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他叫墨礪,是我在龍首郡的同學?!泵缝o姝忙介紹道。
“見過梅叔叔?!蹦Z看在梅靜姝的面子上,畢竟梅斷山是梅靜姝的父親。
雖然他現(xiàn)在都尚未搞清楚自己究竟對梅靜姝懷著是一種什么樣的態(tài)度。
“同學?簡直胡鬧!這次是竹子盟會盟,各路草莽流寇都齊聚,你們當這是游山玩水還是小孩子過家家?!”梅斷山聞聽墨礪的來歷不由頓時火冒三丈,他很清楚墨礪這小家伙定然是死纏爛打追求他女兒的,這讓他很窩火。
這都什么時候了,此次竹子盟聚會,各方勢力都憋足了勁,火拼激烈,稍有不慎,他甚至連自保都未必能做到。
“父親,墨礪他很厲害的?!泵缝o姝瞧著梅斷山的態(tài)度,忙替墨礪說話。
“你懂什么!”梅斷山氣呼呼的道。
“父親,他真的很厲害,而且醫(yī)術精湛,他這次來其實就是為了給父親治內(nèi)傷的……”梅靜姝不為所動,繼續(xù)說下去。
“梅龍頭,墨公子確實是……”素雅門主聞聽情形不對,忙開口,她還真怕墨礪火了連梅斷山也給揍了,畢竟墨礪乃是地階的高手且還是醫(yī)道圣手。
“罷了……”梅斷山根本就不相信墨礪能夠治愈他的內(nèi)傷,也不相信墨礪會是什么高手,畢竟墨礪的年紀擺在那里,修武需要的乃是循序漸進。
但梅斷山見連素雅門主都開口欲要維護墨礪,遂也沒再去多說什么,生怕摸了她的情面。
頓了頓梅斷山看向墨礪,提醒他道?!斑@幾日你老實的待在這里,哪里也不準去。還有記得不要打靜姝的主意,你們不合適的,否則我定饒不了你!”
“父親你……”
梅靜姝此刻徹底的羞紅了臉,他們倆現(xiàn)在暫時根本就沒什么的,且墨礪真的是來幫她父親療傷的,可居然被梅斷山硬說成了泡妞,若非現(xiàn)在她必須要面對,她真想找個老鼠洞鉆進去,臉真的丟盡了。
墨礪則苦笑著雙手一攤,聳聳肩,朝著梅靜姝道?!昂冒?,既然這樣我看我還是先走吧,省的梅叔叔不放心?!?p> “不要……你不能走……”梅靜姝頓時急了,忙上前欲要拉住墨礪。
可卻被梅斷山一把將梅靜姝拉住,繼而朝著墨礪道。“既然你要走,那就走吧。不過我勸你還是趕快離開龍項郡,這幾日此地龍蛇混雜,不是你待得?!?p> “多謝。我會記得的。”
墨礪看都沒看梅斷山,而是朝著梅靜姝微笑的點點頭,沒頭沒腦的說了兩個字?!胺判摹?p> 梅靜姝原本還要開口,卻最后閉上了嘴,依她父親的脾氣,他認準的事,誰都很難去改變的,況且墨礪離開與否都無礙,就讓父親先吃個苦頭再說吧。況且墨礪剛剛也暗里表明會幫她父親療傷的,讓她放心。
“墨公子……”素雅門主看向墨礪,剛欲要開口,卻被墨礪一笑打斷。
“門主、長老、諸位師妹,就此別過,有緣再見?!蹦Z抱拳,快步離開偏院,離開醉仙居莊園。
素雅門主看著墨礪背影,最后微微嘆息一聲?!鞍?,梅龍頭,這事你做的過了……”
“嗯?素雅門主此話怎講?”
梅斷山不聽他女兒梅靜姝解釋,但是素雅門主的話他還是會聽的,畢竟素雅門主乃梅靜姝的師父,且此次更是來給他助拳的,他自當禮遇。
“墨公子是靜姝的同學不假,但我們卻是在半路上遇到的。當時我們梅山派正遭到西窟教的追殺,靜姝差點被朱天昊給擄走,若非墨公子出現(xiàn)強勢出手,將朱天昊擊殺,或許梅龍頭就再也見不到我們了。”素雅門主淡淡的說道。
“什么?!西窟教的朱天昊?墨礪殺的?這怎么可能?”梅斷山聞聽當場就鎮(zhèn)住了,一臉驚駭?shù)目粗匮砰T主。
“是真的,我們親眼所見。師姐夫……啊不,是墨公子從天而降一招敗敵,朱天昊連一招都沒接住,當真是風流倜儻。”這時,梅山派那個調(diào)皮的小師妹蹦跳出來,她早就憋不住了,此刻一臉崇拜的說道。
梅靜姝聞聽小師妹的稱呼,一道紅潤蔓延到脖頸。
“啥?”
梅斷山駭然了,他也懶得去理會她對墨礪的稱呼?!爸焯礻坏糜械仉A的實力?你確定墨礪一招敗敵?”
梅山派眾女,包括梅斷山的女兒梅靜姝,都齊刷刷的重重點頭,她們雖然沒有出聲,但這一舉動卻更具震懾力。
“啊……這,這怎么可能?他才十六七歲,怎么可能一招擊殺朱天昊……”梅斷山難以置信,這在他的想象中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從娘胎里開始修煉,也不可能十六七歲就達到地階。
“父親,我說了他很厲害的,連地階高手都撐不過他一招,原本他是來給龍首郡陳五爺撐腰的,卻被我極力邀請來,看看能否助父親一臂之力,當然最關鍵的他是醫(yī)道圣手,真的可以幫你解決內(nèi)傷的隱患,可誰知你自己將他給趕走了……”梅靜姝雙手一攤,聳聳肩一臉無奈的看著梅斷山道。
“啥?!”梅斷山懵了,不由的看向素雅門主,而素雅門主也肯定的點點頭。
“朱天昊曾重傷我和師妹,墨公子居然在幾個呼吸間將我倆的傷勢祛除七八分,這手段哪怕是傳說中隱世的神藥門都難以比肩吧!著實是匪夷所思,若非親眼所見,吾等亦不敢相信?!彼匮砰T主由衷的,沒有半點夸大的說道。
梅斷山愕然了,他萬萬沒想到墨礪居然真的是高手,且還是醫(yī)道圣手。
梅斷山此刻徹底的沒了脾氣,若真如此的話,他這次可謂是厚顏無恥至極,親手將他的強大助力和再生的希望都親手給送走了。
“他應該還走不多遠,我去請他回來?!泵窋嗌酵回R庾R到什么,忙提步快速沖了出去。
素雅門主和素茗長老亦都幽幽嘆息一聲,梅靜姝也撅著小嘴,看著她父親那囧樣,卻也沒有阻攔,誰讓他剛才那般的強勢,不容人多言,否則哪會出現(xiàn)這般情況,先讓他吃點虧再說。
一大會兒后,梅斷山獨自折了回來,一臉的疲憊,很顯然他沒有尋到墨礪。
“找到了?”梅靜姝其實已經(jīng)猜到結(jié)果,只是她還是故意這般問的。
“哎……已不知所蹤。”
梅斷山嘆息一聲,搖搖頭,他找遍了周邊,卻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墨礪的蹤影,墨礪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梅靜姝其實早就料到這般情況,墨礪要想躲起來,憑梅斷山是絕對尋不到的,畢竟他倆在境界上的巨大差距不是靠其他方面就可以彌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