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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農(nóng)家悍妻:沖喜相公寵上天》/廣綾
【文案一】
沈遇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娶妻,還是倒插門給人沖喜的女婿。
小嬌妻相貌普通,舉止豪放毫不端莊。
與他喜歡的類型相差甚遠(yuǎn)!
“白薇,在人前不能露腳!”
女人舉起白嫩的小腳丫,在他腿上蹭了蹭,“你幫我穿鞋?”
“白薇,在人前不能抱著我的手臂!”
女人撲進(jìn)他懷里,抬頭親親他的下巴,“那這樣呢?”
“白薇,在我面前不能袒胸露臂!”
女人推倒他,跨坐在他身上,解開清涼的羅衫,“露了你能把我怎么樣?”
沈遇:……真香!
——
【文案二】
白薇是華夏頗負(fù)盛名的玉雕大師,著作的作品被奉為瑰寶,是業(yè)內(nèi)傳奇!
一朝穿越,成為被未婚夫拋棄投井自盡的小村姑,是十里八鄉(xiāng)的大笑話。
親爹心善,親娘軟弱,親哥老實,親弟糊涂。
家徒四壁,窮得響叮當(dāng)!
白薇看著跟塊榆木疙瘩似的便宜相公,嘆息一聲,擔(dān)起養(yǎng)家糊口的重任,擼起袖子開干!
就算是在山窮水盡的窮山溝,她一樣能財源廣進(jìn),風(fēng)生水起!
憑著一雙巧手,點石成金,帶著全家一起脫貧致富,雕刻下另一幅錦繡華章。
曾經(jīng)對白家嫉妒羨慕恨的極品渣渣,見他們落魄落井下石,冷嘲熱諷,等著將他們踩進(jìn)泥里。等著等著,眼見他們揚名聲,起高樓,青云直上,走上人生巔峰!
他……他們說好是看笑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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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暮色四合,天際最后一抹余暉漸漸斂去。
白薇身上穿著紅布裁做的新衣裳,烏黑的青絲梳一個整齊的發(fā)髻,戴上一支銀簪。
盤兒靚,條兒順,俏立在桂花樹下。
左顧右盼。
地里勞作的大嬸扛著鋤頭,手里提著竹籃,樂呵呵地走過來說道:“薇丫頭,在這等時安呢?”
白薇扯著頭發(fā)絲,臉色緋紅,嬌嗔道:“嬸兒,我……我在等大哥呢?!?p> 誰見哥哥穿著打扮得這般體面?
大嬸心知小姑娘抹不開面兒,害臊呢。打趣道:“瞧我說的是啥話,得喊你舉人夫人。到時候擺喜酒,可得請嬸兒喝杯喜酒沾沾喜氣兒?!?p> 白薇羞答答地點頭,又甜蜜欣喜,又忐忑不安。
顧時安今年鄉(xiāng)試下場,榜上有名,今兒在家中擺酒宴慶賀一番。
爹和哥哥一起去吃席面。
原來商量不論考中,還是落榜,將兩人婚事辦了。
她便沒有去吃席面。
顧時安偷偷約她在這兒相見。
白薇早知道顧時安有大出息,盼著他出人頭地,又極怕他功成名就。
他考上舉子,白薇替顧時安開心。兩個人之間的差距,讓她心生惶恐,害怕顧時安會拋棄她。
心底總有一個聲音在安慰她,顧時安不是忘恩負(fù)義的人。
他說喜歡她,方才娶她,并不全是為了報恩。
“今兒地里旱,豆薯清甜可口,你拿去嘗一個?!?p> 大嬸從竹籃里拎一個豆薯給白薇,回家做飯去。
心里嘀咕這白家真是祖上積德,才有這么好的福氣。
顧時安自幼父母雙亡,白啟復(fù)與顧時安父親是好友,好心收留顧時安。
顧時安是個爭氣的,很會讀書,如今二十出頭,已經(jīng)是舉人老爺。
為報答白家恩情,考上秀才時,主動提出要娶白薇。
村里人誰不羨慕老白家?
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白薇如何不知道村里人嫉妒她家養(yǎng)出一個舉人?
