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庭
“不急,等我父君傳信給我,我們就走。”
“剛剛那么急,你是在耍我嗎?”
“確實時間快到了啊!再說了我如果不過來找你的話,你是不是忘記,我跟你說的是一個時辰之后你去找我啊!”小夭不僅不感到愧疚,反而反問離殤。
“那你催的那么急”說實話離殤還是有些心虛的,因為確實之前是這樣約定的。所以底氣不足的離殤很快便敗下陣了,小夭又一次單方面勝利了。
忽然遠(yuǎn)處飄來了一個小海螺,小夭只是勾勾手指,小海螺便自動貼到了小夭的耳邊,一會兒之后便消失了。“好啦,我父君叫我了,現(xiàn)在我們?nèi)トf象閣跟我父君匯合,然后就出發(fā)了?!?p> “嗯嗯”離殤連連點頭,看來小夭確實沒有故意耍自己,真的是時間快要到了,自己好像又冤枉她了呢?要不要道個歉呢?還是算了吧!想來這種小事小夭也不會放在心上。
“小夭,剛剛那個小海螺挺漂亮的?。∧闫綍r都是用這個作為傳訊的工具嗎?”
“嗯嗯,確實很漂亮,不過這只是我跟我父君才用的傳訊工具,其他一般都是用傳訊符。”
“好吧!我懂了?!彪x殤有或許是點失望,其實離殤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對這個答案感到失望,或許是對自己不夠特別而感到失望,也或許是其他的東西吧!
“你不用這個樣子,那個小海螺是我母妃留給我,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找個其他的小物件來代替我們之間的傳訊工具?!彪m然說小夭有時候很粗神經(jīng),但是有時卻無比的細(xì)心,就好像此刻,離殤雖然只表現(xiàn)出了一點點失望的表情,便立馬被小夭捕捉到了。
“沒有啦!我有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嗎?”離殤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你表現(xiàn)的不明顯,只是我的觀察力太過明銳了而已。我是不是很明察秋毫!”小夭頗為自的說道。
“嗯嗯,大人明察秋毫,小人是在是佩服之至。你聽到這話開心嗎?我是不是也非常體貼???”離殤也順著小夭的意思,然后順便夸獎了一下自己。
“嗯是的,是的,請叫我助人為樂的小仙女?!蹦Ь罄线h(yuǎn)就看見小夭和離殤兩人有說有笑的。好像這么多年過去了,小夭還從未這樣笑過呢?或許這樣的小夭才是真正的小夭,一個活的小夭。
“你們倆這是在說什么好玩的事??!大老遠(yuǎn)都聽見你們的笑聲了?!?p> “父君,其實也沒說什么,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了嗎?”
“你這孩子,唉,現(xiàn)在就出發(fā)啦!看來父君失寵了,被嫌棄了,小夭有什么開心的事現(xiàn)在都不愿意跟父君說了。”魔君一改之前嚴(yán)肅的表情轉(zhuǎn)而變得有些受傷之感。
“父君,怎么會,小夭最愛的永遠(yuǎn)都是父君啦!我們剛剛真的也沒有說啥特別好笑的事?!毙∝沧еЬ母觳玻€晃悠了幾下。誰還能想到這是那個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小魔女,壓根就是個沒長大,還抱著父親的手撒嬌的小女孩嗎?
“你這小嘴一貫最會哄人啦!”魔君捏了捏小夭的鼻子,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誰又能想到這是那個生殺予奪的堂堂魔界之主呢?此時也僅僅只是一個寵溺女兒的慈父而已。
離殤看著小夭和魔君彷若無人的樣子,此時眼前的僅僅只是一對尋常人家的和樂父女而已。原來這世間所有的偽裝或是附注的身份,當(dāng)在家人面前的時候,僅僅也只是父親或是子女的角色。然而,并不是所有的關(guān)系都能那么單純,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認(rèn)識的這么深刻,所以才有那么多的父子反目,兄弟相殘,而那些縹緲的名利,最終還不是化為一杯黃土。
“我這可不是哄人,我說的是實話,我可是一個誠實的好孩子?!?p> “好啦!知道了,我們現(xiàn)在可以出發(fā)了?!泵鎸θ绱说男∝玻Ь彩菍嵲跊]有辦法。但魔君也知道,小夭其實是個深沉的孩子,只是從來不表現(xiàn)出來而已。
“那出發(fā)吧!”說完空中便出現(xiàn)了一艘巨大的飛船,飛船表面上看起來和平常的船只一樣,只是比尋常的船只大了了太多,以至于飛船出現(xiàn)的時候離殤便感覺天空一下暗了下來。有生以來離殤還沒有看見過這么大的飛船呢?所以離殤差點就驚呼出聲了,還好及時忍住了。
“看你那點出息,就這點陣仗你就這樣了,那等會上了天庭你可別說我們是一伙的。”小夭用胳膊拐了一下離殤,就差沒有直接說出我很嫌棄你啦!
