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伯母。醉客樓換了個東家主,今天開業(yè)大酬賓,我想喊啟文一起去吃一頓,我們可好些日子沒有出去聚過了。不知伯母能不能同意呢?”
可能因為真的很快就到飯點了,陳溪客套幾句之后,就轉到了正題之上。
姚兮瞬間尷尬了臉色,有些為難地看著一臉希冀的陳溪,說道:“溪兒啊,若是放在平時,伯母鐵定是不會攔著你們相聚的??墒俏膬含F(xiàn)在……溪兒,你知道了吧?”
姚兮想著,王啟文與陳溪是多年好友,他應該是已經(jīng)知道了王啟文受傷的事情的。
“知道。”陳溪點點頭,“啟文與我說了。”
“所以啊……”姚兮放松許多,陳溪知道就好,不然她還真的不知道怎么跟陳溪說。
從她口里說出來,免不了又要數(shù)落柳如眉??墒峭鯁⑽木驼驹谶@,陳溪怎么說也是個外人,家丑可不好外揚。
姚兮接著說道:“文兒的傷勢還未痊愈,不好出去玩鬧。萬一又出了差錯……呃,伯母不是不信你,但是出門在外,總歸是沒有待在家里妥當?shù)??!?p> “娘~”王啟文觀望了這半天,決定加入勸說隊伍,與陳溪并肩作戰(zhàn),“我已經(jīng)要痊愈了。您看我,現(xiàn)在能跑能跳,不過是不能做重體力活罷了??墒浅鋈コ詡€飯,哪里就有重體力活給我干,您有什么不放心的嘛?!?p> 王啟文這撒嬌的語氣,讓陳溪的眉毛狠狠地跳了兩跳。
王啟文見姚兮與陳溪好像很熟。本來她是不太敢老是與姚兮撒嬌的,上次撒過一回,可那是急中生智。畢竟她可沒有自來熟這種本事,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見面,姚兮總是在哭,也撒不下去。
如今正好借著這氣氛,王啟文就撒上嬌了。管她什么娘氣不娘氣的,做母親的,向來最喜歡吃這套了。
果然,姚兮有些猶豫起來。
陳溪見此,趁熱打鐵:“姚伯母,您也知道的,我現(xiàn)在就啟文一個極交好的朋友了。這去醉客樓吃飯,一個人多沒意思啊,您就讓啟文陪我去吧。”
“這……”姚兮為難極了。前面收鐲子的時候有多開心,現(xiàn)在就有多為難。古話說的真是有道理,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
“娘,我吃完飯就回來!”王啟文拍著胸脯保證,“而且最近讀書也累了,您就讓我出去放松放松唄~”
陳溪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想:幸好早上吃的東西現(xiàn)在已經(jīng)消化得差不多好了,不然這會兒肯定要在姚伯母的地盤上出丑了。
“那……好吧……”姚兮猶猶豫豫的,終于答應了。
王啟文最近都乖乖地悶在書房里讀書寫字她是知道的,不愛讀書的孩子突然開始啃書本了,她自然是高興的。
況且以前聽人家學習好的孩子的父母說過,孩子讀書可累了。人們常說寒窗苦讀,王家雖然不是寒窗,但想來連續(xù)讀書很多天,也是苦的。
所以姚兮心一軟就答應了。
王啟文和陳溪都很高興。陳溪仗著姚兮與他關系不錯,又厚著臉皮說道:“伯母,那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我跟啟文這就先過去了?”
既然已經(jīng)答應了,姚兮也不稀罕再攔這一時半會,于是擺擺手道:“去吧去吧,乘馬車去。今天這路上,估計擠得很。文兒的傷勢沒好,可別擠出個好歹來?!?p> “好咧,多謝姚伯母厚待,我沾沾啟文的光?!标愊ξ貞轮x過,拉著王啟文就往外面走。
王啟文也不多停留,跟姚兮點點頭交流個眼神就出來了。
“陳溪,你今天怎么會帶個鐲子在身上?”出了湖蘭院的院門,王啟文就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姚兮不許王啟文出門,陳溪原先并不知道。而且陳溪今天來這里拉王啟文去吃飯,估計也沒想過要去后院拜見一趟姚兮。那陳溪怎么會有個正適合送給姚兮的禮物在身上呢?
“唉!”陳溪急促地嘆了口氣,沒好氣地道:“你小子還有臉問?”
“我怎么沒臉問了?”
“你有情況出不了門竟然不早些與我說,非要等到今天臨時帶我去求姚伯母。關鍵是去求人哪有空手求人的?
唉,我也不是舍不得那鐲子。只是那本來是帶出來給另一個人的。這下好了,回頭我還得另準備。而且因為要另準備,我今天下午自然也是見不了心上人了?!?p> 陳溪搖頭嘆氣,一副王啟文把他坑慘了的模樣。
“心上人?”王啟文抓住個關鍵詞。
“對啊?!标愊鹇柪哪X袋,反問道:“怎么,就許你有媳婦,我就不能有個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