當(dāng)初收養(yǎng)顧時安,她爹有一門手藝活,做石雕匠人,家里生活寬裕。送顧時安與同胞哥哥、弟弟一起去學(xué)堂讀書,她是唯一的女孩,也不要像村里其他女孩一樣下地干活。農(nóng)忙時,才要幫著家里做飯。
顧時安和大哥一起考上童生,爹給人送貨,遇上土匪打劫,傷著手,不能再做石雕。
家里唯一的頂梁柱倒下,負(fù)擔(dān)不起三個人的束脩費用。
她和娘給人洗衣裳縫縫補補,咬牙硬撐著送大哥和顧時安考秀才。
顧時安考上秀才,大哥落榜。
大哥主動挑起家里大梁,繼續(xù)讓顧時安和弟弟念書。
背地里不少人說閑話,顧時安再能耐,姓顧不姓白。
白家得了失心瘋,才捧著別人家的兒子,舍棄自己的兒子。
好在顧時安知恩圖報,是個有良心的人,提出娶白薇。
兩個人定下婚事,村里的人才不再說閑話。
但是顧時安也從白家搬出去,住回自己家的老房子。
白薇瞅著天黑下來,早就過了約定的時間,顧時安還不見人影,心中的不安擴大。
她準(zhǔn)備去顧時安家中找他,邁開腳,只見顧時安朝她走來。
“薇妹,今日客人多,讓你等久了?!?p> 顧時安穿著青色的布衫,溫潤爾雅,白皙的面皮因飲酒染上薄紅,一雙眼睛格外清透有神。
白薇被他注視著,顧時安那雙狹長的眼眸里,仿若蘊含著別樣的溫柔。
她的臉更紅了,心臟撲通撲通亂跳。
“我給你的字帖,練完了嗎?”
顧時安瞧了,微微一笑。
白薇捏緊手指,咬著下唇,“還……還沒有?!?p> 顧時安臉色變了,“是沒有練完,還是沒有練?”
白薇不安地看向顧時安,“你知道的,我笨得很,怎么學(xué)也識不了幾個字……”你說等你將我娶進(jìn)門,入仕之后,再手把手教我識字練字。
顧時安打斷她,失望地說道:“薇妹,我如今是舉人,今后會是進(jìn)士,甚至入閣為相,青史留名,光宗耀祖,絕不會止步于此。我的夫人是一個大字不識的人,會讓人笑掉大牙?!?p> “時安哥,你想說什么?我……我會努力認(rèn)字,把字練好的……你春闈回來,我一定能把字都認(rèn)全了?!?p> 這句話像一記悶拳砸在白薇心口,通紅的臉?biāo)查g白了,桃花瓣似的眼睛里閃過慌亂,手指抓住顧時安的袖擺。仿佛只有這么做,才能夠?qū)⑺o緊抓住。
顧時安看著她精致的五官,皮膚不夠白皙,穿著大紅的衣裳,顯得很俗氣,這張臉充其量算得上清秀而已。
“解除婚約吧?!鳖檿r安拉開白薇的手,“這些年我花你們白家多少銀子,我會全都算清還給你們。”
白薇懵了,眼淚大滴大滴往外掉,一顆心墜在地上,碎得稀巴爛。
“時安哥,不要解除婚約……”
白薇不想哭,可是眼淚失控往下不停的掉,她怎么擦也擦不干凈。
“我不會答應(yīng)的,是你說要娶我的,你只能娶我……我會練好字的,你相信我,一個月,我認(rèn)全一千個字好不好?不要退親,我求求你……”
白薇聲淚俱下,傷心欲絕。
她喜歡他,打小就喜歡,正好顧時安也喜歡她。當(dāng)他說要娶她時,她不知道有多歡喜!
白薇不愿去想配不配,只記得顧時安曾經(jīng)說過,君子重諾。
在顧時安面前,她沒有任何底氣,只能死死記住這四個字。
當(dāng)顧時安提出退親,從放榜以來積累的不安,驟然達(dá)到頂峰,幾乎要承受不住打擊崩潰!
顧時安心意已決,將許婚契書拿出來,“薇妹,我知道你向來善解人意,這次就由你提出解除婚約?!?p> 白薇就是不肯同意。
只要她不松口,顧時安不會主動解除婚約。
他不敢的。
如果他開口退親,名聲全完蛋,會背負(fù)上忘恩負(fù)義的臭名。
顧時安最愛惜名聲。
“我不會答應(yīng)的,時安哥,你說考上舉人娶我。我這就回家找我爹,馬上給我們張羅婚事。”
白薇不想面對顧時安,扭頭就往家里跑。
顧時安哪里能讓她這副模樣回去?只怕不消片刻,他要悔婚的事情全村鄉(xiāng)鄰都知道。
他急忙追上去。
白薇跑得更快了。
顧時安雖然是書生,到底是男人,手長腳長,很快抓住白薇。
白薇激烈的掙扎,眼淚掉得更兇了,“你放開我,就算我死,也不會答應(yīng)退親!”
退親了,別說她嫁不出去,全家都會成為全村的笑話。
她死也不會退!
顧時安看著哭得滿臉眼淚鼻涕的白薇,眼里閃過厭惡,威脅道:“你不識好歹,別怪我不念舊情,斷了你弟弟的仕途。”
白薇停止掙扎,不可置信的看向顧時安,看著他眼底的嫌惡,不再是記憶中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變得很陌生。
他說不退親,就毀了弟弟!