“放心,如果我做出什么讓你丟臉的事,我一定會讓別人知道我們是一伙的?!彪x殤立刻回答,也忘記魔君就在旁邊了,或許是剛才的場景,讓離殤覺得魔君其實并非自己想象中那樣高不可攀,亦或是世俗眼中那樣的殺人不咋眼的大魔頭。所以說話也不像之前那么拘謹(jǐn)了,而是有什么就說什么了,也不再顧慮自己或許那句話說的不對,或者不該說了。
“離殤我也支持你,朋友自然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shù)?,那有出了問題就撇清關(guān)系的說法呢?”魔君說完還拍了拍離殤的肩膀,表示自己也是站在離殤一邊的。
“父君,你這是已經(jīng)站隊了??!看來失寵的是我??!”小夭還故意表現(xiàn)出自己很痛心的樣子。
“小夭,你的表情還可以再夸張一點嗎?你這有點過猶不及啦!”
“你不懂,我這是在表達(dá)我內(nèi)心極度的悲痛,如果只是一般的表情,很難表達(dá)出我此時的心情?!笨葱∝驳臉幼宇H有種知己難求,顧影自憐的感覺。
“我竟然從你過猶不及的表情中看出了一種叫做尷尬的東西?!彪x殤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
“所以啊!朋友遍天下,知心能幾人。真是可悲,可悲?。 闭f完小夭還不忘推胸頓足一番。
“果然也只有你能將如此虛偽的表情,連就到如此入木三分,爐火純青,登峰造極,令人望而卻步,只能望其項背的地步,果然此種境界非尋常所能比擬?!?p> “你們倆就不要再夸贊彼此,我聽得都有點汗顏了!”魔君撫了撫自己突突直跳的額頭,這兩人難怪這么趣味相投,原來都是嘴巴不饒人的主。
“父君,你習(xí)慣就好,離殤這人就是這樣,你千萬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彪x殤聽完小夭的話,本來還想反駁的,但是看著滿臉無奈的魔君,離殤還是決定不再說什么了。但是心里卻暗暗的告訴自己,這并不是自己理屈,只是看在魔君的面子上就不跟小夭計較了。離殤雖然沒有開口,但是卻對著小夭翻了一個白眼,并且投去一個非常蔑視的表情。那神情仿佛在說,小爺看在魔君的面子上就不跟你爭一時口舌之快了。
“小夭,你這張嘴??!真是拿你沒辦法,”魔君搖了搖頭,便先一步登上了飛船。
小夭也趕緊跟了上去,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蹬離殤一眼。
此時離殤也不能說什么,只能趕緊跟上。
“父君,你等等我??!”小夭又嬉皮笑臉的黏了上去。
“小夭啊!你今年也已經(jīng)一千歲了,父君也已經(jīng)老了,你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任性妄為了。”魔君很嚴(yán)肅的看著小夭,一字一句的慢慢說道。
小夭也知道,父君這次是認(rèn)真的,小夭隱約意識到,或許這次上天庭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一個宴會。
“小夭知道,以后小夭不會再讓父君操心了,還有父君也不要說自己已經(jīng)老了,在小夭心里,父君永遠(yuǎn)都是那么年輕,怎么會老呢?”
離殤聽到這父女倆的對話,便自覺的走慢了幾步,以便給魔君和小夭留點倆人說話的空間,畢竟此時自己夾在中間是那么的不合時宜。
就在離殤落后幾步,一個人慢慢走著的時候卻忽然看到了魔君好像在朝自己招手。然后便聽到“離殤你過來一下”離殤趕緊加快了腳步,來到魔君的身邊。
魔君拉著離殤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離殤我有幾句話跟你說一下,也希望你能好好的聽”
離殤看著魔君,認(rèn)真的說:“伯父有什么話您盡管直說,離殤一定會認(rèn)真聽的?!?p> “那我就直說了,首先我很高興小夭能夠有你這么一個朋友,或許你不知道,你還是小夭第一個帶回家的朋友,之前可沒有誰有過如此殊榮,小夭雖然刁蠻任性了點,但是本性并不壞,我也希望你們的友誼能夠一直像現(xiàn)在這般,當(dāng)然了,其中可能你會經(jīng)常受些委屈,但是請你不要為此而放棄你們這段友情,其實小夭也就是有點嘴上不饒人?!?p> “還有小夭有時候會有點偏執(zhí),那個時候我希望你能在旁開導(dǎo)開導(dǎo),畢竟我也不能永遠(yuǎn)的陪著小夭,”
小夭才聽到這里便忍不住打斷了,“父君你這都是在說些什么??!好像這次去天庭就像是上刑場一樣。”
“小夭你能聽我把話說完嗎?我只是借此機(jī)會把一些話提前跟離殤說而已?!?p> “可是我一點都不想聽你說這些話,這些話讓我覺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