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遙與蘭霜月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后,二人的感情迅速升溫,尤其是蘭霜月即將成為太子妃,更是想在最后的時間里與龍遙好生溫存。
這幾天來,在龍遙的“循循善誘”下,在私下里蘭霜月已經(jīng)可以讓龍遙抓抓小手,有時也會主動靠在他懷里說些貼心的話,只是自從上次被咬破了舌尖,龍遙“故地重游”的愿望一直未能達成,偶爾想偷襲一下,就會被蘭霜月銷魂一扭,扭住腰間的肉,可謂是痛并快樂著。
龍遙也不忘打聽天殤劍的消息,蘭霜月只知道爺爺有一把黑色的劍,卻并不知道放在哪里。見龍遙對此很感興趣,也只以為是習(xí)武之人的愛好,并沒有多想。她哪里知道,自己的情郎已經(jīng)在盤算著怎樣從蘭家“偷劍又偷人”了。
這日龍遙回到家,發(fā)現(xiàn)夜王已經(jīng)回來,便問起文炎文冰的情況,夜王表示文炎文冰已經(jīng)開始按照花名冊逐個排查,這樣調(diào)查是很慢的,不知道何時才能查到,好在有希望總比毫無頭緒要強。
龍遙告訴了他蘭霜月即將成為太子妃的消息,并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夜叔,長這么大我第一次對一個女子如此動心,我不想失去她,我們能不能想個辦法人和劍都得到呢?”
夜王嘆了口氣,他早就預(yù)料到少主會陷入情網(wǎng),只是沒想到他會陷得這么深,還遇到如此棘手的問題,便皺眉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夜王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道:“少主,依我看,這蘭霜月絕對做不成太子妃?!?p> “嗯?”夜王的一句話讓龍遙欣喜若狂,“快!說來聽聽!”
“原因有二,眾所周知,大周軍界有兩派勢力,定國公府與蘇蘭侯府,而蘭家的女兒想做太子妃,史家絕對會從中作梗,此其一。蘭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權(quán)勢滔天,蘭霜月未來若是做了皇后,那么蘭家將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當(dāng)今皇上深諳制衡之道,絕不會讓這種情況發(fā)生,此其二。所以,蘭霜月絕不可能成為太子妃?!?p> 此中關(guān)節(jié)并不難想通,龍遙很快便理解了夜王的意思,“原來如此,這么說霜月一定會被淘汰了?!?p> “若只是被淘汰還好說,蘭鐵手這一步走得急了些,難免會落人把柄,不知道史家會不會抓住這個機會。”
“把柄?”龍遙正要繼續(xù)追問,院門被人敲響,夜王前去打開門,只見門外一個黑袍人。龍遙一看他的打扮,就知道是近龍衛(wèi)的聯(lián)絡(luò)人,便道:“又有任務(wù)嗎?”
“明日辰時來近龍衛(wèi)衙門,你自然會知道?!蹦侨肆粝略?,便離開了。
第二天龍遙再次曠課,他走進“閻王巷”,輕車熟路地來到龍爪接任務(wù)的房間,遞上自己的腰牌,房里的人就給他一份資料,“因為你對東海城比較熟悉,所以指揮使點名要你完成這項任務(wù),你可千萬別辦砸了。”這位話不多的龍爪密探難得囑托了幾句,看來這次任務(wù)很是重要。
龍遙打開資料,上面介紹了一位東海城的商人,名叫舒潯,他的商船往返于東海之外的火云國與東海城之間。上面并沒有說為何抓他,只有三個要求:一是一定要活口,二是要嚴格保密,三是抓到后秘密押回京,關(guān)進近龍衛(wèi)刑獄中。
“看資料,他的生意也并不很大,到底犯了什么樣的罪行,能夠讓近龍衛(wèi)如此對待?”龍遙帶著疑惑燒毀了資料,然后就回去準備出發(fā)了。
經(jīng)過了一天的快馬加鞭,龍遙進了東海城。一進城,他直接來到一間毫不起眼的酒館,走向柜臺問道:“掌柜的,有三十年的女兒紅嗎?”
掌柜頭也不抬地道:“客官要多少?”
“三斤三兩三錢?!?p> 掌柜這才抬起頭看著龍遙,“客官有多少銀子?”
龍遙掏出龍爪編外的腰牌遞過去,“這些夠嗎?”