這種話他怎么說得出口?
爹才四十頭發(fā)花白,比同齡要老上十歲,為了省錢給他讀書,不肯吃藥,手上的傷沒有養(yǎng)好,下雨天就疼得厲害。娘為了多掙銀子,每天做針線到很晚,傷著了眼睛,風(fēng)一吹就流眼淚。還有哥哥……
他們家為了顧時安付出那么多,從來不抱怨苦累,也不曾后悔包攬他的事情。
總在她耳邊說,顧時安出息了,他們的囡囡就跟著享福。
福沒享著,這個沒心沒肝的男人,為了逼她退親,用弟弟威脅她!
他的無情令她心寒。
白薇情緒爆發(fā),憤怒的揚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你混蛋!顧時安,你就是個白眼狼!我哥為了你放棄念書,你就是這么報答我家!你現(xiàn)在出息,嫌我是個蠢笨無知的村姑,想要學(xué)陳世美高攀城里的小姐,還是想要尚公主?”
顧時安握住白薇的手,被戳中心事,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白薇抽出手,狠狠擦干凈臉上的淚水,打算回家揭穿顧時安的真面目!
“白薇,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要怪我心狠手辣?!?p> 顧時安眼底閃過狠厲,伸手將白薇推下田埂邊用來灌溉的水井里。
他站在水井邊,濺起的水花打濕他的長衫。
冷眼看著白薇在水井里撲凌兩下沉進(jìn)水底。
“下輩子放聰明一點,哪些人是你能招惹的,哪些人是你不能高攀的?!?p> 第一章沖喜
“咳咳……咳……”
白薇嗓子又干又癢,咳嗽得撕拉喉嚨痛,她難受地蹙緊眉心,睜開眼睛。
簡陋的窗戶上貼著兩張大大的雙喜,泥磚墻壁同樣貼著兩張。
白薇愣了一下,神色茫然。
腦海中,最后的記憶停留在她被泥石流活埋。
她是華夏國家級玉雕大師,師承北派四杰之一的林老先生,最近幾年專攻薄胎工藝,這種工藝成本太高,對技術(shù)要求過硬,許多玉雕工藝人為了賺錢或者是盡快出名,不愿在薄胎工藝上花費多年時間鉆研技藝,因此這項技藝瀕臨著失傳的處境。
直到她在天工獎看見一只薄胎茶杯,它輕巧秀麗,薄如蟬翼,輕若鴻毛,亮似琉璃。與一眾玉雕擺放在一起,有一種傲視群雄之感,她深深被這鬼斧神工的技藝震撼,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決定鉆研薄胎工藝,這種在玉雕行業(yè)中最高深的技藝!
所有人為之可惜,那時她在行業(yè)中頗有盛名,只要繼續(xù)深造,地位不可估量。
紛紛勸她慎重考慮,唯有師傅在背后支持她。
經(jīng)過三年打磨,她在薄胎工藝小有成就,為了參加百花獎,她打聽到青州市一個小山村有一塊極品青玉原石,迫不及待開車過去,那兒已經(jīng)連夜下幾天雨,在山村腳下,她被泥石流給活埋。
現(xiàn)在看來,她被山村一戶人家給救了,這家人在辦喜事。
屋子里充斥著藥味,很有些冷清,沒有半點喜氣。
“噼啪”一聲清脆炸響,白薇循聲望去,入目一對喜燭。
白薇目光頓了頓,眼中閃過訝異,逐漸意識到不對勁。
這是給她辦喜事?最古老的成親方式?
頓時一個激靈,白薇爬坐起來,起身太急,腦袋一陣眩暈,身子軟綿綿地沒有一點力氣,晃著又倒了下去。
“唔……”
白薇腦袋磕碰到硬邦邦地東西,‘嘶’倒抽一口氣。
抬頭,她驚住了。
身邊躺著一個男人,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披散在大紅枕頭上,長眉如墨揮就斜飛入鬢,雙目緊閉,蒼白的薄唇緊抿成一線,顯得這張過份俊美的面龐透著銳利。
白薇嚇得往后一退,來不及多想,腦袋刺痛,不屬于她的陌生記憶紛沓而至。極度的憤怒,傷心,怨恨,絕望,等等苦悶的情緒裹挾而來,胸口沉悶地喘不過氣來。
她趴在床上,將這些負(fù)有極大怨氣的情緒強制壓下去,腦子里多出的記憶隨之消化。
白薇知道自己的處境,她死而復(fù)生,魂魄穿越千年,俯身在同名同姓的女孩身上。
雖然匪夷所思,眼下這個情景,卻不得不相信,這世間有這般玄妙的事情。
這白家養(yǎng)出一個忘恩負(fù)義的白眼狼,功成名就后,就要甩掉原身,用原身的親人逼迫她。沒有達(dá)到目的,害怕他要悔婚的事情泄露出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下毒手害死原身,讓她撿一個大便宜。
白家父母若是知道當(dāng)初一時善舉,會害死自己的女兒,不知道會不會后悔?
