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突破性實(shí)質(zhì)進(jìn)展?
那就是周一一被吃掉了。
在相識第六個(gè)月,甜蜜的交往了五個(gè)月,同居兩個(gè)月之后,周一一被攻破了防線。
哎呀!
其實(shí)也不是攻破防線,周一一心里早就覬覦沐某人的姿色,他倆誰主動的都說不清,鬧著鬧著就滾到床上去了,再之后,一切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最近兩人膩呼的更加離不開了,惹得薇薇恨不得將周一一打包扔對面去。
對此提議,沐瀾清表示十分感謝。
周一一擺弄著手里的向陽花,黃色的花瓣并不多么美艷,但開的燦爛陽光,讓人看了就喜歡。
周一一看了看時(shí)鐘,才十點(diǎn)半,她有些急躁,想把喜歡的花送給沐瀾清。
她還沒正式和沐瀾清表達(dá)過自己的感情呢。
薇薇看在眼里,調(diào)侃的說道:“怎么?天天在家看不夠,上班也思君心切呀?”
周一一求饒的拱拱手,讓薇薇不要取笑她。
薇薇將她打包推了出去,“快走快走,看著辣眼睛?!?p> 周一一捧著向陽花,看向?qū)γ妫偃~窗拉著,看不清里面。周一一對著薇薇道謝,去了沐瀾清那里。
Tina正在忙,一一打了聲招呼就要進(jìn)去,Tina不好意思的攔下她:“周小姐,有客人在里面?!?p> “哦,那我在外面等他?!敝芤灰缓苌倥龅竭^沐瀾清辦公,想想自己早來了半個(gè)小時(shí)。難道,他平時(shí)也是有客人,只是將中午的時(shí)間留給她?
周一一又高興了,擺弄著手里的花,想著怎么和沐瀾清甜言蜜語一番,讓他驚喜一下。
可是許久,里面都沒有傳出動靜,快十一點(diǎn)了,一會兒瀾清會給花店打電話吧?那她的驚喜不就大打折扣了?
悄悄的對著Tina打了個(gè)手勢,周一一趴在門上偷聽,Tina為難的看著她。
周一一卻難得的厚了臉皮,仔細(xì)聽里面的動靜。
“……這件事,不太適合告訴你那位小女友?!庇行┠:穆曇粽f著。
似乎提到了自己。周一一疑惑的靜下心。
“周唯一再怎么不好,依然是一一的哥哥,在臨死前,也算是給一一留下了最后一點(diǎn)好。要是讓一一為了他的死傷心,還不如就不告訴她,讓她一直以為哥哥好好的活著,這還能好過些?!?p> “他這事也挺難辦的,要不然你也不至于袖手旁觀,不過有這樣的大舅哥確實(shí)是個(gè)麻煩,死了你們還能安寧點(diǎn),免得哪一天牽扯到……”
“哐……”
門外傳來重物撞擊聲,里面說話的人一頓,陸湛快步一把將門拉開。
門外是跌坐在地上的周一一,她面色蒼白的靠著桌子,雙眼呆滯,仿佛丟了魂一樣,身邊散落了一地的金色花瓣。
沐瀾清呼吸一窒,這才上前去扶周一一,卻不想,周一一狠狠地將他推開。
陸湛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一一?!便鍨懬宥紫律?,平視著周一一呆滯的雙眼,“你怎么了?”
周一一抬起頭回視他,那目光讓沐瀾清心口一疼。那樣的目光,是那么冰冷,又夾雜著恨意。
“一一?”沐瀾清小心翼翼的叫了她一聲。
熟悉的聲音卻不再讓周一一感到溫存,她惡狠狠的看著沐瀾清,似乎這是一個(gè)讓她厭惡的人。
沐瀾清只覺得血液干涸,他急切的抱住周一一,不愿去看她的眼神。
“別這樣看我,一一,事情不是像陸湛說的那樣,我解釋給你聽?!便鍨懬寮奔钡恼f著,似乎是怕周一一的打斷。
“自從上次你哥哥走后,我一直都關(guān)注著他,可他參與的事情實(shí)在是太危險(xiǎn)了。周唯一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的人,他是個(gè)瘋子,我阻攔過他,但他不聽我的,我真的盡力了?!?p> 周一一還是那樣不聲不響的任由他抱著。
沐瀾清卻越來越慌了起來,他感覺,周一一已經(jīng)離他越來越遠(yuǎn)了。
他將周一一抱起,進(jìn)了休息室。有些事他一定要好好和一一說清楚。
陸湛煩躁的松了松領(lǐng)帶,看來他還是先不要走的好。
休息室內(nèi),周一一木楞的坐著,沐瀾清的眉頭蹙的緊緊的,全然沒了以往的風(fēng)度。
“一一,拜托你說句話好不好?”
周一一似乎已經(jīng)平靜了一些,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半蹲著的沐瀾清,問道:“我哥哥在哪?”
沐瀾清略微猶豫,還是老實(shí)的回道:“在越南?!?p> “幫我把哥哥帶回來吧,我想將他葬在爸媽旁邊。”
沐瀾清想了想,還是說道:“對不起一一,你可能只能見到骨灰了?!?p> 周一一卻平靜的點(diǎn)頭,“好,謝謝你?!?p> 能回來就好,她不能讓自己的哥哥客死異鄉(xiāng),甚至死無葬身之地。
沐瀾清總覺得哪里不對,只能說道:“你放心,我會把他的后事辦好?!?p> “瀾清,我累了,我想睡一會兒?!?p> 說著,周一一就靠在沙發(fā)上睡了過去。
沐瀾清看著她睡去,這才想起哪里不對。
一一沒有哭,甚至很平靜的接受了這個(gè)足以讓她崩潰的消息。
她那么感性的人,看電視都會哭的人,現(xiàn)在卻冷靜的可怕。
她真的睡了嗎?還是在胡思亂想著什么?
可那平穩(wěn)的呼吸卻做不得假。
沐瀾清將她抱到床上,讓她能好好睡一覺。
門外,陸湛還在那里等著。
沐瀾清根本就不想理他,可想到周唯一的事還要托付他,便拉著陸湛出了門,他可不想陸湛再說出什么話來,被一一聽見。
“一一想給周唯一收尸,你得幫我把他帶回來?!?p> 陸湛氣急敗壞的說道:“我知道我說錯(cuò)了話,那你也不能這么為難我呀,都炸成渣了,怎么收尸?”
“我不管,你就是殺了個(gè)人火化,也要帶了骨灰回來,最遲三天?!?p> “你無賴呀你。”陸湛也很無奈,這叫什么事呢?典型好心辦壞事,怪就怪他這張嘴。
最后還是無可奈何的去操辦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