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仙弄大軍再舉進發(fā)。
河對岸,軍賬林立,雜亂無章,空無一人。
仙弄國心中生疑,小心翼翼的繼續(xù)推進。
“將軍,前面是一處三岔路口?!?p> “地圖拿來。”
“是!”
三岔路口前,范施停下人馬,派人上山偵察,將地圖平鋪在地面,沉思良久。
這兩條路均可抵達下一座城池,只不過,一面是一條平坦寬敞的大道,但要多走五十里,另一面是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名叫容亭道,容亭道坡陡山險,坎坷難行,但是可以少走五十里。
這兩條路都有隱蔽之所,皆可進行埋伏。
片刻,探子回報說:小路那邊發(fā)現(xiàn)一處隱蔽的絆馬索,與人影走動。而大路則是毫無動靜,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之處。
范施道:“先生,既然小路有埋伏,那我們便費些時辰走寬敞的大路吧?!?p> 赫連陌笙沉吟一會兒,道:“不可,小心有詐。”
范施問道:“依先生之見,我們該如何?”
赫連陌笙道:“倘若真有埋伏,以軒轅瑾的謹慎,絕不會讓我們發(fā)現(xiàn),依我看,他是想誘使我們走大路。”
“先生所言有理。來人!去將那處絆馬索拆除,我們走小路?!?p> “是!”
小路泥濘,仙弄軍十分艱難地向前跋涉。
正當仙弄軍行至小路中央地段時,突然絆馬索乍起,地面多處塌陷,下方藏有利刃,一時之間,哀嚎聲不斷,仙弄國四下逃竄,潰不成軍,倒是自己撞進了埋伏之中,死傷慘重。
仙弄軍死傷過半后,兩側(cè)樹林中猛然竄出身著草衣的大批祁天軍。
兩軍混戰(zhàn),廝殺聲不斷。
“師兄小心!”
赫連陌笙全程保護著手持玉蕭之人。
那人道:“殿下,我記得你說過,祁天軍人馬與我軍相差無幾,可如今對面人馬明顯不足半數(shù)?!?p> 赫連陌笙一震,大吼道:“范將軍!撤退!撤退!”
范施聞言,立馬組織慌亂的士兵向渡月河撤退,祁天軍窮追不舍。
渡月河邊,一名將領(lǐng)驚慌失措的大喊道:“將軍!不好了,我們的船到對岸去了。”
范施連忙奔向河邊。
赫連陌笙扔了手中染血的劍,自責不以?!爸杏嬃?!”
手持玉蕭之人輕輕拍了拍赫連陌笙的肩膀?!暗钕虏槐刈载?,此人心思著實難測?!?p> “軒轅瑾…他必定是事先在大陸藏了人馬,等我們走上小路,便乘我們的船渡河,攻下南風城?!?p> “早就聽聞九霄太子文韜武略膽識過人,果然名副其實?!?p> 仙弄軍在河邊退無可退,幾乎全軍覆沒。
范施邊殺敵邊道:“先生,我掩護您,您先走!”
赫連陌笙靈力化劍,御劍而起。
“師兄,上來!”
范施與數(shù)名靈宗修為的將領(lǐng)也在眾士兵的掩護下,御劍向昌黎城逃離。
祁天軍后方,漣漪與軒轅瑾并肩而立。
漣漪看著御劍逃離的一群人,只覺得赫連陌笙身后之人,與記憶中模糊的人影,重疊了。
爹爹,是你嗎…
手持玉蕭那人突然痛苦的捶打了幾下額頭。
“師兄,頭痛癥又犯了?”赫連陌笙緊張的問道。
姬念語搖搖頭,道:“無礙,許是近日沒服藥的緣故?!?p> “師兄,你先把藥吃了。”
“我本想……算了。”
姬念語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丹藥,服下,頭痛之癥逐漸減輕。
“師兄還是想記起十年前的事嗎?”
“嗯,總覺得我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你知道十年前發(fā)生了什么嗎?”
“不知道,十年前我剛剛拜師父為師,那時候才認識師兄?!?p> “算了,也許就如父親所言,只是生了一場大病,忘記了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無關(guān)緊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