白薇嘆息一聲,有了記憶,她認(rèn)出這是原身的房間,看來這個男人是白父白母找來給原身沖喜的。
原身已經(jīng)死了,如果她沒有穿過來,這個男人不就是一個鰥夫?
記憶里面白父白母心地善良,是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絕對不會干這種事。
白薇面色一變,手指顫巍巍地探向男人的鼻息。
手腕劇痛,男人力道極大,幾乎要捏斷白薇的手腕。
“痛!”
白薇驚呼一聲,便對上男人點漆般深沉狹長的眼睛。
昏暗的燭光晃動兩下。
他眼底的陰鷙深沉了幾分,看著白薇蒙上一層水霧的眼睛,似乎愣了一下,眼底的銳利消退干凈。松開白薇的手,仍是沒有放松戒備,警惕看向四周。屋子里的情形,令他神色有了變化。
白薇看著手腕一圈紅痕,扭動了幾下,這具身子太弱了。
她因為要找玉料天南海北的走,為了防身,練了柔術(shù)和散打。若是她以前的身體,一定能避開。
對上男人冷冽地眼睛,眼底是為眼下處境而有些疑惑不解,等著她這當(dāng)事人解釋。
白薇尷尬,看著男人手臂上猙獰的新傷,心里有了底。怕不是白父白母以為這個男人快死了,撿來湊數(shù)。說不定負(fù)負(fù)得正,全都活過來?
她腦子轉(zhuǎn)的很快,還沒有想到一個妥帖的解釋,門外傳來對話聲。
“孩兒他爹,沖喜能有用嗎?郎中說咱薇薇活不過今晚,拖了半個月,是她賺了,一般人都熬不過當(dāng)天。”江氏心里很不安,“沈遇如果活了,薇薇沒能熬過來,咱家自作主張給他們辦喜事,太對不住他?!?p> “孩兒他娘,你別多想,薇薇是個有福氣的丫頭,不會有事的。沈遇受傷嚴(yán)重,孟兒撿來的時候,郎中也說治不活。就算……就算倆孩子都好不了,走的時候也不是孤孤單單,有個伴兒。沈遇沒爹沒娘,入贅咱白家,他和丫頭也能進(jìn)白家墳地……”
白老爹說到后面,嗓子干啞。
沖喜只是絕望中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們做了最壞的打算,甚至應(yīng)該說沒有抱希望。讓兩個人成親,是心疼閨女,未出嫁夭亡的女子,是不能入娘家墳地。沈遇是外村人,在石屏村沒有親人,死了沒有家人收尸。他與長子白孟是好友,和白薇成親,就是白家女婿,不會成孤魂野鬼。
江氏用手背擦一擦眼淚,哽咽道:“薇薇是個有福氣的孩子,就不會出這種事兒。那口水井?dāng)R村里多少年,從來沒有出過事。那條路,她來回走多少回了?咋這一回就打眼了,跌個跟頭摔水井里?如果不是時安瞧見,將薇薇救回來……如果沒有出事就好了,今兒就是張羅薇薇和時安的喜事,苦日子算熬到頭,時安一定會很疼她……”
“丫頭和時安有緣無分,你就別再想了。丫頭活過來,也不可能嫁給時安。”
江氏對顧時安很滿意,親眼看著長大,如今成了舉人老爺,以后說不定還會做大官。這到手的女婿,眨眼就飛走了,還不知今后便宜誰家閨女。
她悶聲道:“我就是覺得可惜,之前時安說娶薇薇給她沖喜,我們答應(yīng)就好了?!?p> 白薇活過來,就是舉人夫人,跟顧時安紅紅火火的過日子。
沒有活過來,白家養(yǎng)顧時安這么多年,他圓白薇一個心愿,一筆勾銷,誰也不欠誰。
顧時安飛黃騰達(dá),他們老白家也不占他的便宜,和他攀親戚。
小弟白離聽不下去,“娘,時安哥為了救大姐,現(xiàn)在還病著躺在家里,為了湊銀子給大姐治病,他收了縣太爺?shù)你y子,欠縣太爺一個人情。如果不是這筆銀子,咱們家哪還有錢買參吊著大姐一口氣?還有咱們家的地全都放在他名下,今后不用交稅。別的不說,就他救了大姐,能抵了這些年咱們家的恩情。他是有大出息的人,咱們家咋能拖累他?”
院子里徹底安靜下來。
江氏捂著臉哭。
“啪嗒”,屋子里傳出瓷器碎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