掌柜確認無誤后,連忙道:“夠了,夠了??凸僬堧S我來?!北泐I(lǐng)著龍遙來到一個包廂,“客官稍后,酒馬上就來。”
過了一會,一個伙計拎著一壇酒走了進來,他關(guān)上門,在龍遙對面坐下,開門見山地道:“舒潯似乎早有察覺,我們開始監(jiān)視他時,他的妻兒已經(jīng)不知所蹤,而他也在想方設(shè)法地變賣家產(chǎn)。據(jù)我們所知,他今晚就要乘船前往海外,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在家中與人交易,你可以去尋找機會動手?!?p> 龍遙在舒潯家對面找了一家客棧,在二樓開了一間臨街的房間,正好能看見舒潯家。不一會,就見舒潯和一個灰袍老者走了出來,那老者的樣貌龍遙有些熟悉,他仔細想了一下,才想起是在芝蘭商行見過,似乎是芝蘭商行的一個管事。
“難道舒潯和蘭家有關(guān)系?”他又想起夜王的話,“莫非這件事是針對蘭家的?回去我得問問霜月?!?p> 送走老者后,舒潯就回了家,直到晚上才再次出來。而這次,他身上背著一個包裹,還雇了一輛馬車,看來是準備跑路了。龍遙來到街上,跟在馬車后面。
跟著馬車走了一段路,龍遙漸漸發(fā)現(xiàn)似乎有其他人也在跟著馬車,龍遙在人群中鎖定了兩個人,便放慢了步伐,跟在他們后面,決定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馬車拐進一條無人小巷,果然那兩個人跟了上去。當(dāng)龍遙來到巷口時,正見二人手握匕首,沖向了馬車。龍遙急忙施展輕功追趕,他趕到時一人已經(jīng)把匕首插入了車夫的胸口,另一人則剛剛掀開車簾。
“住手!”龍遙大叫著一腳踢開了掀開車簾那人,躍上馬車又一掌將捅死車夫的人拍了下去。
兩人心知不是龍遙對手,便跪地求饒道:“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小的也是受人指使??!”
“你們說是受了誰的指使,我便饒了你們?!?p> 那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誰也沒有先開口。龍遙冷哼一聲,從馬車上一躍而下,一掌拍在一人胸口,那人根本來不及躲避,中掌后癱倒在地,生死不知。另一人嚇壞了,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大爺饒命!我說,我說!是蘇蘭侯世子蘭……”他還沒說完,便被一掌拍在頭頂,七竅流血而死。
龍遙又去擰斷了另一個人的脖子,然后才登上馬車,發(fā)現(xiàn)舒潯竟然嚇暈了過去,便將他叫醒。
“不要殺我!”舒潯一醒來就驚恐地扭動著身體。
“我不是來殺你的,是來救你的?!逼鋵嶟堖b得知他們是蘭家的刺客時,也想過要不要殺掉舒潯,但他很快就意識到,這兩個刺客武功太差,而且招供太容易了些,仿佛他們就是為了被自己抓住然后供出蘭家一樣。他感到幕后有一只黑手操縱著這一切,而它的目標就是蘭家,所以他選擇帶舒潯進京。
龍遙將舒潯綁好,帶著他風(fēng)餐露宿,抄小路回到了京城。把舒潯送入近龍衛(wèi)衙門后,就急忙趕往帝都學(xué)堂。
來到學(xué)堂門口,他見到了一個熟人,竟然是東海城見過的那位武公子。武公子也看到了龍遙,微微一愣,便走上前來,施禮道:“這位兄臺可是來自東海城?在下武望東,我們似乎見過面。”
“在下龍遙,確實來自東海,那日在蓬萊居我們見過的。”
“我想起來了,你是蘭姑娘的朋友?”
“你放屁,我是她未成親的相公?!饼堖b在心里這樣想著,嘴上卻道:“武公子來帝都學(xué)堂求學(xué)?”
“呵呵,在下是來訪友的。”
“你訪個屁的友,怕不是來找我們家霜月的吧?”龍遙心里想道。
“武公子在東瀛生活過嗎?”龍遙突然問了這么一個問題。
武望東一愣,“龍公子為什么這么說?在下雖說對海外也十分向往,只是一直未曾有機會出去?!?p> “呵呵,我只是看武公子的氣質(zhì)有些像我一個東瀛朋友?!?p> “聽龍公子這么說,我也對你那位東瀛朋友有些好奇了?!蔽渫麞|面含笑容,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日后若有機會,我會介紹給你認識的,相信你們一定會一見如故?!?p> 這時帝都學(xué)堂大門打開,學(xué)子們魚貫而出,兩個男子向這邊走來,其中一個身材健壯,龍遙見了暗道“冤家路窄”,正是馮飛軒。
馮飛軒卻是先和武望東打了個招呼,“哈哈,武兄你來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定國公府的二公子史長安?!?p> 這位史長安公子一臉傲氣,武望東抱拳行禮,他也只是點了點頭作為回答。
馮飛軒皺著眉看了眼龍遙,問道:“武兄,這位是你的朋友?”
武望東看出了馮飛軒不怎么待見龍遙,便道:“我與這位龍公子在東海有過一面之緣?!毖韵轮饩褪恰拔液退膊皇臁?。
史長安卻是看向了龍遙,“這就是打敗你的那個龍遙?”然后對龍遙道:“飛軒大度,我可不像他,你要是惹到我頭上,我一定讓你知道你那點三腳貓功夫,什么都不是?!?p> 有這么一個表哥,難怪史揚會形成那種憤世嫉俗的性格,“你要是想試試我的三腳貓功夫,隨時恭候。”
“哈哈!你真以為一個侍妾的兒子能保住你?”史長安說話間手已經(jīng)握到了佩劍上。
這時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傳來:“史長安!你想做什么?”