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陽帶著這名宦官走進了茅屋之中,而進屋之后蕭陽發(fā)現(xiàn)自己的師傅正坐在椅子之上,目光打量著自己帶進來的這名宦官。
而這名宦官進屋看到玹璣子之后眼中一亮,臉上也是浮現(xiàn)出一絲喜悅的神色,隨后竟然是對著玹璣子便是跪拜了下來,激動的說道:“真的是老神仙,小的又見到老神仙了!”
看著這名宦官激動的樣子,蕭陽也是相信了他之前說的對于自己和師傅沒有惡意的話了,畢竟現(xiàn)在他這個樣子顯然是對于玹璣子十分尊敬的,這一次前來也應(yīng)該不是要對付玹璣子的。
玹璣子看著這名宦官的面容,片刻之后嘆了一口氣說道:“原來是延福??!”
“沒想到老神仙還記得我,當(dāng)年要不是老神仙提點,小的我恐怕也沒有今日的??!”
聽著這名宦官和自己師傅的對話,蕭陽才知道原來這名宦官和自己師傅竟然認(rèn)識啊,而且聽這名叫做延福的宦官的話,似乎自己的師傅還曾經(jīng)對他有恩呢。
不過蕭陽現(xiàn)在還是不知道這名宦官帶著這些士兵前來所為何事,難道只是為了報恩,蕭陽隨后也是否定了這個判斷,宦官終究是宦官,不可能隨便離開皇宮的,更何況還是帶著這些士兵,因此蕭陽猜測這名宦官前來一定還有著其他的目的。
“當(dāng)年我也不過就是隨口一說,你能信我也是你的機緣,你有今天的成就和我也沒有太大關(guān)系,只是沒想到十幾年后還能見到故人??!”
“小的心中永遠(yuǎn)記著老神仙的大恩!”
“你這一次前來不會是來找我敘舊的吧,到底什么事情啊,弄的這么大的陣仗!”
玹璣子也是看到了外面那些全副武裝的將士,也是知道自己這位故人這一次前來恐怕沒有那么簡單了。
這名叫做延福的宦官連忙說道:“不敢輕易打擾老神仙清修,只是如今這宮中太史局都是一些無用之人,陛下現(xiàn)在也是無人可用,因此才想起了老神仙啊,希望老神仙能夠入職太史局,擔(dān)任太史令!”
“不去,不去,你也不看看貧道是什么年紀(jì)了,哪里還擔(dān)任的了太史令!”
玹璣子毫不猶豫的便是拒絕了,而一邊的蕭陽在腦海之中卻是快速的思考著,剛才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他需要好好的思考下。
根據(jù)這名宦官所說,這一次前來是奉了當(dāng)今陛下的命令前來邀請,也就是說自己的師傅還認(rèn)識當(dāng)今的陛下,也就是歷史之上唯一的以為女皇帝武則天,想到這里,蕭陽覺得自己的腦海之中有些亂,自己一直以來都認(rèn)為自己的師傅雖然是袁天罡的傳人,但也就是一個深山潛修窮道士,哪里想得到自己的師傅竟然還認(rèn)識武則天,看來玹璣子年輕的時候恐怕也是一位風(fēng)云人物啊。
這名叫做延福的宦官次來就是奉了皇命前來邀請玹璣子的,而現(xiàn)在玹璣子直接便是拒絕了,而且看上去根本便是沒有同意的意思,這名宦官也是有些急了起來,畢竟現(xiàn)在的那位陛下可不是一位好說話的人啊。
“老神仙啊,現(xiàn)在陛下依舊是能夠想起您來啊,可是您卻是要拒絕,難道老神仙還在因為陛下是女子的身份才拒絕的嗎?”
“哼,和她是什么身份沒有什么關(guān)系,當(dāng)年太宗皇帝沒有舍得下手我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畢竟師尊和淳風(fēng)師叔早就是推算出了女主武氏,當(dāng)初從我離開那一天,我就沒有想過要回去!”
聽著玹璣子依舊是選擇了拒絕,這名叫做延福的宦官又是再一次跪了下來,痛哭流涕的說道:“老神仙啊,這一次我也是費了不少力氣才將您給尋到了,要是不能將您給請回去的話,恐怕陛下她大發(fā)雷霆之下,小的這就要性命不保了,還請老神仙救救小的一命,就算是您老不愿意進宮任職,那也隨小的去洛陽一趟啊!”
看著這名宦官這個樣子,蕭陽心中清楚,這哭聲和眼淚恐怕沒有幾分真意,在這深宮之中討生活也都是不容易,沒有點演技哪里能混出一個名堂來啊。
蕭陽看的明白,玹璣子自然也更是清楚,不過他也知道武則天的性格,就算是不能要了這延福的性命,恐怕也是少不了一些懲罰了。
看著跪在地上,只要玹璣子不點頭就不起來的延福,玹璣子也是嘆了一口氣,最后說道:“雖然貧道不會隨你到洛陽任職,但是我可以給你推薦一人,本事絕對不弱于我,而且他更加適合!”
玹璣子的話停在延福的耳中就如同仙樂一般,嚴(yán)延福也是抓住了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連忙問道:“老神仙,不知道這人是誰?”
“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
玹璣子看了一眼蕭陽,隨后微閉著眼睛說道。
此刻這屋中也就只有三人,玹璣子、延福、蕭陽,蕭陽和延福也都是聰明人,自然之道玹璣子口中說的這個人是誰了。
延??粗掙栄壑虚W過一絲懷疑,畢竟蕭陽的年紀(jì)實在是太年輕了,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這也是許多人常有的想法,而蕭陽心中也是有些震驚,沒想到自己的師傅竟然會推薦自己到宮中任職
玹璣子將兩人的臉色看在眼中,對著延福說道:“別看我這弟子年紀(jì)不大,但是本領(lǐng)不比老道我差,在這點上,貧道也不會瞎說的!”
“老神仙的話自然是不用懷疑!”
延福認(rèn)真的說道,以他對于玹璣子的了解,自然知道他不會無的放矢,既讓這樣說了,那恐怕他這個弟子真的有些本事了。
隨后玹璣子又對著蕭陽說道:“徒兒也不用驚訝,雖然為師也希望你能夠在這山上潛修,但是有些事情也是強求不來的,為師算出你在長安有著一場機緣,而這一次的事情也正應(yīng)該應(yīng)在你的身上!”
本來要是能夠前往長安蕭陽自然是高興的,畢竟他已經(jīng)五年沒有見過四娘了,時間并沒有磨滅他心中的記憶,反而是更加的清晰了,閑暇的時候蕭陽也是時常拿著當(dāng)初四娘送給他的玉佩端詳著,心中浮現(xiàn)出當(dāng)年佳人的身影。
不過現(xiàn)在蕭陽心中卻是沒有一點的喜色,而是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玹璣子,說道:“師傅,你又起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