈,好,就這么辦了!”
蕭陽和曹操都是聰明人,郭嘉說到了這里,兩人能都是明白郭嘉的意思了,同時也是同意了郭嘉的計策。
臨淄城中,面對著城外的這些強大的兵馬,所有人都是前所未有的緊張,這些士兵都是經(jīng)歷了十幾次的逃跑了,知道現(xiàn)在這座臨淄城也絕對是守不住的,都是等著開戰(zhàn)之后跟隨著大部隊棄城而逃呢,根本就是沒有一戰(zhàn)的想法,畢竟那和找死沒有什么區(qū)別。
而這臨淄城之中的百姓雖然緊張,但是也是聽說這兗州的兵馬從來不燒殺搶掠,因此倒也并沒有過度的害怕,心中反而的有所期待,畢竟來往的商隊也是帶來了不少兗州和徐州的消息,據(jù)說那里對百姓生活的很好,各種描述讓臨淄城之中的百姓都是十分的向往。
臨淄城中,一處房間之中,一名中年男子剛剛合上手中的竹簡,發(fā)出了一道嘆息之聲,嚴正卿作為田楷的謀士,面對現(xiàn)在這個局面卻是根本沒有一點解決的辦法。
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明眼人都是知道青州絕對守不住了,他也曾多次進言,但是田楷根本就聽不進去,不愿意放棄青州,心中抱著那幾乎不存在的希望,一直在掙扎著,這讓嚴正卿很苦惱,畢竟這可是要關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啊。
“誰?!”
有些困乏的嚴正卿揉了揉眼睛,隨后感覺好像有著這道身影在自己眼前一閃而過,讓他一驚,瞬間困意全無,四周查看了一番之后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不過在自己前方的桌子上竟然是多了一枚竹簡,其上寫著:“擒田楷,降者免死!”
不只是嚴正卿,這一天晚上,在這臨淄城之中,不少人都是收到了這樣的一枚竹簡,雖然沒有看到人,這竹簡之上也是沒有留下姓名,但是所有人都是知道這竹簡來自哪里,也是明白其中的意思。
第二天,一大早田楷便是將眾人聚集在一起,說是商討對策,但是之前已經(jīng)商討了無數(shù)次了,最終的結果也只有棄城逃命,因此眾人知道這只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田楷就是要看看這些人還在不在,要是有人逃走,他可是不會放過的。
而幾天這氣氛似乎有些不同啊,田楷站在最前方,看著下方眾人都在,心中也是放下心來,不過下邊這些人現(xiàn)在卻是心思各異,互相之間都像是有著什么秘密一樣。
就像是上課點名一樣,現(xiàn)在田楷已經(jīng)“點名”結束了,按照平時的流程,也該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不過今天眾人卻是都沒有離開,一人率先站了出來,正是田楷手下的謀士嚴正卿。
“主公,張政勢大,青州不是對手,再反抗下去最終恐怕難得善終,還是降了吧!”
“你說什么?!”
田楷聞言大怒,臉上神色一片猙獰,自從之前斬殺了幾名逃跑之人和勸他投降之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勸他投降了。
“主公,還是降了吧,還能保住一命!”
“主公,在反抗去也不是辦法,降了吧!”
……
有嚴正卿一人帶頭,這些謀士全都是開始勸田楷投降,這些人之中有不少人在昨天晚上都收到了和嚴正卿一樣的竹簡,就算是沒有收到竹簡的人此刻也是紛紛附和,畢竟眼前的形勢眾人都是看的明白,知道在反抗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你們……你們要反啊,你們這是要反啊!”
面對著這些謀士的勸降,田楷心中的怒火已經(jīng)是抑制不住了,畢竟這些可都是自己手下的人啊,現(xiàn)在竟然勸降自己。
“來人啊,給我把這些人拿下,統(tǒng)統(tǒng)斬殺,我看誰還敢投降!”
田楷大喊了一聲,但是卻是沒有半點回應,并沒有士兵出現(xiàn)在這里,并沒有人將這些謀士拿下,仿佛田楷根本就是沒有下過這個命令一般。
“怎么,你們也要反啊,我的命令都不聽了嗎?”
田楷看著這些將領,大喊道。
“主公,還請恕罪!”
在這十幾名將領之中,為首的一人對著田楷抱拳行禮,隨后說道:“動手!”
隨著這一聲令下,在外面突然沖進來十幾名士兵,上前竟然是將田楷給拿了下來。
被捆綁起來的田楷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些人,嘴中不斷的大罵著,什么忘恩負義,什么不為人子的話都是說了出來,現(xiàn)在這田楷算是真的眾叛親離了,比當初的陶謙還要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