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之間的差距也這么大嗎?”
周澤宇納悶地死回了城,這件事想不明白,他心里總覺得不踏實。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魯迅誠不欺我。”
周澤宇挽起袖子,擺出一副要大干一場的架勢,剛剛一定是自己的打開方式不對,才會淪落到被百人欺的地步,不然憑自己的實力,怎么說都能干掉別人幾個師的人吧。
他把技能鍵位調(diào)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出城前,還事前在腦海里排練了一番,躍躍欲試。
“來吧,小崽子們,互相傷害啊?!?p> 胡漢三站在傳送口上出了城,面前是黑壓壓的人群,周澤宇一點也不慌,嘴里嚷嚷道:“沒想到吧,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走程序,安排一下?!睏鳁鳁饕宦暳钕拢质窍嗤拈_局。
周澤宇這次沒有坐以待斃,他提前疊好了狀態(tài),給予那些不自量力的螻蟻們迎頭痛擊。
幾個師的人怕是有了,但這并不能改變什么,周澤宇勢單力薄,終究還是死了。
周澤宇一臉疑惑道:“我說,你們圖什么啊,這么多人湊一起,就為了陪我玩?”
回話的依舊是楓楓楓,“現(xiàn)在基本都滿級了,每天刷完BOSS之后也沒事做,閑著也是閑著,你是不知道這號上輩子得罪過多少人,這里的每個人幾乎都跟他有仇。”
“那么夸張啊,冤冤相報何時了….”周澤宇情不自禁地朗誦起了俗語。
楓楓楓接著說:“雖然后邊幾個控號手本身跟我們也沒什么仇,但大家已經(jīng)習慣了把殺胡漢三當做每日任務(wù)了,一天不做渾身難受你知道嗎?”
“這樣也可以,1區(qū)特定BOSS么….”周澤宇一時不知道該回什么好,猶豫再三,鼠標不小心按到了原地復(fù)活。
楓楓楓招呼道:“還有誰沒做到任務(wù)的,接著干。”
“過分了喂。”
周澤宇招架不出那么多人,雖說是一刀一個,但復(fù)活點就在旁邊,別人回城跑出來十秒鐘都不用。
擒賊先擒王,周澤宇盤算著揪住那三個大佬痛快的來一場三英戰(zhàn)呂布,奈何人實在是太多了,名字全是重影,周澤宇瞥了半天也沒瞅到。
被人血虐了一通之后,對方的攻勢暫時被叫停了。
“現(xiàn)在感覺怎樣?”
“我覺得海星?!敝軡捎畎l(fā)音有些飄忽,字也咬不準調(diào)了。
楓楓楓和笑道:“以后這會是常態(tài),每天固定一個半小時,不見不散哦?!?p> “難怪換手率這么高,換作是正常人,拿個大佬號被這樣欺凌,心態(tài)早就崩潰了吧。”周澤宇嘀咕著,照這么來看,五個托號貌似火力也不夠。
不過號多了自己操控不過來,周澤宇又不是千手觀音,控好六個號不出錯已經(jīng)是極限了。
“你等著,我過兩天喊一車面包人來打你?!敝軡捎钣行┱Z無倫次了。
楓楓楓不以為然道:“本事一個比一個差,牛皮倒是一個吹的比一個響,我看看你能抗住幾天?!?p> 周澤宇照例放起了狠話,“守好你的BOSS,我的兄弟很快就來了?!?p> “行,你要是能搶,讓給你也無妨,我等著你那一車面包人,哈哈哈?!?p> 楓楓楓被逗樂了,就沖對方這語氣,最多是從五菱宏光里跳下一車小學生,人手一個法式長棍,美其名曰面包人。
“別高興的太早了,打我的人,ID我都記著了,到時候必將雙倍奉還?!?p> “那你認得我的名字嗎?”人群之中竄出來一個馬甲,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字不多,也就倆——饕餮。
“號珍…虎歹…”周澤宇被難住了,以前老師教的,不會念的詞念一半,但放到這里好像行不通啊。
他只記得這兩個字在網(wǎng)上經(jīng)常被拿來當作尋子啟示,還被賦予了特殊的含義,一旦大聲喊出來,你就是某位不知名網(wǎng)友的兒子了。
還沒等周澤宇開口,另一個人也擠上前來,“那個太簡單了,認下這個。”
“九牛沒毛….”
周澤宇盯著犇犇犇,陷入了沉思。
“還有我們吶,了解一哈哦?!?p> 側(cè)翼的一隊人也冒了頭,周澤宇把眼睛睜得老大,分不清一長串的名字里有幾個士幾個土,認多了之后,他甚至懷疑這兩字是不是寫錯了。
“有這么消遣人的嗎?欺負我沒文化是不?!鳖^大的周澤宇腦子一熱,雙方又打了起來。
眾人嬉諷道:“你還是等你那一車面包人來了先吧,哈哈哈?!?p> “可惡,都給我等著。”周澤宇下了胡漢三的號,加班加點的弄起了五個托號。
“號虎食歹珍食、九牛沒毛還有那個土土土土士,我記住你們了?!?p> 周澤宇自以為認住臉了,實際上….
倏忽間,周澤宇意識到了什么,“我這么大費周章干嘛,全區(qū)都是我的敵人吶,壓根就不會殺錯,放開屠刀砍就是了。”
“澤宇吶,還在工作啊?!?p> 見張英科討喜地走上前,周澤宇人還忙著來回切換頁面,應(yīng)接不暇道:“是啊,忙著呢。”
“嘿嘿,那我下班咯,你加油。”張英科賤兮兮地笑了笑,轉(zhuǎn)身走了。
“我特么,你專門跑我這?”周澤宇黑人問號臉,氣到差點當場扯下鼠標當棒球扔。
老練的周澤宇瘋狂飆級,花了近兩個小時,把五個托號弄到了100級,戰(zhàn)力也是一路高歌,直接邁入了第二梯隊的門檻,五個初生牛犢混跡在一群滿級大佬里,顯得尤為扎眼。
“這下有六個人了,別說是幾個師,就算來的是航母編隊,我也能摁趴下咯。”
由于長時間接觸游戲,周澤宇的身體起了不良反應(yīng),話音剛落,人就瀉吐了,可憐了桌上的仙人掌。
“眼藥水,大怡寶,紅塔山….”
周澤宇嘴唇發(fā)白,念叨起了救急三件套,也沒精力顧及現(xiàn)場的狼藉,扶著墻跑出去續(xù)了波命,才趕回來打掃戰(zhàn)場。
眼里泛著眼藥水的淚花,嘴角殘留著怡寶水的醇香,呼吸里透著股濃烈的劣質(zhì)煙草味,周澤宇重振旗鼓,繼續(xù)坐鎮(zhèn)化石1區(qū)。
托號是練好了,但隨之又衍生出了新的問題,總不能是自己一個人玩六個號吧,還各沖了那么多錢,怎么解釋都說不通。
各自安排一個身份,周澤宇怕自己到時候切換不過來,露了陷。
為了圖省事,周澤宇索性搞了個大手筆。
“淵魚拆遷團,前來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