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控中，李軒梁推開了包莘莘，“莘莘，不要這樣?！?p> “可是人家真的好想你?！?p> “莘莘，以后還是不要再來找我了，跟你爸媽回去吧。好好讀書，考一個好的學校，這樣對你我都好。”
“為什么？”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話觸怒了包莘莘，她突然變得暴躁無比，“我千里迢迢來找你，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嗎？睡都睡過了，你必須對我負責！”
被包莘莘這么一吼，李軒梁也怒了。
本來就被薛煢揍得頗有不滿，又無處發(fā)泄，包莘莘正好成了李軒梁的出氣口。
“包莘莘，你怎么可以這么自私？
你只是一個未滿十四周歲的未成年人，年齡可以成為你最好的保護傘，他們只會以為是你年幼無知被我引誘。
所有錯都必須由我來承擔！
我已經(jīng)成年了，我不想這件事成為我以后簡歷中的污點。你怎么就不為我考慮一下？
小小年紀不學好，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學來的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喬問霞倒吸了一口涼氣，訝異地合不攏嘴。
她萬萬沒有想到居然還會有這種神轉(zhuǎn)折。
李軒梁后來還講了什么，喬問霞已經(jīng)聽不進去了，她只是木訥地看著監(jiān)控中那個小小的身影，咽了一口唾沫。
“往好的方面想，也許是李軒梁知道我們在看監(jiān)控，故意說給我們聽的呢?！眴虇栂甲晕野参?。
“我看不像是，包莘莘也沒有否認，我們還是繼續(xù)看下去吧?！?p> 話音剛落，監(jiān)控中的包莘莘突然將李軒梁推倒在了地上。
喬問霞有些疑惑，一個小女孩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力氣，真的不是李軒梁裝的嗎？
像是看出了喬問霞的不解，薛煢告訴她：“之前我因私心揍了李軒梁一頓，應該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內(nèi)傷，這才看起來如此弱不禁風。幸好我沒有直接把他給閹了，不然鑄成大錯啊！”
“……”這樣真的好嗎……
為什么她在薛煢的臉上一點兒都看不到愧疚之意？
薛煢沉思，“起初，李軒梁也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tài)和包莘莘網(wǎng)戀，根本就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種地步。
他原本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和包莘莘見面的，沒想到包莘莘卻突然找上了門。
有一點我到是不明白，為什么當初我問他的時候他沒有告訴我包莘莘給他下藥的事情。
難不成他對包莘莘真的是有感情的？
或者說他對我隱瞞了什么?！?p> “可能是因為包莘莘只是一個孩子吧，若是她的事情傳出去別人會有何感想？這輩子怕是都不用嫁人了。但這孩子委實太恐怖了些?！眴虇栂几锌?。
“若是一開始李軒梁不同意和包莘莘網(wǎng)戀也不會發(fā)生這么多事情了?！?p> “感情這種事情誰說的準呢。網(wǎng)絡上一切都是虛擬的，沒準包莘莘還隱瞞了年齡?！?p> 薛煢和喬問霞對視了一眼，又將視線投回了監(jiān)控。
剛才愣神之間，包莘莘和李軒梁之間又發(fā)生了一些反轉(zhuǎn)。
這一次，被推翻在地上的人換做了包莘莘。
看著包莘莘欲拒還迎的模樣，薛煢感覺有些令人作嘔。
但李軒梁也沒有讓薛煢和喬問霞失望，只是冷眼看著包莘莘，沒有采取任何措施。
“你走吧，你的重心應該放在學習上?！?p> 包莘莘的臉上滿是不甘，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肉中。
她抿著唇，咬牙不說話。
薛煢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輕嘆，“現(xiàn)在的小孩子啊，真是早熟的可怕。其實，想要包莘莘離開的方法很多種，只要李軒梁將戰(zhàn)火轉(zhuǎn)移到我身上，包莘莘就會馬上來找我。他這種‘溫柔的勸誡’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p> “算了，小煢，我們還是直接回審訊室吧?！?p> 回去之后，薛煢將包莘莘給架了出去。
包莘莘不斷掙扎著，但薛煢哪能如她愿，直接手作刀狀，劈在了包莘莘的脖頸。
見到包莘莘暈過去了，薛煢松了一口氣。
走到鐵門面前，薛煢靜靜地看著里面的李軒梁沒有說話。
良久，薛煢開口，“我為我之前的沖動向你說一聲抱歉，是我主觀臆斷了?！?p> 李軒梁搖了搖頭，“不怪你，是個人都會主動將包莘莘帶入受害者的位置?！?p> “為什么之前不說？”
“這么荒唐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說的出口？說到底，她還只是個孩子?？吹某鰜?，她只是想模仿大人，卻弱化了自己的自控能力和辨別能力?！?p> 即便如此，薛煢對李軒梁的話依舊持將信將疑的態(tài)度。
“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和包莘莘開過黃月空，言吾愛過嗎？有沒有吃過她軟飯？”
沉默了許久，李軒梁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若是換做之前，薛煢肯定會忍不住給李軒梁來上一巴掌，但這一回她卻出奇的平靜。
“原因?！?p> “之前她的電腦中病毒了，拖我?guī)退h程修復。我無意中在她的電腦中看到了那些東西，她看起來還好有經(jīng)驗的樣子，我忍不住就……
有段時間她還說要包養(yǎng)我，一開始我只當她是在開玩笑，并沒有在意。
但后來她向我要了地址，并給我寄了好多東西。
我估算了一下她送我的東西的價格，這不是一個小孩子能負擔得起的。
我以為她已經(jīng)工作了，沒想到她只有初一?！?p> 站在一旁靜靜聆聽的喬問霞聽得張口結舌。
神情復雜地看了一眼不遠處正昏睡著的包莘莘，喬問霞欲言又止。
薛煢齜牙，“我覺得我們需要給蔡阿姨打一個電話，讓她帶包莘莘去心理醫(yī)生或者是精神科醫(yī)生那里看一下。”
喬問霞附和著點了點頭。
欲將離開審訊室，薛煢又回頭望了李軒梁一眼，“如果你說的都是實話，我一定會想辦法保你出來的，她父母那邊我也會打點好。”
……
薛煢和喬問霞兩人一夜沒合眼。
好在兩人都是武者，就算不睡覺只調(diào)息也能保持精力充沛。
沒過多久，天色亮了，昏睡中的包莘莘也漸漸轉(zhuǎn)醒。
剛睜開眼睛包莘莘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薛煢。
“包莘莘，你想要李軒梁無罪釋放，出來陪你嗎？”
雖然不明白薛煢的用意，但包莘莘還是點了點頭。
“把你們的故事完完整整地和我講一遍，若真是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也不是不能通融一下的。”
包莘莘信以為真，渾然不覺薛煢只是在哄騙她，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起了她與李軒梁之間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